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红着脸,平修的眼睛闪过魅惑的虹彩,迷乱的凝视着邢焌。
大胆的告白,让邢焌诧异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要你……」他不规律的喘息,重申再清楚不过的话。
语毕,平修扯开里头空无一物的浴袍,褪至腰间,火热的煽动他的欲望,跨坐在邢焌的大腿上。
被平修酡红的邪魅眼神吸引,邢焌狠下心,再也不考虑他的身体状况,悸动的心催促着他付诸行动。他将手绕到平修身后,扯住他后脑的发向后拉,炽烈燃烧的吻应允了平修的渴求。
「嗯……」平修因头皮的麻痛和感官上的欲望而叫喊出声。
吻上他的颈,邢焌激动的啃咬着他身上每一寸敏感的肌肤,斑斑的红点烙印在平修白皙的肌肤上。
「嗯……」平修粗嗄的呻吟,任由体内澎湃不已的海浪激荡起无数朵浪花。
他主动的为邢焌脱下碍人的浴袍,动作生涩。
邢焌索性松开扯住平修头发的手,自己褪去。
直到两人全部光裸,邢焌不耐的将跨坐在他身上的平修推倒在床,情绪激动的抚着他光洁诱人的胴体。
「呼……修。」他轻唤他的名字,每一句都是他对他无尽的爱。
羞涩的伸出双手,平修握住他的肩头,期待他能给的更多、更多,多到能填补因被欺骗而受伤的心。
他突然痛苦的抱住邢焌,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因为他快哭了,他不想被邢焌看到,所以上此下策。
邢焌为他的热情所倾倒,平修抱得如此用力,他心中觉得十分满足,幸福的感觉在体内慢慢扩散。
可他却不见平修潸然的泪正缓缓流下。突然,邢焌感觉胸前一片湿,欲起身一看究竟。
平修猛力一抱,阻止邢焌看他的脸。
「别看!爱我,爱我就好。」他可怜兮兮地恳求着。
他不愿邢焌见他狼狈的模样,这令他困窘。
邢焌闻言,顺从他的意思,猛烈地将他的大腿打开,把他的欲望倏地往平修的体内推送。
「啊——」太突然的撞击,令平修显得痛苦不已。
知道他的不适,邢焌爱怜的停下,静止不动。
亲吻他的眉心,邢焌忧心的说:「对不起,我……」
话未说尽,平修将唇覆上他的口,轻舐他的唇。
他不想听到对不起这三个字,他只求邢焌现在能全心全意的爱他……
☆ ☆ ☆ ☆ ☆ ☆
早晨,邢焌悠悠的从睡梦中醒来,他下意识的反身单手搜寻着平修的温热身躯。
大手一滑,扑了个空,他的身边哪里有人呢!
惊觉到平修不在身边,邢焌不顾身体的赤裸,紧张的冲下床,焦虑的寻找平修的身影。
没有,都没有,眼前一片空,冲到浴室去,倏地拉开浴市,也是空无一人。
他失望的跌坐在地,落寞得不能自己。
突地,他忽然想到,也许平修走得并不远。他快速换上昨夜已干的衣裤
迅速的奔出,余光一瞥,邢焌瞧见在床头柜上留有一张纸被玻璃杯压着,还有他送给平修的钻石袖扣。
拿起纸条,手中握紧着袖扣的邢焌呆若木鸡。
纸条?他是什么意思?单凭一张纸条就想打发他?
峻,你不用找我了,我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眼前。
平修
他走了?他真的就这样走了?还留下这什么烂纸条。
诧然之下,伴随而来的是无尽的愤怒与伤痛。他没有任何理由的走了,平修宣判死刑给他,让他被处死得莫名其妙。他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平修真的走了。
这教他如何接受?
