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人真是高傲得不得了呢!还自以为是什么名门旺族,我们这些下贱的妓女碰也碰不得。一她不肩地又道:“哼!要不是看在云公子的面子上,谁会让他进来?我们这里可说是杭州名胜昵!”
“可不是!”另一名花娘急忙插话,“他那双眼睛又看不到,我还真担心那眼疾会传染呢!要是我也得了那种病,可就真的痛不欲生了。”
此话一出,众花娘争相附和。
在门外听见这些话的凌云也没什么感觉,反正这些都是梵裴空自己不识相惹来的,但当他打趣地看向梵裴空,却意外发现他脸上有一丝落寞时,心里也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他这模样让凌云看得心里怪怪的,但又说不--来是什么感觉,虽然嘴里说不理会,但见他这样,凌云什么都管不着了,他用力地摊开门。
一推开门,里头的花娘又恢复方才逢迎的模样,急着巴结他们,但凌云心中有了计画,他拉着梵裴空坐在自己身旁,对众花娘道:“桌上的酒菜好像快吃完了,要不我让你们见儿世面,拿个极珍贵贝的东西来当下酒菜好了。”
“别急,这东西人人有份。”
此言一出,花娘们果然静了下来,并仔细盯着凌云的一举一动。
而凌云则是优雅地从衣袖中拿出几团不起眼的东西,才放在桌上,花娘们便抢了过去。
“这是什么东西?感觉上好像是面皮。”艳娘不解地看向凌云。
“呵呵,这可比面皮高贵多了,不但价值连城,就连皇帝老子都没有尝过
“真的吗?”艳娘笑得花枝招展,没想到自已竟捡到了宝。她们胄口。
“怎么样?”她们果真继续追问。
凌云抱住身边神情讶异的梵裴空。
“他们竟然取笑我朋友是瞎子!于是我一气之下,就把他们大大小小全杀了,正要离开时,突然觉得那几张脸皮就这么毁了挺可惜的,所以就剥了他们趵脸皮,留到今日………”
他停了一下,又无辜地说:“今儿个看来,当时我还挺有远见的,不然今日怎会有这么好的下酒菜,你们说是不?”
“你、你说这是人、人的脸皮?”众花娘吓得花容失色,赶紧丢开,唯恐惹上不该惹的麻烦。
但凌云却是满脸可惜,随意捡起其中一个,仔细地把它剥开,赞道:“哎呀,这可是年轻姑娘的脸皮呢!说不定吃了它,能够让你们变得更美丽。
语毕,他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一步步接近艳娘。
艳娘的脸色惨白,听到那鬼东西是人的脸皮已经很恐怖了,但没想到竟还是--
“哇!失火了!”
“事、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梵裴空一时之间还反应不过来,只感受到四周传来的阵阵热气。
“我也不知道,好奇怪呢?”凌云一脸无辜,小手挽着梵裴空,就像人不是他杀的。
“你不知道?可是这场火……”
他知道凌云是为了帮他出气才会那样吓人,他虽然感到很窝心,但因为一个玩笑就把整座楼给烧了,这会不会太夸张了点?
梵裴空话还没说完,凌云就巧笑倩兮地对梵裴空道:“我们再去别的地方逛逛吧。”
“还去?”
这种情况他还玩得下去?
一那当然!”凌云理所当然地说,拉着他离开。
但凌云的嘴里还是念念有词:“要跟着我的话,这点小事就别这么大惊小怪,我们再去……”
在一连串的惊吓中,梵裴空只能呆愣地跟着他离开。
这天凌云玩得很尽兴,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当他扶着梵裴空回到冰心堂时,天色已近黄昏,才一踏进大厅,就看见劭羽正在等着他。
“你在恭迎我吗?”凌云扶着疲累的梵裴空坐下,开口调侃劭羽:“我们都这么熟了,你何必这么客气!”
劭羽只是睇了他一眼,清清喉咙问道:“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只不过去醉香楼一次,就能够把醉香搂弄得天翻地覆吗?”
醉香楼被烧的消息传回来还真让他有些吃惊,不过他不用多想就知道一定是凌云槁的鬼,当然这件事他只是个局外人,也懒得管,不过他实在很佩服凌云的破坏力。
“你这话太不公平了,我只是开个小小的玩笑,谁知他们就对我开个大玩笑,把自个儿的楼给烧了。”
说到底,这一切都不是他的错,
“是吗?一”劭羽假笑一声,在心里后悔不该鼓励他多出去走走,“好吧,你来这儿不过是要找个爱人作伴,我看你就把条件全都开出来,我来帮你!”
劭羽有些疑惑地看着梵裴空因为他这席话而瞬间失神的模样,不过他没有细想,只是把心思全放在凌云身上,担心要是仟凌云这样玩下去,杭州城可能会变成一座死城。
“真的?”凌云眨着无辜的大眼,满心欢喜地道:“我要比冰雾好上一百倍的容貌,外加令人安心的嗓音,还得是个武林高手,说起话来要很有气势……嗯,只要总和这些条件就可以了。”
“就可以?”劭羽差点没吐血,“我看能够符合你这些条件的只有一个人。”
“谁?”凌云双眼熠熠发亮地看着他。
“我的儿子。”劭羽理所当然地道:“可是你得等到关皓下辈子投胎成女人,而我再千辛万苦拐到他后,头一胎就留给你旷
凌云嗤之以鼻,“害我白高兴一场。”
“别说废话了,你难道没有最重视的条件吗?”
凌云一来进儿就实行苦肉计,跟他抱怨这世上的人全都是瞎子兼聋子,没有半个人懂得欣赏他,而他又有多么可怜、无助……让他在冲动之下不小心答应帮他的忙。
不过,说实在的,他可是一点都不怀疑凌云说的话,因为要当凌云的爱人定得要从小三餐吃熊心豹子胆,才有足够的胆识与必死的决心。
“最重要的……”凌云低头苦思,“最重要的当然是武功要好,你知道我很会闯祸的。”他一脸无辜。
劭羽点点头,“我知道了,我来安排,过几天包你满意。”
午真的?”凌云看见助羽眼中奇异的光彩,心中期待了起来,他就知道跟劭羽在一起是绝对不会无趣的。
江南的气候冬暖夏凉,即使是冬季也称不上寒冷,尤其最近阳光常常露脸,天气也暖和不少,所以关皓与梵裴空两人便闲坐在湖中的小亭,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只是梵裴空显得很不专心。
“你在想些什么?想凌云来这儿的目的吗?”关皓喝了口温茶,慵懒地问。
梵裴空苦笑了下,摇摇头,“你这个人好敏感。
关皓偏着头,似乎有些不以为然,不过他也不开日反驳,只是问出自己关心的问题:“梵大哥,我可是说页的,凌云挺可爱的,如果你真的喜欢他,可别放弃这近水楼台的好机会。”
梵裴空摇摇头,心里很清楚不论自己再怎么喜欢凌云,梵家和萧家所背负的仇恨也不可能这么简单就消失。
关皓看着梵裴空的模样,嘟嚷道:“有什么好想的?喜欢就跟凌云说呀?“你这样想要得到凌云是不可能的。”
“只要我说了,就可以得到他吗?”梵裴空闻言失笑,觉得关皓似乎比起凌云还来得纯真。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可以?”关皓理所当然地问,又遭一首先你得先告诉我,你到底喜不喜欢凌云?”
他们习武之人说话一向直来直往,老是从旁推敲实在是累死他了,尤其劭羽的酷劲极大,老是抱怨他花太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