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是我们尊贵的樊大少爷呀!”
“宫诗雨……”他不喜欢她这种口气。
“咦!我说了什么吗?”
“你是故意的……”
“呀,你挑的时机真不对,现在我很忙,真不好意思,下次再聊好了,拜。”她使出吃奶的力气挂下电话。
樊仕澈听她说着一堆废话,最后竟还挂他电话!她还是故意甩电话,让他耳朵饱受摧残,看来她一定会笑得乐不可支。
樊仕澈料得没错,宫诗雨在分行里可是有幸灾乐祸的感觉,暗忖:气死他活该!所以她很用力很用力的“啪”一声挂上,身旁的行员、客户及上司全都瞪着她,她还得装着一副吃惊样说着:“哎呀!手怎么那么滑呢?”他们才收回视线——反正大家也都忙着,没空理会是真是假,等会儿要结账呢!
想想,她最近的脾气越来越大,而捉弄人的功力也越来越深,不然她的反应怎么那么快呢?看来,她也不笨嘛!只是懒得用脑吧!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海,会不会她打小就是个天才儿童呢?说不定哟!看来她待在银行里当行员,只让国家损失了一个人才,真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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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时,她猜樊仕澈大概会气不过的跑来等她,所以她先偷溜跑出去找两个好友吃饭、聊天,聊到好晚才回家。
打开门,黑鸦鸦的,不见人影。她耸个肩,他不在才更好!省得两人相看两讨厌。
她跑去换衣服,把东西搁好,她解开扣子,才脱下,他的声音跟他的人一起出来。“宫诗雨,你跑到哪儿了?我来回跑了好几趟,就不见你人。”他心急她一下班便不见踪影,她没回家,连一通电话也没有,害他在市内跟家中跑了好几回。
她大叫拿衣服挡着、顺手丢双拖鞋给他。“樊色狼!出去!”
他接住,一看,她还真的是在换衣服呢!“我……”
“你还不出去!”
“好啦!我出去行了吧?”最后他嘀咕。“看一下会死!”
她“砰”好大一声关上门,他口渴跑去厨房找水喝。
“啊!”一声惨叫,吓得樊仕澈被水呛了一大口,急忙跑到她房门外。“宫诗雨,你开门呀!叫那么难听,发生什么大事了……”他转动把手,咦!没锁?
看到房内没人,他皱着眉,最后在靠墙处发现一脸惨白的她。“怎么了?你是在练嗓门,还是在练吸壁功?”
“才不是呢!我刚才看到那个……”宫诗雨吞吞口水,讲不出话来。
“那个?喔!我知道了,是那个头发长长的、衣服白白的、又爱飘来飘去的美丽女鬼,对不对?她在哪,我也要看。”她摇摇头。“不对吗?不然是什么?”
“就是好大、好恐怖的那个嘛!”
他双手一拍。“呀!我知道了,是异形,对不?”
“不……”
“鬼马小精灵?变形后的小精灵?娃娃兵团的查克……”他一连猜了十来个,都没有一个对,这下他就不知道什么是很恐怖但又很大的。“我说诗雨,你到底是指什么东西,你就直讲好吗?”
她小声的说出两个字的答案,他一脸快撞墙的模样!
“一只蟑螂而已!唉!害我白高兴一场,以为真有那些东西呢!”
“不,是两个!”天知道她有多怕那些“蟑”头“鼠”目又恶心的东西,而且它们竟还从她身旁飞过——她快歇斯底里了。
“你的中文还要加强!你应该是讲两只蟑螂,而且它们是很小,不是很大,知道吗?”
“蟑螂是很大、很恶心的耶!且它们还有翅膀的耶!”她哇哇叫。
他摇摇头,打呵欠,他要去睡了,今晚为了找她累死了,他决定不和她争了。
很多东西都有翅膀的,这没什么稀奇的。
“你去哪?”她提出疑问。
“睡觉呀!”
“可是它们在我房间,那怎么办?”
“放心,它如果咬你一口,你就反咬它一下。了解吗?”
“樊仕澈你好恶心哟!”
“谢谢你的赞美。”他挥挥手走了。
“喂,那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还有空睡?”
“蟑螂那么小,哪称得上大事!简直就是小儿科,蟑螂一脚就可以踩死,有什么好怕的!”跟他那票姊妹相处久了,他都快忘了女人其实是很胆小。
她的脸都快扭曲了,再看看她的脚。“呕——”
“好吧!你别管它就好,我真的爱困了。”他爬上床。
“不行啦,有它们在今晚我会睡不着的!”
“那你平时碰到蟑螂怎么处理?”
“先往反方向跑,再躲到另一个房间呀,可是现在那房间你在睡呀!”
他往旁边挪,拍拍邻床。“那你甭客气上床吧!”
“色鬼!”樊仕澈已从色“狼”进级到色“鬼”了。
“还好啦……”以下消声,睡着了。
“樊仕澈!”她跺脚。
他呻吟了一声,张开一只眼看她。“你这个声音及模样好像我妈凶起来的时候。”
她白他一眼,他不太甘愿的离开温暖的被窝走出去。“唉,好吧!那万恶不赦的大坏蛋在哪儿呢?”
“大概在那儿吧!”她随便指了指房间的角落,她哪知道呀,吓都吓死了!
他打着呵欠走过去。“哎呀,没看到呀!大概跑到别家玩了!”
“才不是,它们刚才还在嘛,它们很聪明的,不仅会假死,见情况不妙还会躲起来呢!”
他努力睁大眼瞧,还是没动静,回过头。“依我看那就……”
“不可以说算了!蟑螂在就是在,哪能当作不存在呢?”
“好啦!好啦,我打啦!”讲了这么多废话,蟑螂兄们若还算聪明就跑掉,不然就等着去管蟑螂的阎王那儿报到投胎。
“你好好打,记得拿自己的鞋子,不要拿我的拖鞋打——很恶心的。还有我去外面等你。”她逃得可快了,眼不见为净。
樊仕澈翻翻白眼,卷起袖子进行灭蟑行动,他守株待“蟑”,看它们会不会无聊的跑出来,一刻后,他才完成他神圣的任务。
她听到声音回头。“死了?”
“死光光了,要不要我顺便把它们的遗骸给你亲自鉴定是假死还是真死……”
“不,不用!”她的声音高了四度,光想她就觉得恶心想反胃。
“你很怕蟑螂?”他很好奇,他家那几个姊妹见到蟑螂根本没人会尖叫……心情不好时就拿拖鞋把它们打死,心情好就让它们在家里自由出入。
“凡有长脚、没长脚,有毛的、没毛的,我几乎都怕,而最怕的就是蟑螂了,简直有蟑螂恐惧症兼神经质了。”她简直是被众害虫们欺负的对象。
“那人呢?”人有长脚、也有汗毛,她该不会也怕吧!
“大概就属人是特例。”
哇,原来她有这么多弱点!他看看她,才发现她只穿着件临时套上的T恤,仅遮盖住大腿的一半,他的眼睛炽热了起来。“诗雨……”
她抬起头看着他,他想干么呀!叫他打一只幛螂有必要瞪着她吗?“我说不喜欢那些东西,你干么那样瞪着我,它们本来就是遗害众人的大害虫嘛!”
樊仕澈哭笑不得。“谁在瞪你呀!”他只是想吻她。
“那你想干么呢?”
“想吻你呀!”
她怀疑地看着他,在他打完蟑螂的时候?不,她才不要呢!多没情调,而且她一想起昨晚的事,就火大!
做人要有原则,生气就是生气,怎么可以算了呢?她捂住嘴巴。“不,我不给你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