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拒绝。”喜欢就不会拒绝,拒绝了就表示不喜欢,这道理他懂。
“你没给我时间说啊!”趁他发呆时将他抱到床上,他有什么时间思考啊?
“你要拒绝我?”秦湘眸色一黯,脸上显出哀伤无比的神色,像只淋了雨垂下耳朵的可怜小狗。果然……苏巧拒绝他吗?
呜,这样要他如何狠下心拒绝?他生平最难抗拒的就是小狗、小猫之类的动物,而秦湘现在的模样就像它们一样惹人怜爱啊……
苏巧瞅了眼秦湘变暗的眼眸,连忙又开口委婉的道:“也不能说是拒绝啦……哇,住手、住手!”他连忙拍掉秦湘伺机而伸的毛手。
秦湘只得再度缩回被拍红得手,微蹙着眉头耐心等待苏巧再度开口。
苏巧望着秦湘压抑得神情,本来想再像先前一样指着这幅奇景发表高论,但想到自己的贞操危在旦夕,只得压下到口的惊呼先解决兵临城下的贞操危机。
“我是不讨厌你……”他瞧见秦湘的手颤动了一下,“但我只当你是朋友,可从没想过你会对我有那个意思。”他垂下眼睫羞赧道。
那可爱的表情让秦湘又要把持不住。
“我长得这么平凡,你怎么会喜欢我?”苏巧抬头睁着晶亮得眼眸看着他。
“而且我的身份,还是个不受主子喜爱的奴才,我……”
“你很好看,在我眼中没有人比你更……”秦湘一时语塞,只因他瞧见苏巧澄澈的眸中闪过一抹揶抡的笑意。
“在你眼中,我并不是唯一或绝对,我不喜欢听虚浮的赞美和保证。”看见秦湘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不过,我相信你对我的感情,只是我要一些时间去做准备。”
他知道秦湘对他是真心的,因为他并非是个光看外表的人,还有,自他眸中他就能看出他心底的真诚,与谢深完全不同,但他从未想过这事,要如何立刻接受?
“准备?”秦湘微感诧异的反问。
“当……当然要啊!”苏巧不知是想到什么,神态变得扭捏,“等我做好心里建设时,你才可以碰我喔。”
秦湘皱起的眉头因此言而更加纠结,他真的很想现在就要了苏巧,但思及自己又不想强迫他,只得深呼一口气,勉为其难的点点头。
“我等。”反正苏巧并没有拒绝他,他应该能等……应该,只是应该!
苏巧闻言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你真好。”哪像谢深那混帐只会死缠不放外加硬来。
不,真正好的人是苏巧,他明知自己无法只爱他一个,却还愿意接纳他的感情,秦湘喉头一窒,他抓住苏巧细细的手腕暗哑着声音道:“那我可以吻你吗?”
美丽的眼瞳闪烁着代表情欲渴望的红色火焰。
苏巧笑得灿烂的脸庞登时又变得羞怯起来,他抿紧唇,从来都不知道秦湘的感情是这么……呃,直接。但他并不排斥秦湘吻他,那不妨再试一次,以让自己想清楚是否能接受这样的感情吧?
他羞赧地轻点一下头,秦湘立刻低下头吻住他渴望许久的唇。
结果,不只是接吻而已,苏巧被吻得连神智都酥麻了,全身上下被脱光摸遍不说,还在秦湘温柔得爱抚下有了反应,他尴尬的想起身,却在秦湘“好心”帮忙下达到高潮,而秦湘也着迷的望着他诱人神态以手解决自己的欲望,尚能保持君子的不做到最后。
完事后,苏巧简直不敢看秦湘了,他将脸埋在秦湘虽瘦却结实的胸膛前休息,心跳得如擂鼓似的,休息半晌他才起身在秦湘坚持护送下回到郭府。
接下来的两日,秦湘每次见到苏巧就吻他,好几次还差点几近无法克制的想进入他体内,但是苏巧没有应允,所以秦湘只能空虚的在他体外解决,有好多次他以为苏巧已意乱情迷,但却在紧要关头清醒,而每一次苏巧无法抗拒的让他先吻再说后,都会略带埋怨的责怪他,“你怎么都不先问我一声?”
