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觉得她心怀鬼胎,想整我。”想了半天,他只有一个结论。
“为什么?”Eason抽空瞥了他一眼。
佟九震约略地说出他方才的疑虑。Eason听完后不禁皱起眉头,惊讶地道:“咦?!你这么说好像也没错!但她为什么要主动勾引……不不不,是引诱,等等……好像是调戏你比较恰当?”
佟九震对于“调戏”这个字眼十分感冒,狠狠地瞪他一记:“我怎么知道!我连她是谁都不晓得!”
“莫非是你不小心得罪了什么人,而她是受人指使来复仇的?”Eason分析着一般报复的情节。
“拜托!我三个小时前才下飞机,哪有得罪什么人!再说,我一向和女人不亲近,又怎么会得罪她们?”除了他那三个姐姐之外,他又是临时回来的,并没有事先通知她们他要回来,所以凶手不可能是他的家人。
“难说呀!谁叫你那张嘴老是对女人口下不留情。”Eason取笑他。
这会不会是阿震讨厌女人的报应?
“要你管!”反正他就是对女人没有太大的兴趣,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女人让他在意过。
“我看八成是你那张嘴害了你,不过,像这样的报复,我倒是一点都不介意。”他对美人是很宽宏大量的。“你没救了。”他翻白眼。
Eason仍是微笑着:“不会呀!”
第2章(2)
佟九震冷哼一声,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芒。
“Eason,替我查出她的身份。”不管那个女人有没有找错人,她都不该主动招惹他。没有人可以在戏弄他之后,不付出代价就离开,尤其还是个女人。
下回再让他碰到,他绝对会好好的回报她。
“OK!”看到好友火大的神态,他立刻拨了电话交代这件事。
当然,除了看戏之外,他也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以及她真正的动机何在,看来最近不会无聊了。
“那个巴掌打得好。”古筝从另一出口跟夏艳会合后,掩着嘴大笑。
“没错!敢吃我豆腐,找死!”夏艳美眸饱含杀意,若不是想乘机脱身,她恐怕不会只打他一巴掌而已。
“我看到他一副错愕不已的表情都快笑死了。”古筝刚才很恶劣地偷偷找了个好位置看戏,虽然听不清他们的交谈,但看到那两个男人乍见到夏艳时的呆蠢表情,就够值回票价了;更别说是夏艳那一巴掌,打得姓佟的家伙下巴差点掉下来,哈,真好玩!
“算他倒霉,谁教他惹到我,赏他一巴掌还太便宜他了。”大色鬼!
“夏艳,你这张脸真漂亮,以后天天上妆好不好?我可以免费当你的专属化妆师。”古筝突然转移话题,问道。
“想都别想!”一次她就受够了。
“打个商量嘛!”古筝不死心地纠缠着。
“不成!”夏艳不容商量地拒绝。
“小气。”
“谢谢你的赞美。”她露出个虚假的笑容。
“唉!真是可惜了那张脸……”古筝忍不住望着美丽的脸蛋叹息。
她才不是为了炫耀好友的美貌,而是比较遗憾不能看到众人惊呆的表情。没机会看到那个场面,真是太可惜了!不然一定很有趣呢!
佟九震边打呵欠边下楼。
天啊!全身的骨头都快移位了,脑子还有些迟钝。
他昨夜真的喝太多了!都是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气得他多喝了几杯,平日,他不会那么没有节制。
他一股脑地坐在位子上:“早,三姐。”
比他早一步坐定的佟家老三——佟筱绮懒洋洋地瞅着他略微苍白的面孔:“亲爱的小弟,你昨晚野到哪儿去了?怎么回来也不先通知一声,好让我们去接机。”
佟九震突然回来也没知会一声,昨夜管家接到他的行李及口讯才知道他人已经到了,而她们两姐妹听到消息时已经过十一点,因为时间有点晚,再加上他又不是小孩子,所以她们也没特地等门。
“Eason来接机,顺便帮我洗尘,吃完饭后我们又去PUB喝了几杯,所以比较晚回来。”佟九震边吃“早午餐”边解释。
他知道就算通知她们,她们也不会来接机,最多派司机来。所以他聪明地只通知好友,让他家的司机先把行李载回家里,而两人可以自在地好好聊聊。
“PUB?你不是胃穿了好几个孔,还敢去喝酒?”一道冷冷的声音由二楼传出,佟家老二佟筱桦穿着睡袍,一脸睡意地下楼。
没办法,假日的正午以前是她睡美容觉的时间,能爬起来已是奇迹。
她瞄了时钟一眼——十一点五十分,难怪她还不是很清醒。
佟九震差点忘了他是以病人的身份回来的:“我只有小酌一点点而已,不碍事。”
“是吗?小弟。”佟筱桦不顾他的抗拒捧起他的脸左右打量着,最后拍了他一记才坐下,“看来你的气色真的不好,听说还开了刀,真是可怜的孩子。”
不过她的表情可一点都不难过。
她们没事最爱喊他“小弟”,因为这样很像是个被人使唤来使唤去的仆人。
“真的瘦了。”佟筱绮也好心地探出手掐他的脸,捏了半晌评论道。
不过,瘦归瘦,但那张脸还是挺好看的——前提是他不皱眉瞪人的话。
“哼!还真是谢谢你们的关心。”痛!佟九震扯开她的手,抚着微疼的脸颊。
幸好他们没起疑,若是让她们知道他欺骗了她们,他就死定了。
他有三个姐姐,三个人都以欺负他为乐,老对他动手动脚、掐来掐去;他也不是没有反抗,但过去的惨痛经验告诉他,愈是跟她们作对她们就愈会使坏心眼,非整得你跳脚加吐血不可。
为什么他不早出生个四年,这样,她们就不能仗着“长姐如母”吃定他一辈子。
“不用客气了。”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微笑道。谁教她们是友爱弟弟的姐姐呢!如果大姐在,恐怕他会被摸得更彻底,大姐可更爱整他呢!
不过,谁教他动不动就变脸,还一副摆明讨厌女人的样子,这让人更想整他,尤其她们已五年没有好好“照顾”他,自然忍不住又手痒了起来。
“大姐回美国,你有没有见到她?”佟筱桦啜了一口咖啡后问。
“见了一面,不久,我就回来了。”他是以公务繁重、身体欠佳为由,才让父亲把大姐拐去美国暂时接替他的职位,他则乘机回来调养身心。
“对了,老爸有没有说什么?”佟筱绮接着又问。
佟家是道道地地的当地人,只是在十五年前移民美国,而且在美国成立公司,最后美国反倒成了他们的家。
五年前,佟家老大佟筱仪一声不响地跑回这里,还把佟家在这里的子公司——“映象广告”的最高主管踢去美国,美其名是高升,但事实上却是鸠占鹊巢,赖着不走。而另两个姐姐随后也跟着大姐来,并比照前例办理,在自家公司内当起老大来。
算算日子,也已五个年头了,她们鲜少回美国,老爸常常在越洋电话里,说女儿不孝,就专会气死他们两个老人家,越洋战争每月必上演好几次。不过她们三个臭皮匠自是没输给老爸那个诸葛亮,他倒也拿她们三个人没办法,最后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说他快被你们这些不孝女气死。”佟九震说着父亲大人最常吼的一句话。
“还好还好,还算挺正常的,每日一吼有益身体健康。”佟筱绮吁口气。在美国时,她们就常被老爸吼,这也不算什么,习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