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垣和维宓的关系古怪透顶,他怎么看都觉得独孤垣的举止非常怪异。有的时候他看着维宓沉思,但当维宓对他笑时,他的脸又瞬间转为恼怒,这是为什么?他之前对维宓的痴心及热情,全都跑哪儿去了?
这一路上任桓与维宓说了最多话,他也说他们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维宁的眼神明明黯然无光,却每每在见到独孤垣时强打起精神笑着,笑得非常凄凉。维宓连走路都摇摇欲坠了,但独孤垣就是不愿过来撬扶,只是冷眼看着维宓举步维艰。
唉,别人的家务事还是少管,管过一次范老弟的就够了,他可不想再当黑脸,现在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第八章
朝中大臣如独孤垣所愿,没人敢再对他的能力有所怀疑,他们对他不再是畏惧,而是畏服。
在与努哈敕的一战中。一群在场的士兵绘声绘影地描述着当时的情况,简直将这个绕勇苦战的四王爷当成偶像在崇拜了。
不过,也很少人敢接近他。
因为他们都亲眼见到独孤垣手刃努哈敕的一幕,他发狂的动作与怒红的双眼,
他们一辈子也忘不了,更不敢惹到这个总是冷着一张脸的四王爷。
当然还是有不怕死的人想巴结独孤垣,因此四王府开始有达官贵人走动,但他们都被挡在门外,不得其门而入。
没有人知道独孤垣怎么了,他连早朝也不上,只是窝在家中不出门,连独孤焰私底下派人去唤他,也被他以生病为由回拒。
独孤焰气炸了,独孤垣回来之后怎么变得更难搞了?难道俞平信上有漏了什么吗?
俞平沉默半晌,终于还是乖乖吐实。此事非同小可,他也无法顾及朋友道义了。而且为是由修烈王来函告知,那所牵连的将不是只有他与任炮而已,而是军队里所有的兵士。
独孤焰听完后早已不只是生气,而是气得想杀人。
「去将那小子捉来,朕要好好治治他,朕不管他可不代表可以随他的意!」这个独孤垣竟任意妄为到这种地步。
「焰!」范文哗连忙抓住暴跳如雷的独孤焰,要他别冲动。
「小哗,到现在你还是站在那小子那边?」独孤焰怒火稍歇.但仍是极度不
悦。
「不是。」范文烨摇首道:「但听俞大哥适才所言,四王爷似乎与维宓有误会未解,若你现在硬要他交出人来,肯走只会招至反效果而已,而且会让你们兄弟好不容易有所转机的关系再次崩裂,现在咱们不如静观其变,再做定夺也不迟。」
「是啊……」俞平也道出他的看法:「四王爷曾经非常痴恋维宓,究竟是为了什么原因而转变至此,臣也不知,不过这种事的确只能由他自己去解决,旁人是做不得主的。」
独孤焰冷静下来,长叹了一口气,「那修烈王那边要如何交代?」
房内先是陷入一片沉默,最后俞平先开口了:「皇上,臣有一大胆谏言,不知可否说出?」
见独孤焰示意他说下去,俞平便百言说道:「臣两次率军帮助新疆平乱,但见修烈王置为当地统治者,却蛮横贪财,弄得民不聊生。我国虽与新疆通商已久,但若一直为此所顾虑而任修烈王索求无度也不是办法,不如……」
他不再说下去,因为他柑信听者自知。
范文哗深思过后,向独孤焰迫:「也许俞大哥之计,亦有司行之处。」为新疆的事一直劳民伤财下去。的确对他们不利。
独孤烙一摆手,要他们别再说了。
「这件事朕要好好想想。」
他没有任何理由攻打新疆,尤其是在国泰民安的时候,更不且派兵打不义之仗,所以纵然他也很想将新疆的事情做个了结,但这事还是得等待时机。
***
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维宓连忙坐起,对来人甜甜一笑。
「阿垣。」他绽开一抹美丽的微笑。
不用再奔波劳顿,他的身子好多了,气色也好了很多,今早他特地将头发细细梳理整齐,不如他注意到了没有?
独孤垣根本没看他,只是将手上的衣服朝他扔去。
「换上它,然后到大厅来。」他回头招来几个婢女要她们替维宓打理一下。
他愿意带他出去了吗?愿意对人承认他的存在了吗?
捧着手上看来华美的服饰,维宓心头泛起浓浓的喜悦,他忙不迭的点点头,开心的说道:「好的,我马上就去。」
但这套衣服薄如蝉翼,穿在身上让维宓细白的身子若隐若现。他有些瞥扭,只能红着脸问一名婢女。「这衣服……只有这样吗?」
只见那婢女一脸鄙夷不屑的点个头,就开始打理维宓的一头长发。她们的动作很粗鲁。莲子用力一梳。就扯落他几根细软青丝,让他险些痛呼出声。
婢女们见他吃痛的表情,也不放轻力道。反而带着冷淡的笑意,将发启用力插上。这个下贱的男宠。每次王爷见到他,总是沉着脸色。可见他有多不受王爷喜爱。所以他合该如此被对待。
辫子的尖端划过维宓的头皮。刺痛感让他一缩,但他只是绞若干坐在原处,不敢吭声。怕让独孤垣等久上,他会不高兴。
在维宓脚比与于下絮下一串串黄金打运的铃销后。她们较收拾东西离去,留下椎心一人不知所措的甲着她们离去的背影,
他不知道大厅在哪里啊!
而且这身衣裳好怪,他页的要这样出去吗?
咬咬唇,维宓拢紧身上的衣服,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但中原的房子有花廊、有拱门,他绕过一个又一个,到最后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了。
长安虽是初春时分,但大气依旧冷例,身着一身单薄丝衣的维屈只能瑟缩的发着抖,紧抱着自己的双臂站在原处,心急得快要哭了。
独孤垣若是在大厅等得太久,肯定又会牛气的,他不想让他不高兴啊!
「你在这里做什么?」独孤垣皱起眉头,瞪着站在花廊下汶然欲泣的维宓。
「我……我……哈揪!」维欲还来不及对独孤垣解释自己迷路了,就先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独孤垣见他身上穿得如此单薄,当下立即明白是那群婢女故意整他,才不让他加上外头的白狐裘。
维宓怯怯的看着独孤垣眉间加深的折痕,连忙解释道:「阿垣,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在这儿晃这么久让你等,我是迷路……啊!」
突然朝他压下的黑幕令他惊叫一声,随即感到身子暖洋洋的,原来是独孤垣解下自己身上的紫貂裘,让他穿上御寒。
「按着它。」他牵起维密的手,将他往大厅带去。
维宓不只身子暖暖的。手上暖暖的。心头更是有若满满的暖意,他紧紧回握独孤垣的大手,开心的跟着他朝大厅走去。
***
今日。一并假贺年之名行巴结之实的官员终于第一次踏进因王爷府中。
盼了好久,可终于让他们与这位当朝红人攀上关系。瞧席间丰盛的酒菜和演奏的笙乐。就知道四王爷心中也是很欢迎他们的,还准备让他的一私姬妾出来跳舞娱乐大家。
维宓一进到大厅里,就被满室的官员给吓了一跳,他没料到会有这么多人在这儿,只能惶惶不安的看向独孤垣。
所有官员也被维宓吓了一跳,但他们却是惊艳!他们从不知道世上竟能有如此美艳的女子,他们我不出任何形容词来描绘她的容貌、她的无瑕、她的脱俗,只能呆望着维宓,合不上因吃惊而张大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