平修昨夜的热情如火就该让他提高警觉,早就有预感他会消失不见,他还以为是自己多心,不会真的实现。
恨!邢焌突然恨起他的无情,如果他真的不想和他在一起,就不该回来找他,不该缠绵一夜后逃得无影无踪,让他措手不及。
平修想考验他的容忍力吗?那他成功了,他没有那么好的气度。
他要找他,不管他离开的理由是什么,他永远逃离不了他。
当找到他的那一刻,平修也将永远属于他一个!
☆ ☆ ☆ ☆ ☆ ☆
三年后——
推开门,平修的心益发沉重,身体仍不停的抖动。
窗帘的夹缝中透着微弱的阳光,才能勉强的看到坐在房间里的人。平修努力凝视,他看见黑暗中有个人正朝着他看。
在他恐惧之余 他最不愿听见的声音低沉的发出。
「好久不见。」声音隐含着冰冷。
邢焌终于还是找到他,平修原以为自己可以躲他一辈子。一个人过了平静无澜的日子三年,终究还是逃不过他的追逐。
倪瀚警告过他,说邢焌始终从未间断的寻找着他,他受邢焌威胁,若知他窝藏平修或是知道他的下落而没告诉他,他的下场……
邢焌问过倪瀚平修为何一声不响的离开他,倪瀚不语,只是很生气,顾不得自已是他的下属而破口大骂,但他的咒骂对邢焌来说根本无关痛痒,他在乎的只有平修一人。
他将倪瀚编派至身边工作,为的是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他心里明白,平修从未跟倪瀚断过联络,所以把倪瀚留在身边,不怕找不到平修。
今天他还是找到他了。
邢焌的怒意高张,他抡起拳抵在椅子上,努力克制着,但是一想到自己找到平修的时候,他竟然和倪瀚同处一张床上,便不由得怒火中烧。
这突来的搜寻,竟让他见到他最不想见到的。
平修害怕的环住胸,对于邢焌的问候感到一阵寒颤。他只是想过自己的生活,这样也不行?难到非得将他逼至绝境,看着他痛苦不已?
昨夜,平修心闷得很,很想找人喝酒聊天,所以跑到倪瀚的家,都怪他大意,他怎么没想到邢焌会派人守在倪瀚的住处来逮住他?
因喝得很晚,他就与倪瀚睡在同一张床上。
直到早上,突然有两个高壮的男人破门而入,在这两个男人的身后,竟然是让他痛苦却爱恋不已的邢焌。
一下令,他就被带到邢家。
此刻他最担心的就是倪瀚,因为他被其中一个男人揍了一拳,然后被打昏。他只知道他也被带来这里,但不知道他被如何处置。
一想到倪瀚的安危,平修就担心不已。「你把倪瀚带到哪里了?」他心焦的质问。
虽然害怕,但为了倪瀚,再怕也要硬着头皮问他。
「心疼吗?」邢焌冷然的问。
这么久未见,他不问问他,倒担心起倪瀚来了。
他信誓旦旦的说他不爱男人,却背着他与倪瀚勾搭上,三年未见,不出他所料,果真是倪瀚将他藏起来。
不过,倪瀚藏人的功夫倒下绩,竟把他藏了三年。
「你快放了他!」平修的心狂跳不已。
邢焌却在此刻朝他步步逼近。
平修并未因此后退,他不想让邢焌知道他在怕他,而且也没什么好怕的;他不过是离开他,并未做出对不起他的事,他毋需害怕。
邢焌走到他的面前停下,伸出手把玩他柔细的发丝。
他的指尖刻意的滑过平修的脸,让平修瑟缩的退一步躲开他。
邢焌大感不悦。「放了他?哼!」邢焌冷哼,不以为然。
「对,请你放了他,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平修承诺,但这承诺教他害怕。
身体不由自主的发颤着,冷汗自他脸上滑过。
「你愿意,我可不愿意,你以为我还会留一个对我不忠的人在身边吗?」他的语气充满鄙夷,无情的唇残忍的讥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