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地叹了口气,齐天历再也看不下去的转身走出去,为了不破坏楚和婉儿的计划,自己还得去告诉陈立他们将这个好消息压制住,以免坏了他们的大事,说真的,他还真有点为虎作伥的感觉哩!
“怎么,你都没话讲吗?”楚国豪看着沉默的秦轼杰问,“如果没有的话,我看趁现在还早,我陪你就去买西装好了,在我记忆里,你好像没有半件像样的西装可以穿哦。”他皱眉想道。
“我不会去。”突然秦轼杰出声了,他喑哑的声音吓了楚国豪一跳。
“你感冒了?”
抿着嘴没理他,秦轼杰木然地站起身准备离去。
“等一下,难道你是在逃避?”楚国豪一个转身挡在他面前,“祝她幸福的话你都说得出口了,你为什么不敢去参加她的婚礼?”
“让开。”咬紧牙根,秦轼杰冷冷地迸出话来。
楚国豪顺从地退开一步,但嘴巴却没有停下来,“我答应过婉儿你一定会到场,就算你不去我们也会架着你去的,所以等一下我就会去帮你选一套西装,反正我们的体型本来就狠像,只要我可以穿你就一定穿得下,我……”
看着空荡荡的“聚义厅”大门,楚国豪再忍不住地笑了出来,他朝大门做了个鬼脸,悠哉游哉的将话说完,“我们大伙都等着看好戏呢!”
第九章
秦轼杰一手握着酒瓶,一手拿着向婉儿的喜帖,布满血丝的双眼迷蒙地看着外头白花花的阳光,今天的天气真是晴朗,在十二月的时节里是很难得出现这么一个艳阳天的,可见连天公都作美的庆祝起今天这对新人。
没错,今天是星期日,也就是向婉儿结婚的大日子。
“聚义楼”的兄弟们起了个大早,乒乒乓乓的准备声音不断地传进他昏沉的脑中,他知道大伙正兴高采烈的要去参加婉儿的婚礼,而自己却只能躲在房里借酒浇愁、独自神伤,直到现在大伙走光了,外头一片宁静时他依然在这儿。
看着手中未拆封的红色喜帖,他囫囵地灌了一大口酒进口,液体由充满胡碴的下巴滴向他皱巴凌乱的衣衫上,如果可以醉死的话,他宁愿自己现在就醉死。
突然房“碰”一声门被人用力踹开,随之传来的是过度兴奋的声音。
“起床喽!”楚国豪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后头紧跟着的是齐天历。
“啧啧,你看,他是不是兴奋过度,一个人在这里狂欢了一夜?”楚国豪叹为观止地看着房内七零八落的瓶瓶罐罐,摇头对身后的齐天历说。
齐天历拧起眉头看着烂醉如泥的秦轼杰,深深体会了“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句话的意思。
“喂,男主角,我送衣服来了。”将烫平的西装平放在床上,楚国豪对着从他进门到现在都毫无动静的秦轼杰叫。
“走开,不要来烦我!”秦轼杰猛猛地再灌了一大口酒低吼着。
看他这个样子再注意到他手中未拆封的喜帖,楚国豪抿着嘴不客气的一把架起他往浴室走去。
“我说过,我答应婉儿一定会把你架去参加婚礼的。”他一边说,一边扭动水龙头,让十二月的冷水无情的洒落秦轼杰一身。
“该死!”一声诅咒声冲出秦轼杰口中,他迅速地关掉水龙头,怒不可遏地转头瞪着身旁看戏的楚国豪,“你该死的在做什么,想冻死我吗?”
