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令他苦恼的是,海月究竟喜欢什么?他这么有钱,应该什么都不缺吧?
因为这个小小的问题,希站在原地苦思很久,一旁的路人皆好奇地停下?步注视著他。
突然,希像是顿悟般地往回走。
他还是再回去买一些东西好了,万一海月不喜欢时,他还有备份礼物。
就在他喜孜孜的往回走时,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他一下,但是那人没停下来也没说什么。希微皱眉头,下一秒,他已经出现在那人的面前。
“把我的皮夹还我。”希温和地说。
他虽然笨笨的,但身上少了什么东西当然会知道,更何况皮夹里有个重要的东西,可不能不见。
“我哪有拿你的皮夹?”身高约两米的男人理直气壮地道,虽然希本身也不矮,不过在他面前气势就略逊一筹。
“你有拿我的皮夹。”希一口咬定,眉头愈皱愈紧。
“是吗?有人看到吗?”
高壮男子仗著自己身材魁梧,傲慢地睇了一眼四周的路人,路人们因为怕事而纷纷躲避。
“没人见到是吧?凭什么因为你这么一句话就定我的罪?法律可不是你定的。”
高壮男子嚣张地笑了起来,得意地看著希。
这个初来乍到的男子是个傻子,自己已经跟在他身后好一阵子了,可是这人竟然迟钝到完全没发现,看他手上拿的袋子全部是在高级精品店消费的,才会让他起了贼心。
“把我的皮夹还我。”希还是这句话。
“你这个白痴!”高壮男子冷哼一声。眼前这看起来干干净净的男人智商可能不高,说来说去只有这么一句话。
高壮男人懒得再理会希,想要绕过他离去。
就在他以为没事时,手臂传来一阵酸麻,他转头一看,希还是不死心地握住他的手,动作虽然看似轻柔,但力道却足以让整只手臂麻到没知觉。
“好好好,我还你,不过你得跟我到小巷里,我才肯拿出来。”他小声地在希的耳畔道。
“为什么?”希怀疑地问,有些不信任他。
“你别以为我喜欢做这种事,我也是家境所逼,如果要我当场拿给你,你要我如何面对社会大众,还有我家里那些无辜的家人呢?”
他说得煞有介事,而同情心泛滥的希也深信不疑。
“你好可怜哟。”希果然略微放轻力道,跟他到小巷里。
一直走在前头的男子露出邪笑。现在他可以肯定这男人是白痴了,这么容易就跟一个陌生人走,还敢单独跟他到小巷里。
男子摸著怀中锐利的尖刀,等会儿他就会让他知道他的厉害。
“好了,把我的皮夹还我。”希伸出手向他索讨。
“当然没问题。”
男子露出假笑,从怀中掏出他的皮夹,就在希伸手来拿时,一把锐利的尖刀就往希的腹部捅去。
凭著对危险非常敏感的天性,希毫不犹豫地握住锐利的刀锋,而鲜血就这样滴滴答答地往下落。
见状,男子不死心地想要拔回刀子,使命地往后抽,但是希却握得更紧,让他无法把刀子抽出,也因这样,刀伤几乎深能见骨。
“放……放手!”看到这么诡异的一幕,男子也有些惧怕,再也不敢用力拔刀。
“你先把皮夹还我。”希直视著他,还是一昧的坚持。
他们就这样僵持不下,突然有道甜美的女声插进来
“你难道都没有痛觉吗?”
希看了她一眼,总觉得有些面熟,但是他还没做出反应,那个扒手已经被身形纤弱的女人赏了一记回旋腿,一条纯白的丝巾也迅速地盖在希的伤口上。
“你的伤非常严重,一定要去看医生,检查一下有没有伤到筋骨。”漂亮的女人细心交代,她小心翼翼地帮希拾起掉落在地的皮夹,“看来,这皮夹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可以让你连命都不要。”
要不是她一时好奇跟进来,后果真不堪设想,不过……这男人也真奇怪,握住锐利的刀锋却连眉头也没皱一下,也没喊痛。
“谢谢你。”
希用没流血的手小心翼翼地翻开皮夹,看见里头那张照片没有受损,终于露出笑容。
他抬起头,对漂亮女人说道:“我真不知道该怎 感谢你,是不是……”
希在看见她吃惊的表情后,霎时消了音。
“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她不再像刚刚那样温柔,反而把他受伤的手当作弱点,狠狠地握住他,“老实说!”
“我……我本来就有了。”希有些迟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形。
“既然你不肯老实说,只好请你跟我们走了。”
此话一出,从巷口突然涌入十几个人,分别抓住希的手,粗暴地往巷口的黑色的大型车塞。
“喂……我……”
他突然没了声音,诧异地发现这十几个人都是熟面孔,他困惑地盯著车上一张张熟悉的面孔……
他想起他们是谁了!
不过他们就不能用比较温柔的方武,非得这么暴力吗?难怪他讨厌跟他们打交道。
既然知道他们的身分,他也就没有动手的必要。
有了这个认知,希的心情反而放松了。
“园长大人,门口有奇怪的车子靠近中。”
韦绘水本来优闲地坐在园长室吃著零食,突然像是拉警报似的正襟危坐,直盯著逐渐接近的加长型高级轿车。他略微评估一下,这辆尊贵的车少说也要五、六百万,由此推断,来者可不是容易打发的家伙。
对每个人是好是坏的敏锐度,韦绘水可是首屈-指,凭他显赫的黑道背景,来者是黑是白,他靠直觉就知道。
祁海月扫了外头一眼,口气一如往常地淡然。“是自己人。”
“原来是你的人呀!难怪我觉得有股冷意窜过背脊。”韦绘水理解地点点头,“其实,我也还没见过地麟的人,我要出去见识一下。”
语毕,他高兴地跳起来,急忙往外冲。
这时管冬晓才平静地开门:“这次换地麟的人来保护希吗?我想他会不太高兴吧?”他记得希以前常说,地麟的人阴沉得难以接近。
“这可由不得他,我有我的打算。”祁海月笑了笑,也站了起来,他对管冬晓、阙管月道:“一起出去吧,我帮你们介绍-下。”
“有何不可!”他们异门同声地回应。
三人相偕地走了出去。
他们一到外头,自加长型轿车里走出一个高大的男人,他的五宫像是刀镌般深邃,他一来到祁海月面前,也不管这里还有旁人,立刻单膝下跪。
“主子,属下一接到你的命令,就不敢耽搁地赶来了。”苏同胥是地麟组织中的第一总管。
他这模样让韦绘水不禁笑了出声,他从来不知道地麟组织这么守旧,还遵循参拜的传统。
“起来。”他的动作让祁海月眉头一皱,“一路上辛苦了,不过……你们有事耽搁了吧?你们在十分钟前就应该到的。”
他的语气虽然懒洋洋的,却让苏同胥感到一阵寒意。
他急忙地道:“主子,因为小女不懂事,在路上耽搁了一会儿,还望主子从轻发落。”
祁海月真不愧是地麟组织的主事者,连这点小事都知道。
“为了什么事?”祁海月淡淡地问,目光却让人不敢直视。
身为地麟的领导者,有权知道属下的一举一动,这是地麟里的规炬。
苏同胥不敢轻忽地从口袋中掏出皮夹,“小女在一名可疑份子的身上得到这个皮夹,因为里头有些可疑的东西,还请主子过目。”
他恭敬地递给祁海月,他随意地翻了一下,突然脸色大变。
“人呢?”他口气凶恶地质问。
“什么?”苏同胥吓了一大跳,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