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有人不怀好意的瞪她?”仇法烈忧心仲忡的问道。
高飒也是二手资料,“庭介转述他妹妹的话,是这么说的,可见月柔比我们预期的更可怕。
“我决定请保镖保护天依。”
“最好尽快,免得出人命。”
他颤了下,“阿飒,你最好别乱开玩笑。”
“我很认真,那天和月枫谈完话之后,我合理怀疑和我谈话的人很可能是月柔,不是月枫。”
“阿飒,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她们交换身份有什么目的?”
“也许不是因为某种不好的目的,更可能是她们本来就有交换身份的习惯,只是我们不知道。”
天马行空的臆测,也不是全无道理。
“如果真是这样,我会觉得她们很可怕,可以瞒过我们所有人。”
“你这个干哥哥也分不出两人吗?”
“有的时候以为可以分得清;有的时候又发现那好像是个错觉。”
两人实在太相像了。
“法烈,这件事你是不是非查个水落石出才肯罢休?”高飒不得不这么问。
“天依的危险一日不解除,我就要往下查清楚,怎么,你有顾虑?”
“我是百无禁忌,可我怕你有其他想法,如果这事最后挖出什么丑陋的人性怎么办?”
自己并不是没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具有什么丑陋的人性,他想他挺得住。
“我要知道真相。”他坚定地说。
高飒笑道;“漂亮!我就是想听你这句话,不然查出个什么黑心内幕,怕你骂我多管闲事。”
“谁不知道珂珂不在台湾之后,你是无事一身轻。”
“是啊,这种感觉真的很好。”他甩了甩头发,好不得意。
“一点都不想人家?”仇法烈代替珂珂询问。
高飒大笑,“我长这么大,还不知道想一个人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
“真是缺德!”仇法烈啐了句。
“缺这种美德总比始乱终弃好吧!”他自我解嘲道。
“总之,珂珂已经说了,她会常常写信给你,会等你回心转意。”
“让她慢慢等吧!”高飒窃笑道。
“你真狠得下心。”仇法烈不由得抿唇。
不像他,恨不得飞到程天依的身旁,紧紧的抱住她,诉说分离的这段时日他有多么想念她。
第十章
十二点了,程天依还是睡不着,她推开床头的木窗,天际一阵闪电,兴许又要下雨了。
这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她没有任何期待的拿起话筒,说了句:“喂——”
“是我。”仇法烈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两人都沉默不语,最后由她打破。
一没想到你还记得我这个朋友。”
这些天,她已经可以不再对他存有任何想法了。
她计划要慢慢忘了他的。
“你的声音一直以来都能安抚我的心。”
程天依的心狂跳着。
“为什么……这么久才打电话来?”她唤起想埋藏的记忆。
快四个月了,她的痛始终没法抚平。
“我有苦衷。”
她流下泪珠,因为眼泪掉得凶,所以不敢出声回话。
“你好吗?”仇法烈又问。
她摇摇头,然后才想到他看不见。
“怎么不说话?” 半晌,她才回答:“没……有。”
“你哭了?”
她忍不住,哽咽出声。
“我去找你,我有许多话想对你说。”他挂上电话。
她矛盾得不知如何是好,她能平静的面对他吗?一个她不小心爱上的男人。
就在昨天,她寄了辞呈,剪断了和 *** 汽车的关联。
然后,他却出现了,他到底把她当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吗?
三十分钟后,门铃响起,程天依起身开了门,她的脸上已无泪痕。
他依然精明犀利,而她在他面前,还是不变的渺小。
“我应该早点来看你的。”
仇法烈坐在她房里唯一的椅子上,打量着房间四周。
这是他第一次来她住的地方,房子不大,是一间七、八坪左右的套房。
“不管你同不同意,我想喝点冰水。”她这里没有冷气,有点闷闷的。
外头开始下雨,像是雨神拿着脸盆往下倒水。
“也给我点冰水。”他脱下西装外套。
“对不起,我把钱全花在吃美食上头,所以没装冷气。”
她开了电风扇,才去小冰箱拿冰块倒冰水,递给他一杯清凉。
“谢谢。”他客气地道。
她自顾自的喝下半杯,不在乎他是不是又要作呕一番,她决定做她自己。
他仰首灌了一杯,“还有吗?”
“一会儿再给你,你喝得太急了,对身体不好。”
他朝她微笑,“你还愿意关心我,表示你没那么讨厌我是不是?”
她伸手撩了撩长发,“随你怎么说。”
冰水在她体内迅速起了作用,感觉不再那么闷热。
“那件事还在胶着状态,所以我不敢靠你太近。”他好想抱她一下。
“既然这样,你今天为什么来?”她嘟囔道。
“我想你想得快发疯了,非见你一面不可。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仇法烈紧盯着她。
“若换作是你,你不会生气吗?”
程天依强忍住泪,不想在他面前变成爱哭鬼。
他倾身,拉住她的手,好言好语,“好了,别气了,我跟你道歉,陪不是,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
她甩开他的手,“来不及了。”
“我不能来找你,我自己也在水深火热之中。”仇法烈动情的诉说他的心里话。
“我才不信,我也是有眼线的,其实你快活得很,天天有美人陪着聊天。”
“什么美人陪聊天?”
他没想到传言会如此离谱。
“许小姐啊。”她涩涩一笑。 “棉棉是吗?那是因为她的狗,就是那只叫福太的狗,因为太胖,结果把腿给压伤了,现在必须靠轮椅才能行动,棉棉常推着福太到处串门子,只是这样,你别吃醋。”
“讨厌,又说我吃醋,我才没吃醋呢。”她一见到他,气也消了大半。
“原谅我好吗?”他放软音调道。
程天依抿了抿嘴,故意刁难他。“我还要想想。”
仇法烈知道她已经原谅他九成了,剩下的一成明天睡醒后就会没事。
“再给我一杯冰水。”他伸手向她要。
她注意到他在她喝水时已能泰然自若,是什么改变了他?
“不行,不能喝太多冰水。”程天依制止道。
他笑了下,“我喜欢被你管。”
她赧然地道:“我不理你了,我要睡了,下了场大雨,今晚可以好好睡个甜觉了。”
仇法烈笑着告辞,今天两人都会有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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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里,几朵白云在树梢飞舞,替青翠的绿叶染上一片云影。
程天依与仇法烈恢复交谈后的一个礼拜,她在生啤酒遇到高飒。
“听说你们和好了?”高飒明知故问。
“你是包打听吗?”程天依娇笑了下。
“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你肯给法烈机会是件好事。”
他也是最近才知道消息的,两人言归于好,仇法烈神清气爽,什么都好谈。
“我们又没吵架,只是没有联络罢了。”程天依玩着桌上的烟灰缸,低头喃语。
“是啊,没有联络,连我们这帮朋友都遭池鱼之殃。”
他指的是,她这几个月很少到生啤酒见朋友这件事。
“没办法,我在养伤。”
养脸上的伤,同时也养心上的伤。
“你的脸……”他左看右看,“看不出曾经有过那么深的伤口。”
“那是因群医师医术高明。”她抚了抚受过伤的脸,“其实仔细看还是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