“醒了吧!”楚国豪耸耸肩不在意的开口,“如果醒了的话,出去换衣服吧,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恨恨地瞪他一眼,秦轼杰悻悻然地转身出去,但他却没有拿起床上的西装换上,反而从衣柜里拿了套休闲服穿上,“我不去。”他冷冷地看着楚国豪。
“你真是……”楚国豪简直气得快抽搐了,“我说过,架我也要架你去。”
“你试试看。”
看着两头对峙的狮子,齐天历忍不住清清喉咙开口:“楚,你为什么不告诉……”
“齐,你不要管,”楚国豪快速地截断他,“我就是看他不顺眼。”
“不会比我看你不顺眼。”秦轼杰不甘示弱地说。
瞪着他,楚国豪慢慢的脱去西装外套,口里则喃喃的念了一句,“婉儿,对不起了。
毫不留情的,他向秦轼杰挥上一拳,而像是期待已久般,秦轼杰很快地回击一拳,随后两人不分青红皂白地在房内打了起来。
齐天历很无奈地退居一旁,现在的他是英雄无用武之地,还是等那两头狮子斗过再说吧,他告诉自己。
很奇怪的一个婚礼,宾客成千上万却分做两边,一边西装笔挺、高贵大方的绅士淑女,一边却是三教九流、龙蛇混杂的黑道分子,即使他们外表真的经过一番修饰,但是依然改变不了身上散发的狠劲与霸气。
向婉儿穿着白纱周旋在所有宾客中,当然站在黑道分子这边的时间多得多,像现在,她正带着醉人的笑容与陈立等人谈笑风生。
“怎么,来参加我的婚礼这么痛苦吗?为什么愁眉苦脸的?”向婉儿突然将头伸到大刀面前纳闷地问,因为她发现大刀从进来到现在没说过半句话,而且眼光总是不离大门处,他在等谁吗?
“老大到现在都还没来。”他的话让陈立等人拧起了眉毛,“昨天晚上有人看到他搬了一堆酒进房间,我担心……”
“酒?他喝了一夜的酒?”向婉儿有点不可思议,其实心里则高兴不已,他果然是爱她的!“跟我结婚那么恐怖吗?他竟然需要用喝酒来壮胆。”向婉儿自我揶揄地笑了。
大刀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似乎对她现在还笑得出来感到很讶异,他缓缓说:“早上我们要走的时候,他房里却一点动静也没有,我怕他是醉倒在房里了。”
“放心放心,楚国豪答应我一定会把他带来的。”向婉儿豪迈的拍拍大刀安慰道,一点也不担心。
“可是,老大到现在还不晓得自己是新郎,他怎么会肯来呢?”大刀还是担心。
“是吗?你看这不就来了。”魏云智淡然地开口,眼内的欢愉却让人纳闷。
从早上到现在,向婉儿第一次感到紧张,她缓缓地转过头看向大门处,然后她只能虚弱地低喃出声,“我的天!”
只见鼻青脸肿的新郎倌在另一名鼻青脸肿和一名满脸无奈的男人之下护送进门,然后越过张口结舌、鸦雀无声的宾客们,笔直地朝呆若木鸡的新娘走去。
“了不起,他竟真的出手揍他。”魏云智一脸叹为观止的表情,看着走向这边狼狈不堪的两人,“你们看过这么出色的新郎和伴郎吗?”他揶揄地问着身旁被震呆的一伙人。
当然没人回答他。
笔直地朝向婉儿走去,秦轼杰的眼光没有须臾离开过她的脸庞,这个他用全心倾爱的女子。
“婉儿……”站定她身前,他沙哑地开口却被她打断。
“我的天,发生了什么事?你的脸……”她抬起手以无比轻柔的动作碰触他瘀青微出血的脸庞,脸上的表情除了不忍之外全是心疼。
轻轻握住她柔荑,秦轼杰淡淡一笑,即使那会拉扯到他的伤口,会让他痛死,但他不在意,眼里充满了热切与认真的表情,他喑哑地开口问她:“婉儿,你真的愿意嫁给我?在我这样伤害你之后,在我害死了我们孩子……”
“嘘,那都是意外。”向婉儿摇头打断他,“之前完全是我错怪了你,我不该说出那么重的话,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