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容地穿衣服,这才想到车钥匙还在丛飐的西装口袋里,而西装被他穿出去了。
不管了!命只有一条,先逃再说;不然等丛飐回来后,不知道又会怎样对付他。
向霨已顾不得那么多了,逃命要紧﹗
向霨鬼鬼祟祟的坐电梯来到大厅,像做贼一样,他沿着角落仓皇而逃。
「呼!」
回到家、把门锁好,向霨靠在门板上,这才敢喘一口气。
「向霨!」
「啊!」向霨被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叫这么大声,你要吓死我啊?」受到惊吓的向静轻拍胸口。
「我才差点被妳吓死咧!」
向霨惊魂未定地走到厨房倒杯水喝,压压惊。
「你终于回来了,我本来想去报警的。」向静紧张地看着失踪了一天一夜的儿子。
「老妈!妳怎么不去报警?」向霨抱住向静,委屈的红了眼眶。
「你怎么了?」向静望着脸色苍白的向霨,担心不已。
「老妈!酒店不要开了,我们赶快搬家。」他怕丛飐会到酒店找他。
「你在发什么神经?酒店不开我们吃什么?难道……那个男人对你怎么了?」
向霨会这么说,一定跟那名客人有关。
「妳明明知道……还叫我去。」她是不是想害死他?
「他指名要你送他回去,我想两个男人又不能做什么,所以就……」本来就是嘛!两个男人有什么好玩的?
「就……就妳的头!两个男人才可怕。」向霨暴跳如雷。
「怎么了?」向静实在不知道向蔚为什么如此生气。
「老妈!」她也太无知了吧?
但是……
「我……没事。」向霨放开向静,转身拭去受辱的泪水。
教他怎么好意思说……说他被一个年纪比他还小的男人强暴了。
「没事就好,拿来!」
「什么东西?」
「钱呀!」
「逃命都来不及了,还拿什么钱?」这个「卖子求荣」的母亲,真该判她无期她竟然为了钱把儿子卖了,他没有把她陷死就很不错了,还敢跟他要钱﹗
「他说,你送他回去会再给你十万的,算是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
惊喜?
呃……其是个天大的惊喜。
这个笨蛋老妈!向霨快被气死了。
这种事怎么可以随便答应人家?害儿子的清白毁于一旦……他是要怨恨她,还是要责怪她见钱眼开?
啐!瞧他一表人才,怎么说话不算话?骗人!」
「老妈!妳不要再讲了……」
向霨快吐血了,他怎么会有这么白目的老妈?
难道她不知道那是丛飐设下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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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长!」虞仲轻唤着丛飐。
奇怪?现在在开会,董事长怎会心不在焉?
「嗯!」丛飐突地回神,随口应道。
丛飐的父母早逝,留下庞大的遗产,他十四岁时就要学习独立。
早熟的他早就看透人性,他认为钱可以买到一切,于是他开始游戏人间。
家境优渥令他养成霸气蛮横的个性,在他放荡不羁的外表下,很少人知道他其有多方面的才华,而且极富机智。
十七岁就有性生活的他,对爱情嗤之以鼻,在他的眼里一切都是虚假的;所以他会利用自己的财富,戏弄接近他的人。
第一次在酒店遇到向霨,他就被他俊美的脸庞和温暖的笑容迷住了。
因为他,他想试看看男人跟女人有什么不同。
在跟向霹亲密接触后,事实证明他对同为男性的向霨上瘾了。
向霨不同于女人的肌肤,不很柔软却充满无穷的魅力,可以激起他强烈的欲望。
从来不跟相同的人玩第二次的丛飐,却极度渴望能再次占有他。
向霨……令他举止失常、心绪纷乱的男人。
「董事长,这个门市开发的提案……」虞仲小心翼翼的问。
才二十二岁的丛飐,虽然年轻却魄力十足,十四岁就开始掌管自家的饭店;在他十八岁时,更独自创立了「科钒企业」,进口计算机、手机的周边配备。
因此,虞仲虽然是他的同学,却对他敬重有加。
把企划书大致看过一遍后,丛飐以领导者的口吻说道:「就照这样子去做!」
「好。」虞仲吁了一口气。
轻易过关!这回丛飐没有在鸡蛋里挑骨头、出难题来考他,虞仲的心情登时轻松不少。
别人越讨厌、越忌讳的事丛飐就越喜欢提起,甚至还会羞辱对方。
不过虞仲认为,丛飐的严苛是公司进步的来源,所以并不觉得苦。
虞仲是丛飐的大学同学,身材硕长的他没有丛飐壮硕,戴着一副金边眼镜给人稳重、斯文的感觉,做起事也十分认真,有时候甚至比丛飐还要吹毛求疵,所以丛飐才会让他担任总经理一职。
「还有其它事情吗?」丛飐问。
「董事长,关于是否增加营销人员的事,你还没有决定。」人事部经理提醒他。
「这件事就交给虞总经理处理,甄选那天再通知我……今天我们的会议就开到这里为止,有事明天再说。」
丛飐不给任何人开口的机会,看也不看他们一眼便离开了会议室,此举让虞仲和数字部属感到愕然。
平时总是把他们整得精疲力尽、信心全无的董事长,今天怎会这样轻易就放过他们?众人不敢置信地呆坐着,没有一个人敢离开。
丛飐现在要赶回饭店去,玩他的「新玩具」,他愉快地展露笑靥。
他好喜欢看向霨咬牙切齿的可爱模样。
这是不同于以往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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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
「向霨!已经一个星期了,你到底要窝在床上多久呀?」向静站在向霨的房门口,对他冷言冷语。
「我不舒服。」
向霨趴在床上,两眼无神。
「你怎么了?」向静走进来摸摸他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额头,「没有发烧呀!你哪里不舒服?」
「唉!」向霨叹了口气。他就是不舒服嘛!说了老妈也不会懂,其实……他自己也搞不懂。「我生病了。」
「啊!夭寿!是不是上次那个男人传染了什么怪病给你?」
「不是!」向霨莫可奈何的摇摇头。
向静害怕的后退一步,「那……你生了什么病?」会不会传染?
「忧郁症。」
想来想去,向霨觉得自己似乎得了忧郁症。
「你少三八了!跟人赶流行得什么忧郁症,要不要给你一颗快乐丸呀?」
「老妈!妳不要开玩笑。」
他已经够郁闷了,她还在捣乱。
「好啦!不跟你开玩笑了。」只要不是染上什么怪病她就安心了,毕竟
他是她唯一的儿子,她以后还要靠他呢!「再休息几天,你就给我到店里来。」人手不足很麻烦。
「我不要到店里工作。」
「啥?你说什么?不到店里工作你想干嘛?」
「我没有办法再回店里工作。」
「你想在家当米虫?你这个不肖子!」向静激动的指责向霨。
「不是……」
「好!不勉强你,如果你不去酒店上班就要去找工作,我可不想养你一辈子。」
让他去外面吃吃苦头才知道妈的好。
语毕,向静怒气冲冲地离去。
「唉!」哀莫大于心死,有谁能了解他的苦闷呀?
父母离异后,向霨对任何事都抱持着无所谓的态度,而现在他竟然在意起侵犯他的丛飐,夜里梦见他、白天想着他。
想着他那双凝视过他的浓眉大眼、坏坏的笑容、直挺的鼻梁……最可怕的是,他竟然还挺怀念他火热的欲望停留在他体内的感觉……
在最后几次的欢爱中,他可以摆动腰身迎合他,自己也确实得到无法言喻的快感,当时他却不敢表现得太明显,那奇妙的感觉十分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