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潇在等待了一会儿后,不得不等相信湛若水已经不在房间里了,因为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四周静得连半点声音都没有。
可恶、可恶、太可恶了!
秦潇的眉头打了个大大的结,他气得紧咬住被吻得红艳的唇,身躯甚至因此而微微颤抖——湛若水做到一半就跑了,他被挑起的欲望该如何纡解?
深吸了一口气,却难以压抑滔天欲浪,逼不得已,秦潇只得慢慢将手到自己的火热处,采取最原始的方法自我解决。
反正没人在这里,他没必要害羞!
原本静谧的房里又逐渐充满浓重的喘息声,秦潇不自觉的将双腿张得更开,脸上布满细汗,显然也陶醉其中:最后,他身子紧绷,抖颤了下,体内的火总算梢梢消退。
他喘息著,双眸里的艳红逐渐转暗,就要恢复平日的墨黑……
“啊!”被人自后头猛地抱住,饶是秦潇如此大胆的人也被惊得尖叫一声,“谁?”
双手虽被绑著;但仍可自由动,秦潇手肘往后一撞,却被那人按住,“阿潇……”湛若水的声音比平日粗嗄了数倍,“你刚刚的表情太美了……”
什么?
乍闻此言,秦潇难得涨红了脸。
原来湛若水根本没离开这个房间,他是故意要自己在他的注视下……
可恶!
“你这个变态!”他既羞又恼的咒骂一句,“偷窥狂、不要脸、不知羞!”
“是你不知羞,我看了也很不好意思啊!”湛若水低笑一声,猛地将秦潇的身子按倒,并将他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你真的好诱人哪……”
秦潇气得浑身颤抖,头一次为自己偷看司徒竺琉与楚烈做爱觉得惭愧自责,可、可至少司徒竺琉并不知道他被偷窥了,而他……他……
气得又动了下身子,秦潇火大的想将被拾高的双腿放下,但才动了一下,就发觉有样东西正抵著他……
他倒抽一口气,“我不要做!”
就算不讨厌,但被这样恶整后,任谁也不会想陪他玩这种下流的游戏吧?
他坚决表达自己的拒绝,可惜对方并不接受。
湛若水向来色胆包天,平日秦潇对他拳脚相向时他都照做不误了,更何况秦潇现在已完全丧失抵抗能力;除此之外,他的欲望都被秦潇刚才令他差点喷鼻血的表演给撩起,不做怎么对得起自己?
他开始推进,惹来秦潇更激烈的反抗。
“我说我不要,混帐!”身体逐渐被撑开,他痛叫一声,“好痛,停下来!”
他气得想揍湛若水一拳,可惜手被绑著,眼睛也看不见,压根儿沾不到湛若水一点边。
随著撕裂般的痛楚加剧,秦潇的泪水都掉下来了,毫无预警的进入让他的眼泪流得更凶。
“痛……等我眼睛好了,我一定不饶你!”居然罔顾他的意愿,欠揍、该死!
湛若水笑了笑,故意用力一挺,这个动作令秦潇的脸色登时一白,只有紧抿的双唇艳红欲滴……
多诱人……秦潇难得的柔弱姿态令湛若水心痒难耐,这么惹人怜爱的神情,错过了多可惜?
湛若水一次又一次的抽撤逞恶,自私的享受著销魂蚀骨的快感:他故意不吻秦潇的唇,只将吻散落在他滑腻的身躯上,不愿错过秦潇煽情的吟哦,手则在秦潇的下腹游移,适时给予刺激。
当黑眸又转为令人迷醉的潋泼红瞳,秦潇果真如湛若水所愿,不但又痛又舒服的不停流泪,更因无力抵抗,头一次在他高超的技巧下逸出讨饶声……
乾天院
“秦湘到大梁这么久了,不晓得还知不知道要回来?”齐衍坐在桌前支著下颚,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时候一到,他就会回来了。”楚烈绩道:“何霁不也去了大梁吗?”
