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生的力气让维吃挣开努哈敕的禁锄,他用力一踢,踢中努哈敕的胸膛,让他吃痛的怒吼一声。
「该死!」从来没有人敢在床上如此对待他!努哈敕狠狠地甩了维宓一巴掌。
维宓被打得几乎晕了过去。随即努哈敕用力拉开他的双腿,蛮横的进入他。
一股巨大的疼痛传遍全身,维宓痛叫一声,眼泪奔流不止。
他挣扎、他抵抗,却仍无法逃开另一个恶魔的侵袭,修烈穆尔德的脸、努哈敕的脸,全都交迭在一起,随着药力的发作,维宓再也无法克制的叫喊出声,身体自动对努哈敕的掠夺屈服
***
扯掉脸上的假皮,独孤垣总算得以早早喘口气。
独孤垣硬逼着任帮他易容,乔装成脑满肠肥的裕固族商人,成功混进尉犁城。
任和俞平都拼了老命地想阻止他,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相信众士兵都想早点回故乡与家人团聚,所以他一定得这么做,
原本任自愿代替他,却被他给拒绝了。
因为军中不能无主帅,更不能没有军师帮忙策划下一步的行动,所以任和俞平都得留下,以便在他探到敌情之时来个里应外合。况且,他还要趁此机会带走维宓。
在与努哈敕谈话时,他努力装出笨拙的模样,更拼命把努哈敕给捧上天去,以让他失去戒心,然后再将那把洒有化骨粉的剑送给努哈敕。
化骨粉无色无味,中毒者会依功力深浅的不同而有不同的发作时间,可惜努哈敕纵然武功高强,终究也是个见钱眼开的莽夫罢了。
施展轻功来到较少人守备的军营西面,独孤垣杀死一名士兵与他交换衣服后,便开始调查乌揭军营里的兵力分布情形。
粮仓供应军民日常所需,所以建在南面,派了大批军力驻守;马厩则在东侧,以免起火时与粮仓同时遭殃。
详细探查完,写了封信飞鸽传书给俞平,他开始找寻维宓的踪迹。
但他找了大半天都没有维宓的踪影,又怕被他人认出他是个汉人,只能捺着性子一间一间地慢慢找,最后他来到一间房外,见外头有许多士兵守着,想来是努哈敕的住处,独孤垣悄声绕至窗口,想看看药发作了没,再计算时间等俞平来时,一并将他给捉了。
往里头探去,独孤垣不敢置信的瞪着眼前活色生香的一幕,脚底不禁开始发冷。
他的维宓、他的飞天……竟在那个名叫努哈敕的男人身下,显露出与在他身下相同的媚态,叫喊着相同的呻吟!
这是梦……一定是梦!
独孤垣用力咬着唇,不让自己怒吼出声,唇畔传来的刺痛狠狠烧灼他的理智,无情的提醒自己这是现实而非梦境。
难怪维宓不愿与他回高昌,因为他……他与努哈效有这样一层关系!