秦湘以为他生气,更加不敢造次,以免苏巧不接受他。
至于苏巧,一来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忍受与一个男人有更进一步的亲密关系,二来是他其实也还未厘清情感,所以不想给秦湘太多承诺。况且,他的事情还未办妥。
今日,他又拒绝了秦湘的求欢,不敢看他失落怨慰的脸,苏巧回到府里先是转了转,随即开始一个个问——“香怜,我偷偷问你一件事喔,你可别告诉别人。”
“嗯。”
“那个……嗯,你和主子做的时候,会不会痛?”
“当然,痛到快死了。”
痛到快死了?苏巧了然的颔首。“难怪有时候不小心经过,都听到你叫得这么大声。”
香怜闻言脸红了起来,“那不是痛到叫出来,而是做人男宠的,就是要发出那些声音让主子做得更起劲。”
“可……你不是说很痛吗?为什么还要主子做得更起劲?”
“不然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现在会住在这么好的房间?不那样取悦主子,早就和你一样被贬为奴才天天干粗活了。”
“我觉得干粗活还比较不痛呢。”苏巧小声咕哝着,又离开香怜的房间去找别人。
“帷绣,我偷偷问你一件事喔,你可别告诉别人。”
“嗯”
“那个……嗯,你和主子做的时候,会不会很痛?”帷绣脸上一红,嗫嚅了几声才答:“真的很痛,好几次我都以为自己快死了。”
哇,这个答案更恐怖!苏巧连忙又离开帷绣的房间去找楚儿。
“很痛。”
“痛死人了。”
“身体就好像要裂开一样!”
“一开始真的很痛……努力去习惯就好。”
然后,苏巧问了一轮后得到的结论就是——会很痛。看来,秦湘真的只好牺牲点个人利益了……
他闷着头走,来到理应无人的书房外,却听一阵人声传出。
“叔父最近如何了?”是郭彻的声音。
“天下太平,自然是埋首公事、日夜操劳……”还未说完,那人已笑出来。
苏巧想起郭彻的叔父是当朝好臣郭允明,什么日夜操劳?应是忙着收括民脂民膏吧,哇!
那人笑完又道:“倒是杨邡那厮,飞龙使患之已久,怕是不杀不行了。”
苏巧闻言忍不住心头暗惊,杨大人为官虽过于烦扰,但向来清廉,若真要被杀该如何是好?他心下正慌,又听郭彻道:“此事且慢进行,倒是我辛苦搜得的两万石粮食与五十万两金银,他何时要加派人手过来保护?”
那人沉吟了下,“藏粮地点你可有记好并且严加保密?”
“自然石万无一失,只等叔父有朝一日用上,到时事成也让我沾沾光。”
“人手会在三日内前来,那张藏粮宝图你要小心藏好,莫让他人发现。”
听至此处,苏巧已知若他再不行动,到时他们要得到那笔巨大财富更是难上加难,牙一咬,他心下已然做好决定。
许昌城西郊灞陵桥下,石梁河里是在夏季开满艳艳荷花,由于才到初春,河面积雪初消,更见透澈干净,初生的荷叶只冒出一点青绿,在凉风吹拂下更显娇美,但立在石桥上的人比它们更惹人怜爱。
那人乌亮的发丝只松松绾起,男装打扮,但妍丽外貌却令人惊艳,他白皙的脸庞因为凉风吹送而略显苍白,略尖的下颚与如黑玉般的瞳眸将他衬得更为弱不禁风,他站在石桥上只穿着稍嫌单薄的衣裳,就见粉嫩的双唇轻轻溢出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