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计较来计较去有什么意思,记得美丽的过去忘记现在的憎恨,人生不激起浪花哪有精采。
齐天傲冷眸一瞪,霹霹的火光凝聚。「别以为我只会剥她一层皮而已,我会让她连骨头都不剩下。」
「嗄,你要对她做什么,你已经让她很难做人了。」相信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她不敢在人前出现。
「妳乖乖看戏就好,反正以妳的智商也管不了。」他想他需要借助齐天柔的力量,她的专长是搞破坏。
「什么嘛!我是老师耶!」他太过分了,一再嘲笑她还没完全发挥的潜能。
「老师?」他眼露不信任的一嗤。
「你……」算了,她没一次辩得过他,别自取其辱了。「你可不可以教我怎么让衣服自己掉下来,你的手真的很神奇耶!」
一想到他只是从徐蝶儿身边走过,然后手指头舞动的轻轻一拉,一条黑色的细线就如蝴蝶飞过般飘落在地,她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惹火礼服当众滑落,顿时变成一块布。
「曲岸荻,妳想都别想。」齐天傲眼生怒意的推倒她,他随即覆上的咬她嘴唇。
「会疼耶!连名带姓叫人家很不礼貌。」他到底在生什么气,这几天她没惹他吧!
「除了我的衣眼外,妳休想再脱其它男人的衣物,连袜子都不准碰。」她以为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吗?
「啊!」可爱男孩的裸体……飞了。
笑,干笑,傻笑,不自然的笑,曲岸荻在心里苦笑,他也是一只「孔雀仙子」吗?为什么她没说出口的事他也会知道。
不是人,他真的不是人。
孔雀是动物,仙子是神,所以通通不是人。
第九章
「我要去投胎了。」
「什么,你要走了,你不是很喜欢她,为什么要放弃?」奇怪,她居然会觉得不舍。
「她的身边已经有比我更适合她的人保护,我可以了无牵挂的离开了。」也该是时候,再错过这次他真要和她一样当孤魂野鬼,四处飘荡找不到安身之所。
「你舍得?你不是说要守到她寿终正寝那一天,然后带着她走过那条阻隔阴阳的桥。」明明一脸不舍还睁眼说鬼话,他根本不想走。
「舍不得又怎么样,她不再需要我了,我留下来只是徒增伤感而已,没办法再帮她什么了。」心中有点呕,可是他不能不接受他是鬼的事实。
乌雅氏不悦的一瞪。「你不怕我再害她,我可是非常有耐心的,一定能等到她气势转弱的一天。」
今天不行就明天,明天害不成她还可以继续等下去,都等了一百多年还在乎短短几年,总有一天她会等到她。
「喂!妳这老女人怎么学不会死心,害死妳的又不是她,妳要报仇应该找拋弃妳的男人吧!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莫名其妙嘛!负心的是男人她却找女人算帐,这条理还真是说不通。
「死小鬼你敢说我老,我死的时候才十七岁,比她现在年轻多了。」她当然也想找她深爱的男人再续前缘,可是他生前杀戮太多被罚十世为猪羊,她上哪儿找他。
「晴天格格,拜托妳看看年历上写了几年,一百多岁的老古董好意思说自己年轻,妳做人的时候有这么不要脸吗?」真受不了她!鬼还在乎岁数多寡。
「是雨晴格格,你不要给我乱取名字,我阿玛可是把我当宝宠着。」想起双亲的慈颜,她忍不住悲中从来。
她想念他们却再也见不到他们一面,她是被宗祠除名的野鬼,因为她企图谋害肃中堂的女儿,也就是她夫君移情别爱的侧福晋。
其实她不是想害她,而是要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看他们俩深情相对的谈论孩子的将来,却将她的孩子排除在外,她一时伤心难过的命人准备打胎的红花,要让他们不能顺心如意地忘了她的存在。
没想到一个贪嘴的丫头偷喝掺有打胎药的鸡汤,腹痛如绞的流掉一个不知哪个爷种下的野胎,事情因此爆发开来,她也被冠上妒妇之名贬为比妾还不如的侍寝。
「再宝贝也是过去的事了,妳这女人怎么这么小心眼,为了一点小事记恨了百来年。」真是笨到家了,男人不爱自己就换一个嘛!干么穷追不舍的想置人于死地。
乌雅氏生气的狂飘过他头顶,气愤难平的大吼,「你懂什么!她不只抢我的夫婿还夺走我投胎的机会,我不过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当只有妾命的曲映梅的女儿而已,她说了一声借过就先我一步出世。」一想到此事她就呕,恨上加恨难以罢休。
「啊!妳是说……」有点想笑的男孩用手捂住嘴巴,不敢相信她们之间的仇恨是这么结下的。
「她现在的身分是我的。」她说得很恨,一副要把她的宿敌碎尸万段的模样。
男孩喔了一声,心里笑她自作自受,哪有要投胎还迟疑不定的,让人家抢得先机。「可惜妳害不死她,她是笑福星转世,注定一生福笑满门。」
乌雅氏冷笑地横睇一眼。「少在一旁幸灾乐祸,害不死她就从她身旁的人下手,我就不信她笑得出来。」
「妳想对那个有阴阳眼的男孩下手?」微讶的露出复杂神色,心机深沉的他若不在她身边,他又何必离开呢!
他的心已经有点丑恶了,竟然想赞同她的恶行。
「少了他碍手碍脚不是很痛快,像我当初害死你时也高兴得不得了,她终于也有哭的一天。」虽然脸上没泪,但心里的伤一辈子也抹灭不了。
「什么,我是妳害死的?!」震惊不已的男孩难以相信他的死和她有关,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即使他们的立场是对立的,他还是满喜欢有她逗逗嘴的日子,不致寂寞的守着无尽的岁月。
「她母亲的死也是我间接害的,我故意在她的画室哭泣不休,让她一时惊慌踩空了脚才由楼梯跌下来。」乌雅氏得意扬扬地说道,为自己连夺数条人命的成就感到骄傲无比。
「那她父亲的死不会也是……」男孩面带惊惧一问,不知该恨她还是同情自个不幸的际遇。
乌雅氏很遗憾的回道:「他的命格很重我无法靠近他,他真的是死于心碎。」
「喔!还好。」呃,不对,他干么点头,她是害死他的凶手耶!「妳又想害人了?」
「这不是正合你意,杀了他夺他的躯壳,你不就可以和她永远在一起,双宿双栖取代他。」她画着令人心动的大饼怂恿他。
「这……」意思是他能再活一次?
一见他心志有所动摇,她马上加把劲让他倒牌。「眼下有个大好机会能让你得偿所愿,只要我们合作不互扯后腿,过几天你就不用飘了。」
「不用飘?」那是什么意思?
「呵呵呵,傻小子,你不晓得人是用两腿走路吗?」你再笨一点没关系,害你一次还能再害你一次,你以为我有那么善良吗?
至少你比那机伶小子好应付多了,不会处处找我麻烦。乌雅氏在心底阴笑着,白色身影变得有些阴浊。
「用脚走路……」幽幽地低喃,男孩望着完全透明的下半身,想着他曾有的双褪。
「还迟疑什么,能再世为人的机会并不多,你不想再排队等投胎吧!到时那个女人都老了,儿女成群不再记得你是谁。」而他也会忘了她。
男孩踌躇的玩弄一闪一闪的灯,心里惶惶然。「妳不会骗我吧?」
会。「我需要骗你吗?这种事我一个鬼干得挺顺手,何必拖你下水,有你无你对我来说没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