“哼!”说到何霁,齐衍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活该!谁要他撇下我落跑,叫他去大梁算是便宜他了!”
就这句“悦升客栈,别忘了”,害他……害他……啐!
楚烈只是一笑,“再等几日吧,若没消息,我会去找他们。”当然,也要带琉璃娃儿去,乘机遛达一下,免得两人办事时老是被偷窥。
琉璃娃儿还不知道被偷看的事,但他是习武之人,耳力自然比一般人好,要不是因为“办事”重要,所以懒得理会,否则他早将齐衍这些人给大卸八块了。
齐衍换了个姿势,却皱起眉头低叫一声:“痛……”可恶!都那么多日了,怎么还会痛?
“身子好多了吗?”楚烈难得关心他,“何霁给你的药有按时抹吗?”
这次何霁似乎也发火了,不但将上好伤药一古脑儿地往齐衍房里送,还……罢了,有谁知道事情竟会如此?
“有啦!”不抹药,伤是不会好的,不会好等于他得一直痛下去,他怎么可能做这种蠢事?而且何霁难得愿意不拿酬劳就将药给他,他当然要用它个痛快!
“还是要作对到底?”
“当然,我绝对要整得他死去活来!”而且要变本加厉,哼!
“听你说辽人又在蠢动,你想他会不会被派去边疆?”
“战争不会这么早就开始。”齐衍摇摇头,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况且有人那么舍不得他,怎么可能让他上战场。”上了战场更好,他一定会天天跪在琉璃观音前祈祷那家伙快点死。
“也对。”楚烈颔首,似乎也觉得多此一问。
“对了,琉璃娃儿呢?怎么这么多天不见人影?”齐衍看了看四周,自己“卧病在床”已有五日,也没看过司徒竺琉来探视他,·没良心,哼!
“他回家一趟,告诉司徒奕你生病了。”楚烈颇感兴味的咧开嘴,“不知礼数周到的司徒兄会不会来探望?”
啥?拜托!别来了吧……齐衍的脸登时垮下,一想到司徒奕含情脉脉的眼神与傻愣愣的表情,他就鸡皮疙瘩掉满地啊……
在奴仆搀扶下来到他最喜欢的梅树下,秦潇全身包得密不透风坐在软垫上,捧著香甜的热梅茶一口一口的啜饮著。
看似优闲,但他想的却是要如何报复该死、下流的湛若水:反正他也看不到雪景,倒不如想些有意义的事。
揍他一拳?不,太便宜他了;两拳?两拳根本不够。
旧仇加新怨,这笔帐可难算了!光足抛下他这件事,就该让湛若水痛苦一辈子,然而该怎么让他痛苦嘛……哼,当他一个人在南门等候时他就想到了,也开始付诸实行:而昨晚嘛……他正在想。
见他饮尽杯中的梅茶,下人立刻替他斟满,“秦公子,要不要吃点梅糕?”
秦潇摇摇头,“你们下去吧,顺便把湛若水找来。”
听秦潇直呼自家少爷的名讳,有的人连眉头都皱起来了,但想到秦潇是少爷最钟爱的人,他们也不能多说什么;一千人等都退下后,秦潇一人留在原地等待。
北风吹著,但今日仍有阳光,冬阳更显温暖,秦潇舒服得将杯子一搁,伸了个腰。
“真舒服……”他喃喃道,“简直跟在啸鸣山庄一样。”
他的唇畔露出一抹浅笑,沐浴在冬阳下的他整个人都放松了,就连有人走近也未察觉。
那人缓缓走过石阶,来到秦潇面前缓缓俯身,定定地审视他的脸。
那人微热的鼻息与日光融成一片,秦潇难以察觉。他先是盯著秦潇漂亮的脸蛋痴痴地瞧了半响,目光在看见那条蒙眼的布巾时一暗,看至丰润红唇时又心神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