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是得了便宜又卖乖,以为有人撑腰了是不是?”看见普兰突然发起呆来,若云伸出手去搔普兰的腰。
意外受到攻击,普兰失控的叫了一声,然后身体便快速的往旁边一闪,好躲避若云的偷袭,不料却撞在刚好走过来的毕浩丹身上,强大的撞击力量让她忍不住叫了声:“哎哟!”
毕浩丹伸手扶住站不稳的普兰:“小心!”
普兰这一下撞得还真不轻,毕浩丹结实的胸膛就像铜墙铁壁一样,撞得她肩膀隐隐作痛,但是毕浩丹却稳如泰山的动也没动。
见她皱着眉头、摸着肩膀,毕浩丹忙问:“你没事吧?”
他这句话一说完,普兰心里马上浮起一股奇异的温暖感觉,面对毕浩丹关心的眼神,她又开始不自在了。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当两人的视线交会在一起时,一朵细微的火花在瞬间引燃,普兰和毕浩丹都发现了。虽然看不见,但是有一种剧烈而莫名的感觉同时流过两人的心头,让他们的眼神暂时胶着在一起。
“喔哦!出意外喽。”一旁的若云看见两人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着对方,不禁心花怒放又忍不住调侃捉弄的本性。“哇,真是天下奇观耶,难得见你们两个之间能这么客气又和平,我觉得这种气氛好感人喔!我不是在做梦吧?”她夸张的将双手交握在胸前,暧昧的来回看着两人。
若云的取笑让普兰马上红了脸。她自己也感到有点意外,原来她和毕浩丹也可以“以礼相待”,这是怎么回事!而且,刚刚撞到他的那一瞬间,她好像看见一道电光火石从两人身上窜过,她是不是眼花了?或者她真的中暑了,否则为什么有一点晕晕的感觉?
“你还说?还不都是因为你,讲不过人就使诈。”普兰努力想保持头脑的清醒,免得自己再继续胡思乱想,又掉进若云布下的陷阱里。
“我怎么使诈?”若云耍赖的在普兰面前摇晃着鬼脸,还故作无辜状。
见她装模作样的得意表情,普兰好气又好笑。为了治治她的气焰,决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二话不说便伸出魔掌对她上下其手。
只可惜她的动作没有若云快,她的手还没碰到若云,若云的手却已经来到她的腰上,普兰不敌,又是一阵尖叫和无法控制的笑声。
若云边搔她的痒边笑着说:“原来你还是这么怕痒。人家说怕痒的人会很疼另一半,你是吗?”
“要你管!”普兰努力挡着她不停伸过来挑衅的手。
“我就是喜欢管你,怎么样?”
“我警告你不要再闹了。”普兰既搔不到她的痒处,又老是被她偷袭成功,只好忍住笑、板着脸警告她别再继续骚扰自己。
“我就是要闹你,你拿我奈何?”若云像是玩上瘾似的不肯停手,不断的对普兰伸出“魔掌”。
在旁边看着一直处于下风的普兰,毕浩丹终于忍不住开口:
“若云,你别再玩了,我们是不是该收好东西准备走人了?”
若云这才甘心的收回了手,她好奇的看着笑得脸发红的普兰,又看看一脸若无其事的毕浩丹,大眼睛里尽是暧昧的笑。
“喔英雄救美喽,”她扬起音调,不知故意说给谁听。
“你们别再玩了,早点收拾好东西回去洗个澡吧。真搞不懂你们,一身黏黏的还笑得出来。”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毕浩丹把两个抓来一起骂。
“不玩就不玩。”若云故作委屈的紧嘟着嘴。可是,静不到三秒钟,她又想到什么似的翻着她的包包。
半晌之后只见她拿出相机,对着眼前的两人兴奋的叫:“来来来,获胜的队伍是不是该拍张合照以兹纪念?你们两个靠近一点………”
一看她拿出相机对着自己,普兰立刻说:“我去一下洗手间。”然后像逃命似的跑了。
“喂——”若云放下相机,已来不及阻止。她转过头对仍站在原地的毕浩丹问:“照个相而已嘛,又不是叫她干嘛。你也真是,就不会拉住她?”
毕浩丹也只能苦笑,他怎么知道普兰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逃往洗手间的普兰一路上拼命叫自己镇定。不要紧张!不要紧张!是自己想太多了。
可是她愈叫自己不要把刚才的情绪当一回事,一颗心却不听指挥的七上八下的乱跳着。
“英雄救美”是真的吗?毕浩丹真的是在帮自己吗?
好像不太可能吧,他不是很不喜欢自己吗?为什么他要帮自己?或许他真的觉得自己和若云太吵、太聒噪了,所以才叫两人别再闹了,根本不是若云说得什么“英雄救美”。
都是若云在穷搅和,才让她忍不住胡思乱想,以为自己和毕浩丹之间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前有未有的感觉。
上完洗手间,普兰在洗手台前边洗手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晒了整整一天,幸好戴了帽子,否则现在一定像木炭一样。看着看着,她心中忽然想起若云说过的话其实毕浩丹很喜欢你。
这之前她从没有相信过这句话,而现在她却动摇了。
毕浩丹会喜欢自己吗?他喜欢自己什么呢?
这么一想,她便忍不住抬高下巴又转着脖子,做着不同的表情。她还没看过自己和他吵架时是什么嘴脸呢!
就在她忙着从镜子中揣摩毕浩丹可能会喜欢哪个角度的自己时,却看见了毕浩丹出现在身后。她吓了一大跳,赶快低下头假装洗手,心里却不断喊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自己刚才那些怪表情。
毕浩丹当然都看见了。因为镜子是在男女厕所外面的走廊上,所以他一走进来便看见普兰对着镜子傻笑装可爱。他先是愣了一下,依然保持着风度,等到普兰一脸尴尬的出去后,他才忍不住笑了起来。
老实说她是个很漂亮、很有自己特色的女孩子,可惜她自己不知道。有时候他很想告诉她,却怕她以为自己又在消遣她,只好把这些话藏在心里。
想到普兰总是把他当成敌人,他不禁轻轻叹气,不知道这种情形有没有转变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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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普兰红着脸、有些尴尬的走回来,多事的若云忙迎上前拉着她好奇的问:“干嘛脸这么红?”又暧昧的斜眼看着她:“你们是不是在厕所里发生了什么事?”
“你少三八了,他上他的厕所、我上我的厕所,会发生什么事?”若云的话让普兰的脸又红了一层,她不禁在心里骂自己: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干嘛心虚?
若云马上丢了一个“我要是看见还用问你”的眼神,又故作无辜纯洁的模样喊冤:“我又没说什么,只是问你为什么脸红而已,是你自己想太多了吧?”“我脸红是太阳晒的,”普兰随口应了一句,又瞪着她看:“你的脸比我还红呢,你又做了什么?”
“我能做什么?”若云夸张的摊开双手,我一个人坐在这里能做什么?
瞧她一副清白贞烈的样子,普兰立刻吐她的槽说:“谁说一个人就不能做什么?用想的不行啊?”
“喔”若云指着她怪叫道:“你很有经验喔,原来你不想交男朋友是因为你都靠自己意淫,赶快教一下,你都是怎么想的;还有,你都是以谁为幻想的对象?”
没想到她会如此明目张胆的说出那两个令人面红耳赤的字,虽然可能没有别人听得懂国语,但还是让普兰紧张死了。她心急之下不禁用力打了若云一下,若云痛得哇哇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