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异于爷爷对此事的看法,邢栩可对这个十年未见的爷爷感到无比的崇拜,虽然讶异于大哥只喜欢男人,不过,她并不反对。
每个人都有权力追求自己的最哎,就算是跨越性别的障碍,只要是真诚的相爱,都该被祝福。
「爷爷,想不到你的思想这么前卫、时髦!」邢栩的口中净是敬佩。「那当然,爷爷的想法可不输你们这些年轻人,你以为爷爷是老顽固啊!」邢爷爷啧的一声,垂下嘴角。状似不高兴。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人家可是很崇拜爷爷的,对不对,炜炜?」拉住邢炜的手,邢栩突然地问。
「啊?」邢炜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大人们再说些什么,满脸疑问。
「你只要跟祖父说对就好了。」邢栩抚着邢炜的头笑道。
「哦!对,祖父,美女姑姑说的话都对!」马屁精一个。邢炜配合地对邢爷爷说。
「你这孩子!」邢爷爷无奈地拉过邢栩的手,笑得更开心了。
整台车子净是祖孙三人的笑意。
☆ ☆ ☆ ☆ ☆ ☆
显然的,当天邢爷爷把他们留在家里的用意是白费了。
邢焌让平修住在自己房间的隔壁,但平修连理都不理他,就连平常也一样,甚至说要带他到花园四处走走,平修也拒绝。
无可奈何,邢焌只好识趣地走开,让平修独自过他想要的生活。
算算日子,平修也在这里住了快一个月。虽然与邢焌的房间仅一墙之隔,但平修却不知怎么的,总觉得只要一躺在与邢焌同一个屋檐下的房间理,就心跳不已。
他得承认,他也喜欢邢焌,但是,这种喜欢却教他害怕。喜欢一个人很正常,但喜欢一个男人,正常对他来说不过是个假象,他甚至怀疑起他是不是从来没喜欢过一个女生?
所以,他可以与邢焌保持距离,唯有如此,他的新才不会陷下去。
而且每到半夜,他总是在邢焌的抚触下醒来,有时他得刻意装睡才觉得能享受邢焌对他的疼爱,他怕只要他一起来,再美、再好的梦也会残酷地惊醒。
这个半夜,邢焌仍然悄悄地来到平修的房间看他。
像是生理时钟已经调好至邢焌会来的时间,平修总是很自然的醒来,醒来后却又要努力装睡,这对他来说是一件痛苦的事,因为邢焌可以摸他,而他想碰触却不敢……
坐在床沿,邢焌开始每天的例行公事,爱怜地探向平修睡着的脸庞,明知他是睡着地,但为何平修睡着的脸仍存有警戒般的不自然?
无所谓,只要能让他每天这么偷偷地看着他,他就心满意足了。
看着平修,邢焌的心中总有说不出的冲动。所爱的人就在眼前,他却只能偷偷地看他、抚触他,这对他而言像是下地狱般的苦刑,难忍却也痛苦。
平修鲜艳欲滴地双唇更让邢焌情难自禁地低下头,贴近他的唇,邢焌心底浮现喜意。
虽然以前可以恣意地吻他,但平修似要非要的态度让他疑惑,而现在他除了公事上会接近他以外,其余的时间,只要他一靠近,平修就刻意与他分开,现在也只有在他睡觉的时候,邢焌的吻才可以这么毫无畏惧的送上。
他的唇犹如上了蜂蜜的蛋糕,如此的美味可口,令他想一口吞下去,却又舍不得。
邢焌挑逗似地伸出舌头舔舐着平修饮而棉柔的唇,品尝他的甜蜜,随后轻轻地吻上他。
其实清醒的平修已心跳不已,但怕自己的心跳声会被邢焌发觉,他赶紧假装梦呓。
「走开……」平修的手刻意选择不会打到邢焌的地方挥动。
手一挥,邢焌紧张地退开,他以为平修要醒了,不过平修的眼仍是禁闭的,让他放心不少。
想到他的话,邢焌不由得低垂着头。难道他连在睡梦中也会叫他走开吗?
他就这么不喜欢他吗?
邢焌神情黯然地起身,见平修仍安稳地睡着,他再度俯身在他的额上印上深情的一吻,然后退开。
走到门前,邢焌不舍地在看一眼便离开。
平修倏地睁开眼。
「呼……」虽用力喘息,平修紧张不已的心还是很难平复。
看来,他得因为邢焌的吻而失眠到天亮了。
都快一个月了,倪瀚还是没见到他心中思念的平修。想到上回冲动地对他表白,甚至还差点对他动粗,他对此感到后悔不已。
一到公司,倪瀚就想尽办法地想看平修,但碍于他仅是一个小职员的身份,想要到总裁办公室肯定很困难,可今天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只要能让他见到平修,要他被解雇他也甘愿。
中午吃饭时间,平修并未出去,整个办公室只剩下他一人。
邢焌早上告诉他,说他必须去见一个客户,他已经让王秘书陪他去,所以要他在办公室整理一些资料。
反正留在办公室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不用在他身边,然后对他胡思乱想,倒也乐得轻松。
没胃口,平修的肚子很奇异地没有打起铃声提醒他该吃饭。没吃饭,只好利用中午补眠一下,昨夜,他可是失眠得很惨。
才刚躺下,就听到办公室外有一男一女在大呼小叫,吵得他无法安然入睡。
「喂,你很奇怪,总裁的办公室是你这种小职员说要进来就可以进的吗?」一个女人的声音听似愤怒地传来。
「杨小姐,你让我进去一下就好了,我想找平先生,拜托你。」倪瀚着急不已,好不容易从助理杨小姐的口中得知邢焌出外洽公,他怎么可能放弃这个好机会不见平修呢?
「不可以,你又没跟平先生约时间,我要是让你进去,让总裁知道了,我的工作可不保。」杨小姐说得夸张,其实邢焌哪有这么不通人情。
「可是,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跟平先生说,拜托一……」还在求情的倪瀚一脸窘样。
正当「下」这个字要出现时,平修从办公室里走出来。
「杨小姐,他是我朋友,让他进来吧!」平修面无表情地说道。
「哦,好。」既然平修都这么说了,杨小姐也不好说什么,就让倪瀚进去。
一进办公室,平修一改往常的态度,并非他记恨,只是那天的倪瀚恐怖到让他印象深刻,心有余悸。
「请坐。」平修一派冷然地让他坐在沙发上,然后倒了一杯水给倪瀚。
「修,我……」倪瀚欲言又止,一见到平修,想说的话全哽在喉间说不出来。
毕竟,他那天带给平修的会议是不堪的。
「别说了!」平修很快地打断。
平修走到倪瀚的身边坐下,垂着头,状似严肃。
倪瀚见状,只有说不出的紧张与惶恐。
深吸一口气,平修抬起头说:「瀚,我们还是朋友。」
倪瀚的感情世界顿时变成末日,他知道,平修终归不是他的。
「这……这是当然的,朋友嘛,我知道。」倪瀚笑得很尴尬,但他的心却在滴血。
不能是爱人,但至少不能让他失去这个让他失了心的人,因为他还想成为他的朋友。
倪瀚在心底暗想着。
「嗯!」批改内秀严肃的脸遂而瓦解成笑意片片。
两个星期来,平修想了很多,对倪瀚这个朋友,他有说不出的感激,因为他是这么的照顾他,只是他的感激不能用他的感情来交换,他所能给的仅是生生不灭的友情罢了。
平修搂住倪瀚的肩,试图化解他的尴尬,「别紧张嘛,像个女人似的。」他调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