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依抬眼,“老板有干妹妹?”
通常,干妹、干哥、干姐、干弟,不管是什么,都是一种障眼法。
为了掩饰内心澎湃的情慷,人们以干兄妹、干姐弟相称,其实情谊是否变质,只在一念之间。
“有这样的干妹妹是上天赐的福气。”仇法烈赞扬不已地道。
她的心凉了半截,“老板真的很有福气。”
“月柔能有今日的成就全靠自己闯出来的,如果有机会,我很想介绍你们认识。”
“老板想激励我闯出一片天是吗?”她觉得自己好丢脸,除了吃,还是吃,没有什么长处。
“你要闯出什么一片天?”仇法烈笑道:“我倒认为你认真找个人嫁了比较实际,靠丈夫就够了。”
“靠丈夫?”他是不是要赶她走?
“没错,真正聪明的女人是不需要这么辛苦的,她只要睁大眼挑个好丈夫,一辈子轻轻松松。”
“所以月柔不是真正聪明的女人啰?”
他的意思是,她的能力不好,又没什么本事,所以只能靠男人生活?
“月柔是另一种聪明。”
“老板觉得我不可能像月柔那样聪明啰?”程天依的心在滴血。
“也不是,而是你可以不用那么辛苦,就能得到生活保障。”他暗示道。
她没往他预期的地方想,反而钻牛角尖。“谢谢你。”
第七章
没想到一个吻会在程天依的心湖激起那么大的涟漪。
“进来。”仇法烈唤她。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邀她到他家来,真如他说的,是约了客人在家里谈合约内容,所以要她在场做记录?
“想喝什么?”他礼貌地问。
程天依摆了摆手,“不用了。”
她没习惯躲在老板的厨房喝茶,所以她拒绝他的好意。
“怕我翻脸?”仇法烈好笑的看着她。
“我很自爱的,除非老板允许,不然还是不要在这么名贵的地方咆哮以对比较好。”
“我允许啊。”
“真的不用了,我很耐渴的。”程天依微笑道。
“但不耐饿对不对?”
“嗄?”
“听说你是个美食专栏作家,嗜吃天下美食。”他邀她来他住的地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她更了解他罢了。
“我承认我对美食没辙。”
她看着他的黑眸,再看看他住的地方,壁面被髹上粉黄色,挂着西方名画,对于画作她所知有限,但她知道他挂的画绝对是名家杰作。
典雅高尚的装潢,竟然没有一丝商贾俗气,这是件令人欣慰之事。
“为什么想写美食专栏?”他想知道她的一切。
程天依笑道:“是为了吃美食,所以写美食专栏。”
“怎么说?”
她今天穿了一袭秋香色的针织洋装,很青春、很有灵性,正是他喜欢的模样。
没错,自从认识她之后,他发现他变了,连对女人的喜好一并改变。
“这是一种障眼法,就好比喜欢看言情小说的人,自己加入撰写言情小说的行列,这样当她买或租回一座山的小说和漫画时,她就可以告诉周围的人,她是为了寻找灵感而泡在小说、漫画书堆里,不是不长进哦。”
他觉得她的比喻很有趣。
“也就是说,你是为了怕人取笑贪嘴,所以才写美食专栏是吗?”他看着她说话的小嘴,一张一合地,若是现下就能再次尝尝她的味这就太完美了。
“老板,客人什么时候来?”她舒服的瘫在沙发上,全然放松地道。
“想不想游泳?”他突然问。
她愣了下,一股慌乱的感觉油然而起,他为什么邀她游泳?
“我……我不想。”
“没关系的,这里有几套全新的泳衣,任你挑选。”
程天依摇头,“我不会游泳。”
“是真的不会游泳,还是怕我占你便宜?”仇法烈嗤笑了声。
她是真的不会游泳,也怕他占她便宜就是了。
“老板,客人什么时候来?”程天依又问了一次。
他不高兴她拒绝的态度,好像他是瘟神,碰着会倒霉八辈子似的。
“干嘛?你这么不想跟我独处啊?”仇法烈不悦的扯动嘴角。
“不是的,因为我下午还有一点事。”她后悔走进这里。
这个男人也许只是想寻她开心,或是逗逗她,看看能不能来一段韵事,趁干妹人在巴黎,不玩白不玩。
“什么事?”
“我要去生啤酒帮忙。”她真的要去生啤酒,不是借口。
“帮什么忙?”他打破砂锅问到底。
程天依抬眼看他,“老板,我好像没必要报告得这么清楚吧!客人如果没有要来,那么我先走了。”
她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不准走!”仇法烈大吼。
她转身,毫不畏惧地道:“你凭什么?”
他不发一语地走向她,直接抱住她,拉起她的手,希望她回抱自己的腰际。
“老板——”她吓到了。
“不是叫你别走,为什么不听话?”仇法烈搂紧她。
“我……不能。”她太清楚两人之间的差距了。
“为什么不能?”他略显激动的问。
本来,他只是邀她来家里纯聊天的,可她的态度让他想更进一步地拴住她。
“就是不能。”
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以及能令他幸福的干妹妹,都是原因。
“这是什么答案?”仇法烈没了耐性。
她有她的疑虑,不想越焰越深。“老板——”
“叫我的名字,像叫阿飒一样那样叫我,我想听。”他说,俯首吻向她的额际。
“阿——老板,我叫不出口。”她不习惯。
“多叫几次以后就会习惯。”
“能不能不要把我抱得这么紧?”她快窒息了,从来没和男人这么靠近过。
“不能。这几天,我只要想到那个外国人在酒吧吻你,我的心就快要发狂。”
“那没什么。”那是不重要的人,不重要的吻。
仇法烈发脾气地道:“谁说没什么?你就是这样,什么事都无所谓。”
“不是无所谓。”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唇。
“别咬!”仇法烈阻止她,他会心疼。
“不疼的。”程天依觉得他穷紧张。
他托起她的下巴,温柔的看着她。“我好想吻你,可以吗?”不等她回答,他的吻已落下。
她的心狂跳,享受着他的吻,强烈的晕眩感令她几乎站不住脚,只能浑身无力的瘫在他怀里。
他将她带到沙发,两人跌坐在沙发里。
“闭上眼睛。”仇法烈温柔多情的解开她针织洋装的扣子,露出雪白的内衣。
“老板……”程天依知道自己若是让他往下做,一定会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要你……”简单的一句话,说明了他对她的欲望。
她的身子不自主的打着哆嗦,“这样是不对的。”
“男女之间没有对错。”
“可是……”她的理智跑到哪里去了?
仇法烈并没有停手的意思,饱含欲望的眸子更加深沉,看着她半裸的雪白身子,他的目光已不能离开她。
“喜欢男人怎么待你……”
她颤抖着,绵软无力。她承认自己喜欢他,喜欢到不想真正拒绝他,混沌的思绪告诉她,不如就放肆这一次吧!
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声响起。
他的表情因为某种疼痛而扭曲,诅咒了句。
门铃声又响起。
他看着她迷媚的模样,叹道:“对不起,今天只能到此为止了。”
程天依虚弱的微笑,“没关系。”
“下次。”仇法烈保证道。
理了理两人凌乱的衣裳,仇法烈才走去开门——
是豪格大饭店的少东李子彬。
原来真有个客人,那么为何他……
“这么正式,还带着秘书?”李子彬看向程天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