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你干脆调单位算了。”
“我也想啊,可是才待几天就嚷着调职算什么英雄好汉,再说 *** 汽车福利好,哪会有什么职缺好调。”
“说的也是,仇先生用秘书很挑剔的,要是他不点头,就会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少夫被叫去骂。”
“我看我可能和仇先生犯冲。”程天依叹了一口气。
“怎么说?”
“你想想看,我这么重吃的人,居然遇上怪胎酷男,不准在他面前吃东西。不过,这点倒还好,顶多躲着他吃。可他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这么爱漂亮?爱漂亮也就算了,还爱擦古龙水。”
温爱忻也叹气,“仇先生是穿着体面好吗?不是爱漂亮,这有很大的差则。”
“男人肚子里有料比外表金光闪闪重要。”
“什么金光闪闪?仇先生才没有穿金戴玉呢!”温爱忻替仇法烈辩驳。
“形容嘛,我当然知道他不是那么俗气的人,全身上下名牌西装还不就是银子堆起来的。”仇法烈真不会想,“不如把买衣服的钱省下来吃好料的。”
“你啊,满脑子就只知道吃好料的。”
“俗话说民以食为天,你什么时候听过民以穿为天了?没衣服穿不会死人,可没东西吃是会翘辫子的,所以吃美食比穿华服重要。”
“歪理!”温爱忻啐了句。
程天依微笑道:“我爱歪理。”
“工作不好找,你可得好自为之,别自找苦吃,到时候苦哈哈的,别提美食了,连吃街上的卤肉饭都甭想加卤蛋了。“
“知道啦,温老师。”
“我可不是开玩笑的。”温爱忻正色道。
“我也不是开玩笑的,我真的会好好捧住这个饭碗,拿出谢团长死守四行仓库的毅力守着 *** 汽车,抱着仇法烈的大腿不放。”
“没这么惨烈吧!”
“是没这么惨烈,不过也差不多了,你不知道伴君如伴虎!”
“见过许棉棉了没?”温爱忻好奇地问。
“谁是许棉棉?”她不识其人。
“仇先生的红粉知己。”
“仇法烈的红粉知己干我啥事?讨论她不如讨论咱们晚上是要去吃汕头鱼面还是虱目鱼料理?”程天依淡然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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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了一头淡金色及肩中长发的高飒,闲闲地往意大利真皮沙发一坐,露出兴味的表情,然后不疾不徐地道:“你这里是不是被海珊放了生化武器?”
“什么?”
“外头的小秘书戴着防毒面具来上班啊。”
仇法烈愣了下,“你说什么?”
“防毒面具,你的秘书程小姐戴着防毒面具坐在位子上打字。”
“你确定没看错?”
“除非你用了两个小姐做不同的工作,一个是做牛做马的秘书小姐,一个是戏台上的花瓶女。”
“那女人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见我就猛打喷嚏,好像我是瘟神似的见了我就躲。”
“这么理性?”这引起了高飒的注意。
“什么意思?”
“能不被你的魅力所吸引的女人,我原以为绝种了,没想到还有一个。”高飒好玩地道。
“阿飒,你胡说个什么劲儿!”
“开开玩笑别这么认真。”高飒玩世不恭地道。
“干嘛!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找我有事啊?”他放下手中疾书的钢笔。
“一年多没见,来看看你过得怎样,顺便瞧瞧你被许棉棉那只八爪章鱼缠上了没有?”
“我这样像是没有自由身的男人吗?”
高飒耸耸肩,“很难说,人是感情的动物,我以为她迟早会感动你。”
“如果人心这么容易受感动,为什么珂珂没能感动你?珂珂一直对你一往情深。”他反将高飒一军。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同样是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高飒沉重地道。
“你是当局者迷。”
高飒敛下眼,“你不懂。”
“是我不懂,还是你自己故意不想懂?”
高飒是仇法烈高中资优班的同学,不论何时见他,总是一副放荡不羁的雅痞样。
“她还好吗?”高飒问。
“你自己为什么不亲自去看她?问我这个旁观者很奇怪。”
“我没空。”他直接拒绝。
“你又在找借口了。”仇法烈了解地道。
“而你又在强人所难了。”高飒站起身,准备走人。
“珂珂爱你。”
高飒停下脚步,“爱,一斤值多少钱?”
“干嘛?”
“我卖给你。”高飒旋即推门而出,出门时正好遇见泡好咖啡准备端入总裁办公室的程天依。
“高先生,要走了啊?”防毒面具上的一双杏眼透着笑意,温和友善的玉人儿,教人忍不住多看一眼。
“这里有人不欢迎我。”
程天依指了指里头,压低嗓音问:“老板又在发神经了啊?”
高飒点点头,一样压低嗓音道:“你怎么受得了他?”
“没办法,他是我的金主,不乖乖听话就得回家吃自己了。”她叹了一口气。
“这咖啡不如咱们俩喝了。”说着,高飒端过咖啡走进秘书室。
“你为什么戴防毒面具?”他问,边将咖啡一饮而尽。
“高先生,你这根本不是喝咖啡,像是在喝水。”她拿下防毒面具小口小口地喝着咖啡。
“一样啦。”高飒无所谓地道。 “你是仇先生的朋友吗?”
“我和他是敌人,不是朋友。”他半真半假地道。
“骗人!”
“可惜骗不到你。”他一笑。程天依发现他人挺风趣的,遂大胆起来。“仇先生是不是和女人有仇?”
“为何这样问?”
“高先生不知道吗?仇先生不让女人在他面前吃东西,他是不是受了女人的刺激才会这么怪异?”
“首先,请叫我阿飒,高来高去的很刺耳。再来,回答你的第二个问题,不过在回答之前,你先回答我之前请教你的问题。”
程天依偏头想了下,“防毒面具的问题?”
他点了点头,“没错,为什么这么夸张的戴防毒面具?”
“我鼻子过敏。”
“所以戴防毒面具?”
“嗯,仇先生的古龙水让我的鼻子喷嚏连连。”她老实地说。
高飒闻言,哈哈大笑。
“仇先生讨厌我的喷嚏声。”
高飒颔首,心有戚戚焉。“他确实不好相处,规矩一大堆,除了古龙水之外,你还对什么过敏?”
“没有了,就是古龙水。”
“真可怜,不过法烈的古龙水擦得很淡啊,你的鼻子还真不行。”他指了指鼻子道。
他有个高挺的鼻梁,鼻头略微向内缩;淡金色的巨发看上去像是夜夜流连夜店的夜店王子。
“没办法,我的鼻子就是这么敏感。”她自嘲道。
“你真可爱。”高飒由衷的说。
“是啊,可怜没人爱。”程天依自怨自艾地道。
他笑了下,“是不是真的?”
程天依扮了个鬼脸,“假的,说了也没人会相信。”
“ ***
汽车全公司上下有不少青年才俊,你待在这里还真是对了,机会很多哦,不过眼睛可要睁大,别钓鱼钓到这家公司最难缠又凶恶的大白鲨。”
“例如?”她眨了眨明眸。
“你真坏,明知故问。”高飒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
“阿飒,你怎么还没走?”相连的门打开,仇法烈走进来。
程天依反射性地拿起防毒面具往脸上戴,才敢放心的呼吸。
“俏秘书泡了咖啡,不喝可惜。”
“是啊,顺便逗逗人家也好。”仇法烈意有所指的看了程天依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