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搞砸这份工作,哪怕她不是很喜欢这份工作。
但为了不辜负帮她介绍这份工作的人,还有对她所说过的承诺,她会坚持下去。
“高丽黛呢?怎么一早就没看见她?”夏霁口头上的柔顺果然换来翁主任不再挑剔的态度,但好景不常,在他转头看向窗外后,忽然开口问。
“丽黛?”夏霁搔了搔一头短发。“嗯……我想可能在洗手间吧,一早她就嚷着肚子不舒服。”她面不改色的说着谎话。
高丽黛小姐现在可能还在租来的公寓里睡大头觉呢!
无奈她答应过要关照她,今日轮到她代为打卡。
“真的?”翁主任一脸的狐疑。
“是呀。”柔亮的眸子一转,夏霁决定背水一战。“主任要是不相信,可以先去看卡片,然后再到女生厕所去找人呀!”
她就不相信他真的敢到女生厕所去找,别忘了有前车之鉴呀!
“算了,你先下去。”果然,老谋深算的翁主任却步了。“见到高丽黛叫她来见我。”
上回他去女厕逮夏霁,结果被一群女职员追着打的记忆犹新,害他从此被烙下了老色魔的称号,真是丢脸呀!
“既然没事的话,我出去做事了。”很快地往办公室外退,她得赶紧去拨通电话叫醒丽黛,否则为了生活,丽黛搞不好真要去借高利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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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午时分,夏霁仍旧没能将丽黛给Call到公司来,不过倒是来了两个找她的不速之客。
他们的身形一高一矮、一胖一瘦,若不是现在还未到农历的七月半,恐怕会让人误会他们是七爷八爷。
怪异的是,平日作威作福的翁主任,在见到了他们两人之后,态度居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恭谨温驯的犹如一只听话的小猫咪。
然后夏霁就跟着他们两人来到了陆氏大楼,三人在位于顶楼的一个小办公室里呆坐着,看来似在等人。
“喂,你们到底带我来这儿做什么?”等的有些不耐烦,她的肚子甚至已咕噜咕噜地叫着。“都到了午餐时间了,还等呀?”
矮胖的男子转头看了她一眼,脸上没有多的表情。
“当然等。”高瘦的男子则是连看她都懒,只给了三个字。
捺不住性子,夏霁站起身,转身就要朝外走。“想把我当白痴呀?我才懒得理你们。”
“喂,你想去哪里?”两个男子迅速闪身到她面前拦阻。
“废话,当然是走人。”睥睨着他们,夏霁板起了脸来。真无聊,没事找她来这儿发呆。
“不准走!”一胖一瘦的男人同时张开臂膀来,拦住了她。
“不准?”怒瞪着他们,夏霁的红唇微微颤动。“让开!从来没有人胆敢命令本小姐,除非你们想让我踢爆你们的小弟弟。”
她先缓缓地拉起衣袖,然后双手紧紧地握拳,一副摩拳擦掌准备应敌的模样。
“踢爆我们的小弟弟?”一胖一瘦的男子互看了一眼,嘴角勾起嘲讽的笑。
“看她那小不隆咚、瘦骨磷峋的模样,居然敢说想踢爆我们?”矮胖的男子以一副看不起人的模样,接着笑说。
见他们的笑容,再想想心里因被戏耍而焚烧的怒火,夏霁飞快地出手,在两人还来不及反应时,她果真各踹了他们一脚。
“唔!”闷哼一声,一高一矮的身影应声跌倒在地。
“现在相不相信本小姐可以踹爆你们的小弟弟了呀?”站在他们面前,夏霁双手叉腰,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有点邪恶。
哼,也不去打听、打听,谁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打架王?
“唔……我、我们……”看着眼前的小女子还真缓缓地抬起腿来——她真要踹?一胖一瘦的男子吓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就在夏霁的脚即将烙下踹痕时,却突兀地让人给喊住——
“住手!”不,也许他应该喊住脚。
陆光才一推开办公室的门,见到的就是这副景象。
“你们两个没用的东西,还不快滚下去!”他气极了,连唇上的胡子都跳动着。
真是两个没用的人,连一个小女人都对付不了!
见老板一现身,又看看自己一身的狼狈,两个男子连滚带爬的飞快逃离现场。
陆光转身关上了办公室的门,然后在回过身来的同时,锐利的眸光在夏霁的身上一阵打量。
“我想,他们并没有跟你做任何的解释。”他缓缓说着。
“没错。”夏霁勇敢地与他对视,在他打量她的同时,她也打量着他。
“那他们是不是没说,我就是陆光货运的老板?”这个丫头有对过分灵活的眼,与小时候的模样丝毫没变。
这对灵动的眼,泄露了她的聪明活泼,还有不易控制,这也正是当年,他为何没选择领养她的主要原因。
“老板?”夏霁笑了声,摆明了没被他的身分给吓着。“就算是老板又怎么样?”这份工作,其实她并不想做,若不是为了安抚那个关心她的人,她早早就离职了。
“是不怎么样。”看着她,再看看她不驯的神情,陆光缓缓走向前方的办公桌,然后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那你知道我的另一个身分吗?”他决定换个方式来谈。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他养了十几年的养女,居然私下跟她的孤儿妹妹还有联络,甚至将她安插在陆氏旗下的于公司上班。
“我没兴趣!”看了他一眼,夏霁的回答果然直截了当。
“我知道你是没兴趣。”他就知道,这孩子绝对刁钻难驯。“但,若是说说你姊姊的事,恐怕你就会有兴趣了吧?”
“姊姊?”果然,神色一变,夏霁一反漫不经心的模样,凝神倾听。“她怎么了?”
在几年前姊姊找到她开始,便私下偷偷地开始照顾起她。而进陆光货运,更是姊姊一手安排,以便能就近照顾她。
“这就是她的办公室。”没回答她的问题,陆光故意吊人胃口。
“办公室……”视线在室内打量了圈,果然在靠墙的架子上、还有一旁的办公桌上,她见到了姊姊的照片。
“她到底怎么了?”这下夏霁更急了。
姊姊可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怎么了?”陆光站起身,眸里闪着算计的光芒。“你知道我就是那个收养了她十几年的养父吗?”他仍旧没讲出答案,脑诲里正在策画一个陷阱。
“你就是?”夏霁脸上僵硬的线条缓缓松懈了下来。原来他就是姊姊嘴里常提到,待她如亲生女的父亲。
“是的,你也可以说,我就是她的父亲。”见她神色松懈,陆光打算动之以情。“虽然不是她的亲生父亲,但我从来可都是将她当成亲生的。”姜还是老的辣,是不?
“这些我都知道,姊姊都告诉过我。”夏霁的表情又缓和了一些。
“你知道就好。”见她已完全放下了防备之心,于是陆光故作唉叹。“哎——可你不知的就惨了。”
“什么我不知的?”莫非姊姊出事了?
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陆光的眸底闪现了老谋深算的黠光。
“她呀!这次可惹出大祸来了。”他开始滔滔不绝地述说着:“也不知她心里想些什么,居然在私下答应了日本西武家的求婚之后,又反悔的逃走了……”
他尽量演得唱作俱佳、声泪俱下,以换来更多让她答应点头的筹码。
夏霁听得毫不怀疑,秀脸上的神色跟着凝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