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妳了,大嫂。」
「妳……确定没问题?」
「嗯。」华不悔站起身来,朝她深深一鞠躬。「大嫂,我走了,妳要好好保重身体喔!」
「不要用这种诀别的口气说话啦卜我们以后还多得是机会见面。」紫水晶项链都挂在她脖子上了,她还想逃到哪里去?
就算她有本事飞进外层空间躲起来,瞿御照样会开着宇宙飞船把她抓回地球,绑进礼堂,让她成为瞿帮的第二位少夫人!
不信就等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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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海、澄!」果不其然,华不悔才离开瞿庄不到一日光景,有人便直奔傲殿来要人了。
「御二哥!」飞俱地旋身,慕海滢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好似是专程在等他。
瞿御没看她,俊朗的脸孔笼罩着一片冰寒。「慕海澄人在哪里?叫她快出来!」
「堂姊正在午睡,堂姊夫说她昨晚没睡好,今天任何人都不许打扰她。」掩去心头小小的失落,她再次绽开微笑,「御二哥,你是来找华姊姊的吗?」
一提到华不悔的名字,他才稍微放缓脸色,瞥了她一眼。
慕海滢趁势走近他,精致的五官经过妆点,已是倾城般的美丽。「堂姊说,华姊姊已经走了。」
早上听到这个消息,她在最初的惊讶过后,浮上心头的是澎湃的喜悦,以及女儿家羞涩的幻想。
她幻想,瞿御会遗忘华不悔这号人物。
她幻想,瞿御会轻拥她入怀,对她说着最动听的情话,要她嫁给他,当他最宠爱的妻子。
只要她不放弃,她知道她所有的幻想都有可能成真。毕竟,她是那么的美……
「走了?」心弦一震,瞿御罕见地流露出几分着急。「走去哪里?你们谁允许她走的?」
昨日那场口角,并非出于他的本意,他无心伤她,只是一时被她逼急了?说了不该说的气话。
他反复想了一天,总觉得她应该会明白他把项链交给她的意思,想不到;殷禄却告诉他,华不悔一夜末归……
「我……我不知道……」他狰狞的脸孔令慕海滢惶恐地后退了两步。
瞿御瞪着她,毫无怜香惜玉之心。「不知道就给我滚,别挡在我前面!」
挥开她,他大步大步走向楼梯,看样子是要上去找慕海澄问个清楚。
「御二哥!」慕海滢犹不死心地站起来,从背后抱住了他。「华姊姊不喜欢你,,你问出她在哪里又有什么用?」
「你看看我--」她攀到他身前,抛开一切顾忌地紧抱住他,乞爱娇颜美得不可方物。「我哪一点输她?她不喜欢你没关系,御二哥,我爱你!我爱了你好久哪!」
遗憾的是,她始终没搞懂,她迷恋的对象是瞿帮里最孤傲、最固执、最犀利的男人!
只见他面无表情地拉开她的手,结了冻的眼神直刀着绝世容颜,语调半点不留情:「滚!」
「为什么?」泪水灼烫着她的肌肤,一路延烧到心房,酝酿成巨大的疼痛。慕海滢跪在地毯上,无法克制地嘤嘤哭泣。「你为什么不看我?为什么只爱她?她可以给你的,我也可以啊!我……我是真的……很爱你……」
爱到自尊可以不顾,爱到自我可以不要,爱到即使做出伤害他人的事,她都义无反顾……这么伟大的爱,他怎么可以不接受?!
「哈!」瞿御冷冷嗤道:「妳是什么东西?妳凭什么爱我?」
真正的爱不在美丽的外表、不在浪漫的甜言蜜语,而是在简单的日常生活中。
他可以不明了爱情,可他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享受跟华不悔在一起的每段时光--即使她并不完美!
「御二哥!御二哥!」揪着他的裤管,慕海滢宁死都不肯放手。「你不要去,我不准你知道华姊姊的行踪!」
她伯!特别是在她亲眼目睹了他的焦急之后,她真的很怕瞿御早已爱上华不悔了!
「我再说一次。滚!」
「不!」
「这是妳自找的!」扬起右手,翟御正准备以手刀劈昏她,楼上冷不防传来一道阻止的男性嗓音--
「阿御!」是瞿傲。
慕海澄拖着他下楼,脸上有着深深的自责和心疼。
其实他们夫妻俩在楼上听了好一会儿了,不直接出面的原因,不外乎是想给小堂妹一个与瞿御单独相处的机会,好让她将她的爱意勇敢地表达出来。
瞿御会断然拒绝,这完全在他们意料之中,但她希望小堂妹能因此觉醒,不要再为了他浪费自个儿宝贵的青春。
殊不料,小堂妹的偏执简直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连瞿御要伤她,她都不闪不躲!
「小滢,妳不要这样!」她吃力地弯身扶起哭得肝肠寸断的慕海滢,并唤来总管阿福帮忙。「快,送她回房间休息,顺便让她吃颗镇定或安眠的药。」
「是。」
冷眼瞪着阿福把人带走,瞿御没有一丝愧疚。「她人在哪里?」他的偏执不亚于慕海滢。
「你先让你大嫂坐下来。」瞿傲是在场唯一能和他抗衡的人了。
三人移座客厅,热茶随后奉上。
「给我酒。」瞿御神情狂乱地抓住其中一名女仆说。
女仆为难地望向两位主子--
「爱喝就给他喝,最好喝死他算了!」慕海澄火大地叫嚣。
「海澄!」按住她气颤的手,瞿傲提醒道:「不要太激动,妳还怀着孩子。」
酒来了,瞿御一杯接一杯,昔日的意气风发已不复见,剩下的仅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寻常男人。
「舍不得人家,就对人家好一点,没事大声小声地吼人家做什么?现在好啦!人家被他气跑了,他又一副失意潦倒的样子,这样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她仍是气不过地数落了瞿御一顿。
「她在哪里?」
「走了。」慕海澄懒得跟他啰嗦了,她等一下还得去探视小堂妹。「她留了一封信给你,你拆开看看吧!」
她就不信他看了华不悔的留言,心情会比较好过!
撕开信封,瞿御摊开信纸,只见里头写着斗大的「遗书」两字,以及一排小字--
你不是叫我去跳海吗?我这就如你所愿的去跳了!
赫!他倒抽一口气,血色迅速自他脸上消失。
「不可能!」他大吼,神情狂乱而危险。
瞿傲问:「怎么了?」
信纸自他手中滑落,慕海澄捡起来一看、霎时也吓岔了气!
「咳……咳咳……不悔她……她是开玩笑的吧?」
跳海?!她要去跳海?!那不就是自杀的意思?
理智尽失的男人将矛头指向她,「妳为什么让她走?为什么不留住她?」
该死!万一她真的跑去眺海,他要用什么方法才能弥补这份遗憾?
「喂!」慕海澄缩在老公怀里,紧张地说:「你别这样看着我哦!不关我的事……是你自己不好,说了那种胡涂话,不悔才会……才会想不开……」
「妳可以通知我!」火冒三丈地拍案而起,翟御的俊目暴突,额上的青筋隐隐浮现,看起来好恐怖!
「阿御。」瞿傲拍拍他的肩膀,给他安定的力量。「你大嫂是好意,你别迁怒她。此刻的当务之急,是派人去找到那个女孩,我想,依她的个性,她应该不会真的跑去投海。」
「对嘛!」与其在这里恐吓别人的老婆,还不如赶快去找自己的老婆。
忿忿地回给她一记嗜血的眼神,瞿御撂下狠话:「假如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慕海澄,妳就等着陪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