云飔倾身吻住他的唇,“我们以后会更幸福的!”
“是吗?”他迟疑的接话,自己真的很怕失去怀中的唯一挚爱。
明白他心中的担忧,云飔深深的吻住爱人。
“别担心,我们永远都会在一起!”
他不忍的看着总是在安抚自己的新堂真启,没想到原来他也会不安,在爱情面前,他们都是一样的!
***
新堂真启在云飔的安抚后,心情显得安定许多。而后,在云飔的要求下,扛着一袋画具陪他到海边写生。
俐落的架妥画架,云飔看着所有的画具,却猛然想到一件事。
“真启。”他希冀的看着身旁的他。
“怎么了?”新堂真敔不解的看着他。
“我忘了拿调好的颜料。”云飔嗫嚅的说出口,“那很重要。”
不忍他失望,新堂真启轻吻着他的脸颊,快速的接话:“我回去帮你拿。”
“嗯!”欣喜的绽开笑容,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倍受宠溺。
“你一个人在这儿要小心点!”总觉得心里面有点不安,然而新堂真启还是决定要回去拿颜料。
“好。”点头答允的同时,他才又想到一事,“颜料放在房间内喔!”
“我知道。”轻柔的吻着云飔的唇,新堂真启回身走向来时的路。
目送着新堂真启离开后,云飔开始动手描画起来。
此时,有道身影缓慢的接近,并在云飔的身后停步。佐藤华衣冷漠的看着眼前宛如绝代佳人的男子,看着一笔一笔在雪白画布上绽开的色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云飔满足地看着轻巧游移在画布上的右手,察觉到身后突然出瓷那视线。
他原本不想在意,可是被人如此盯着实在令他极为不自在,于是他无奈的转过身子。“请问有事吗?”
面对着云飔,佐藤华衣更是震撼。
“你真的很美!”
淡淡的彷若赞叹般的语气,让云飔羞窘得微红了脸,“我是个男的。”
从小到大不晓得被人错认过多少次性别,所以他并不会为了这种事而发怒。
“我知道你是男的。”感受到云飔的纯真,她不禁微微一笑。
不解的看着好象认识自己的人,云飔再怎么回想,也只觉得她的轮廓有点熟悉,可是他却没有丝毫印象。
“对不起!”明知道这样做很失礼,可是……“请问你是谁?”
面对着云飔疑惑的神情,佐藤华衣深深感叹,没想到真的有人可以美到这种不论什么表情都细致绝美的地步。
按着日本人的礼节,她微微弯身鞠躬,“我是真启的母亲。”
被她的身分吓了一跳,他呐呐的回话:“呃!我是真启的……我是真启的朋友,我叫云飔。”
之前只见过新堂真启风趣幽默的父亲,云飔乍见眼前自称是他母亲的女人时,显得有点不知所措的慌张。
有趣的看着他的慌乱的模样,佐藤华衣轻轻一笑,“我知道你是真启的情人。”
霎时,红潮布满双颊,他没想到真启的母亲说话这么直接。
“你爱真启吗?”
她明白儿子唯一重视、在意的是眼前的男人,佐藤华衣很想知道他是不是也那么的爱自己的孩子。
他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觉得眼前的妇人好温柔。
“所有的母亲都是这么关心孩子吗?”
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云飔,忍不住羡慕新堂真启所拥有的家庭。
由云飔话语中听出隐约的失落,佐藤华衣惊讶且关心的开口:“你没有父母吗?”
云飔不在意的摇头,虽然脸上笑得灿烂,可是、心中仍隐隐作痛。
温柔的拥抱着云飔,佐藤华衣发现,其实只要她能走出自己的象牙塔,就能够弥补过去不小心错过的感情,毕竟他们是一家人。
“别难过,你现在有真启在你身旁;而且,我们不但是真启的家人,也是你的家人!”
“嗯!”他感动地回抱温柔的她。
关爱的拍抚着云飔的背,佐藤华衣很庆幸自己听从了新堂宗旭的劝告。
“谢谢你!”
不明白的呆看着她,云飔不解的开口:“为什么向我道谢?”
“因为你信任我。”说话的同时,佐藤华衣由皮包内拿出两张纸递给他。
他惊愕地看着纸上的字,抬头望着她,无言以对。
“虽然说台湾不承认同性恋的结合,可是美国却允许,而这便是我给你的祝福。”佐藤华衣微笑的说出自己的祝福,她已认定眼前这美貌出众的男子是自己儿子唯一的伴侣。
“谢谢!”云飔的双眸蒙上一层泪雾,紧握着手上的两张机票。
她淡然的摇头,拿出面纸体贴的为他拭泪。
“不用谢我,因为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另一个儿子。”
“嗯!”点着头的同时,云飔露出了笑容。
她本想再和这么纯真绝美的他多谈一会儿,可是眼尖的她看到停好车正准备走过来的儿子。
“我得走了!”
佐藤华衣抛下一句离别的话语后,便迅速离开。
其实,能这样对着云飔说话,如此贴近一个纯真的孩子,对她而言也算够了。
毕竟,她和真启间的感情是急不得的。
***
快速的由坡道跑了下来,新堂真敔看着远去的身影。
那背影好象是他母亲?
他迟疑的走向云飔,望着好象哭过的他,心疼的抚着他脸上犹存的泪痕,更加确信自己的母亲真的来过。“我母亲说了些什么?”
云飔不明白地看着他不悦的神情,伸手环上他的颈项。
“为什么新堂家的人都这么温柔呢?”
听着云飔感叹似的呢喃,他怀抱着他的腰,“你为什么这么说呢?”
微倾着头,云飔笑了一笑,“因为不管是你、你的兄弟,还是你的父亲或是母亲,他们每一个人对我都好温柔喔!”
“我母亲?”
新堂真启不相信的质疑着,不认为母亲会突然想开,愿意接受云飔。
“她说了些什么?”
“嗯!她说我是她的另一个儿子。”最令他在意的就是这一句话,他不否认当自己听到这句话时感动得热泪盈眶。
“什么?”新堂真启忍不住怀疑是自己的听觉出错,一面仔细打量着云飔。
一时间没发现他的异状,云飔只是陶醉地又重复说一次:“她说我活矣的另一个儿子。”
这次他肯定自己真的没有听错,这突来的消息令他倍受打击。
”飔,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不解的看着三番两次打断自己思绪的新堂真启,云飔疑惑的反问:“我为什么会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可是,云飔,你说你是我的兄弟?”
乍闻之下,云飔愕然的又问一遍:“你刚说什么?”
“我说,你是我的兄弟吗?”
“为什么我会是你的兄弟?”他不以为自己会是新堂家的私生子。虽然他是个孤儿,可是这并不代表他就会是新堂家的孩子,毕竟他长得一点都不像新堂家的成员。
而面对云飔讶异的神情,让新堂真启脑中一片混乱,呆了半晌。
仔细的想了想,他发觉问题是出在云飔一开头的那句话。“飔,不好意思,我重新再问一遍,为什么我母亲会说你是她的另一个儿子?”
“咦?”虽然不太明白他问题的重点,可是云飔还是解释地道:“她说新堂家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而且,在我说出我没有父母时,她还很温柔的安慰我,对我说从现在开始我就是她的另一个孩子。”
“原来是这样!”他松了口气,忍不住将头轻靠在云飔的肩上。原来只是自己听错了,害他以为云飔真的是他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