想起维宓纯真的笑脸、在他怀中羞怯的神态、不谙情事的半涩,与现在他亲眼所见相比,是何等的讽刺、何等的可笑。
哈!他居然让这个虚伪的人给骗了,还傻傻的编织着美丽的感情,像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般狂热爱恋着那个飞天……是啊,维宓是他第一个爱上的人,却也是伤他最重的人。
宫里的蜚短流长、父皇的漠视、大臣眼中的轻蔑、众人的疏离、十八年的孤独寂寥……全都比不上这一刻令他心痛,他感觉到自己的整颗心绞扭在一起,彷佛要裂开一般。
维宓稍一抬起头,在昏昏沉沉之间,像是看见了独孤垣。
「阿垣……」
模糊的低喃声被喘息声盖过,他飘忽的一笑,却让努哈敕一个动作给惹得呻吟出声,无意识的扭着身子。
媚药完全主宰了维宓的理智,即使心中再怎么不愿,他也只能狂乱的在令人恶心的努哈敕怀中展露绝美媚态。
蔓延的熊熊妒火几乎烧尽了独孤垣的理智,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进房一刀砍死那两个正在苟合的男人。
他居然笑了!也对,他原本就是个只会卖弄姿色的男妓……但最可笑的却是他自己,竟然将如此低贱的人当成神般爱慕,可笑!太可笑了!却也太……可悲。
握紧自刚才那名士兵手中夺来的长剑,独孤垣缓缓将它抽出鞘……
第六章
「着火了!粮仓着火了!」
惊惶的喧哗声自南边传来,独孤垣连忙隐身到树后,果然儿南方火光冲天。
看来,是任让人射火箭的。
「还不快去救火?」一个提着两桶水的士兵经过独孤垣身边,见他呆愣地站着,便把一桶水交给他。
接过水,独孤垣又看了那间房一眼,决定不再让维宓牵动他的心。现在他只想杀光这些乌揭族人,立下赫赫战功,让朝中大臣全都乖乖对他畏服,不敢再怀疑他的能力,然后,他再杀了里头的那两人!
任桓既已率弓箭手先到,俞平想必很快就会到来,那么他得赶紧断了乌揭族自豪的脚力。
丢下手中的水桶,独孤垣独自一人来到东侧,轻易解决乱成一团的士兵,将马脚全用衣服系在一块儿。再在附近点了几把火。
大漠里北风强劲,很快的火势也越烧越旺。马儿哀鸣着,却因脚被牢牢绑住而无法冲出围拦,有的摔倒了,旁边的马也跟着倒下,站着的马则因炎热而乱踢乱瑞,将倒下的马践踏得浑身是血。
「东侧也起火了!」
有人看到马廊起火,又慌得大喊其它人来救火,有人想牵马,却被发狂的马踢伤:有人想以骑术驾驭,却在往外冲时跌下马。成了蹄下亡魂。
「搞什么!」
听见外头乱成一闯的抗墅首,努哈敕又惊又怒,推开已让他折磨得昏过去的维宓,赶紧起身着衣。
「族长,不好了,粮合与马厅都着火了,而且高昌与汉人军队的旗帜已在城邦十里外了!」一个统帅顾不得努哈敕会发怒,冲进房内禀报道。
「别管粮仓和马鹿,立刻要人整顿军队。迎战敌军。」努哈敕当机立断地下达命令。
「是!」
那人领了命立即退了出去,而努哈敕则拿起那把锋利的宝剑,穿上战袍,准备与敌人决一死战。
***
当维宓醒来时,外面已是一片杀伐声,火光染红天际,有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来到了炼岳。
可是自全身上下所传来的痛楚,却证明他还苟延残喘的活着,任无止境的恶梦里偷生。
撑起身子,他我了一件衣服披上。勉力跨出房门,触目所见皆是惨死的士兵。
有的脸被削掉半边,有的头已不见。有的脚断了。有的肚子下被刺穿一个大洞。
腥臭的血腥味混杂着熊臭味冲来,他掩住嘴就是一节干呕,按着他颤抖着身子往前是了几步,就丈被一个东西给绊倒。
当他挣扎着爬起身时,才看清楚那是一具还睁着眼的尸体。而且而容十分挣柠恐怖的扭曲着,膛大的双眼恶狠狠的望着他……他吓得跌坐在地。
不要,他不要再在这里独自待着,谁来救他?
独孤垣呢?他不是允诺过会对他温柔、会一直疼惜着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却迟迟不出现?
突然,一阵槽杂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一群他已分不清是哪一国的士兵将他团团围住。
「要杀了他吗,右副?」冰冷的剑抵着维密的脖子,眼看就要毫不犹豫的刺下。
「别杀他,将他交给我。」
是独孤垣,他来救他了!
不顾身上的疼痛,维宓朝独孤垣奔了过去,却在碰触到他熟悉的身子时,惊觉那上头正汩汩流出温热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