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在旋,地在转,她惊愕地任他摆布,压根儿忘了身边还围绕着一群瞪大了眼睛的人,正在观赏这一幕……
热烫的男性大掌随着唇舌舞动的节奏,悄悄爬上了她胸前,华不悔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粗糙的指尖正在寻觅什么……
「嗯……」她止不住颤抖,无意识地发出一声喘息,虚弱地瘫倒在他的臂弯之中。
须臾,瞿御退了开来,俊脸上扬起一抹无比邪恶的笑容。
围观的众人面红耳赤地背转过身,大伙儿心里想的都是同一件事--
此回对决,华不悔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输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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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瞿御独自待在书房,桌上摆的是一盘原封不动的港式小点心,以及一杯已冷却的参茶。
他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摩挲着自己的唇畔,眼神不若以往那般淡漠,反而正因回味起什么而感到愉悦。
哔--哔--超低音的电话铃声蓦然回响在室内。
这时间会是谁?「喂?」
「嗨,二哥,是我。」话筒那端传来瞿帮五少瞿翼迷人的嗓音。
「干嘛?半夜梦游?」瞿御冷冷讽道。
「火气有点大哟!」对于自家二哥的毒舌功,他早就练成金刚不坏之身了。他讪笑两声,暧昧地问:「怎么?我是不是打断了你的好事?继下午的热吻之后,你应该和那位金庸小说女主角,有了更上一垒的进展吧?」
顿了顿,瞿挪只说了两个字:「多事!」
不必猜,他也知道是谁泄漏出去的风声。殷禄那张唯恐天下不乱的大嘴巴,早晚会被他给撕了。
「说实话,你觉得那位华小姐如何?」他快好奇死了。
「不如何。」只不过是一个吻,有啥好大惊小怪的?
「少来!」瞿翼吐嘈他:「从小到大,连妈咪要亲你,你都摆一张臭脸,好像有人逼着你喝巴拉松一样,我可没听说你主动吻过谁!」
他一怔,倒是没有开口反驳。
「就说嘛,女人是多可爱的动物,你怎么可能抗拒得了她们?」乐在其中的风流贵公子,陶醉地模拟着动人的情节:「她们的唇比花儿更香,她们的身体比棉花糖还软,当她们赤裸地躺在你怀中,发出激情难耐的呻吟时,你就会产生一种置身天堂的错觉……」
「你A片看太多了。」隐含笑意。
「不不不,我说的都是实战经验。要不要教你几招?保证让你在床上弹无虚发、无往不利、百战百胜……」
「没必要。」他非常不给面子地一口回绝,并说:「滚回床上继续作你的春梦吧!」
瞿翼佯装伤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哎,二哥,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你怎么会说出这么不了解我的话呢?瞿帮五少的床上从来不缺女人,我滚回床上,啧!绝对不只是作春梦那样小儿科的事!」
语末,话筒那端更适时传来女人的娇喘呢喃,证实他所言不假。
真是够了!
瞿御的眼角抽搐,郑重怀疑起,自己和这家伙不是打同一个娘胎出来的。
「我……」正想挂掉电话,书房的门却砰的一声被人从外头猛力推开,显示来者的心情正在不爽中。
「姓瞿的,我愈想愈火大、愈想愈睡不着,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才行!」
一身睡衣睡裤,华不悔顶着蓬乱的头发,一古脑儿地冲进门,大有兴师问罪之势。
瞿御斜眸瞅她,一脸的不以为然。
「二哥,快!快让我跟未来的二嫂讲几句话!」有人好兴奋。
瞿帮二少与五少,分别代表着两种极端。
瞿五少信奉的名言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是以,只要有他的地方,必定少不了女人。
但瞿二少可不一样了,人人都说,瞿帮二少是打心坎里看不起女人的沙文猪,偶尔玩玩还曾听闻,至于哪个女人有本事在他的地盘横行无阻?这倒是头一回的大新闻!
「你扯完了没?」絮絮叨叨了一个钟头,瞿翼不嫌口渴,他都听烦了。
何况,五步远的距离外,还有个女人正睁着一双火眼金睛怒瞪他!
「我明白,你还有更紧急的私务要处理,对吧?」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男的刚,女的烈,不来点刺激的怎么对得起大家?「去吧!二哥,我改天再找你确认『进度』,好好加油,不要丢了我们瞿家男人的脸唷!拜拜!」
瞿翼心满意足地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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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完了?」怒火佳人紧盯着他。「那好,该换我讨回公道了。」
逐步逼近他,华不悔的表情凶狠,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杀气。「说!你快给我说!」
他飞扬的剑眉轻挑。「说什么?」
小拳头握得死紧,她快忍无可忍了!「说、对、不、起!」
剑眉挑得更高。「我干嘛跟妳说对不起?」
「因为……因为……」华不悔的脸蛋涨红,但为求正义,她还是坚持不吐不快:「因为你下午强吻了我!」
想来就令她倍感痛心,身处在龙蛇混杂的华人城二十年,她洁身自爱,从不随便和男孩子交往,他今天却如此轻率地夺走了她纯纯的初吻!
气!她好气!
总认为,无论出身高或低,她的前方总会有着一段既定的命运在等待,那将是一个真诚的男人,带着他的真心来到她面前,他们会相知相惜、他们会白头到老--
她所有的所有,都是为那个男人所保留的礼物,可是瞿御这个王八蛋做了什么?!他侵犯了她引以为傲的贞洁!
嘴角扬起一丝属于男人的自得,他的气息轻轻吐吶:「我并没有强吻妳。」
「哪里没有?」
「妳明明很享受那个吻。」
「你说什么?!」她哪有享受他的吻?鬼才会享受他的吻!
猛烈地摇晃着小脑袋,华不悔死也不肯回想起下午那唇舌相接时,酥麻带电的感觉!
「你少在那里一厢情愿了,快点跟我道歉!」如果他愿意跟她道歉的话,也许她会考虑原谅他。
瞿御扯开不驯的笑,黑眸转炽。「免谈。」
「你--」火大地倾向前揪住他的衣领,她气得七荤八素,真想……真想……咬他!
想到这里,华不悔算准角度,俯下头碰触到他微温的唇,正想使劲咬他,却被他反客为主地攻占了她的口。
意识到情况不妙,她想紧急撤退,一双铁臂却早一步环绕住她,使她进退维谷,只得僵在原地。
两双眼睛亲密地对上了。一双是盈满戏谑;一双则是火冒三丈!
渐渐地,他找到了对付她的罩门。三不五时这样逗逗她,见她气得跳脚,发怒到想砍人的模样,就令他龙心大悦,玩上了瘾。
然而华不悔却一丁点儿都感受不到这样的乐趣!
若是现在手里有把刀,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剁下他的脑袋,再割掉他的舌头,然后……
「唔…….。」他在干嘛?为什么又……
华不悔无法再想,随着唇上的压力遽增,她的脑袋、她的身体也开始发热、发晕!
两人同时坠入了一片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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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殷禄精神饱满地走向饭厅,一踏进门,就瞧见了华不悔纤瘦的背影。
「不悔,妳也来吃早餐啊?今天起得特别早哦!」他忙着叫厨房的妈妈桑替他盛粥、布菜。「怎么不说话?喉咙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