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樱兰看冷宫神那张漂亮的脸正在笑着,使他不由得想伸手狠狠地给他一拳,看他是不是还笑得出来。
「我不是说过,我很累想休息了。」
「但我不是也说过我不累,我不想休息。」
「那可不成,你必须陪我。」
「我可以站着或坐着陪你,但我就是不想躺着,而且,还是……」躺在你怀里。后面的话,白樱兰可是没有勇气说出口。
「是吗?」冷宫神丝毫没有想放手的念头,他仍是紧紧地拥住白樱兰变得有点僵硬的身子。
白樱兰看他还是不放手,实在是一肚子火没办法消。要他这个冷情杀手来保护人就已经够让他委屈的了,居然还要他去保护一个鸭霸到极点的男人,他……
自樱兰悄悄地举起手,打算狠狠地教训一下这个霸道男,就当是替天行道。
然而,他的拳头还没接近,已被冷宫神所察觉。他的身手很快,但冷宫神用比他还快的速度压制住他的动作。白樱兰一见手被抓住,故而用脚踹,好取得机会脱离现在的困境。
但他这么想就错了,因为,冷宫神似乎是洞悉了他的想法,用脚压制住白樱兰想踢他的脚。
这下子,白樱兰完完全全地被锁在冷宫神的身下,动弹不得。
「放开我!」向来冷冽的扑克牌脸,这会儿已被怒气取代。
冷宫神一脸满意地看着他,他就是希望白樱兰在他的面前能毫不隐藏,不会刻意把真正的表情藏起来。
「你生气真美,兰。」
冷宫神用一只手将白樱兰的双手压制在他的头顶上,再用另一只手轻抚着他脸庞。
白樱兰听了他的话 先是一愣,心里有种很熟悉的感觉,似乎曾有人这么说过,会是谁呢?
白樱兰摇了摇头,当下可不是个能让他去想别的事情的时候。
「放开我!别碰我.」
冷宫神朝他笑了笑
「乖,别乱动。」
看着那张绝美的脸 不断地朝他的脸逼近,他的心里有点慌,这……这家伙想做什么?
在他还来不及抗议时,冷宫神已覆上他的唇。
他……他在做什么?白樱兰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那张放大到不能再放大的脸。
冷宫神移开了唇,笑了笑。「接吻时,你是不是该闭上眼才是呢?」
「你……唔……」
冷宫神再度吻住他,将白樱兰未说完的话给吞没了。
「嗯……唔……」
白樱兰摇晃着头,想逃离现在这个情况;他很怕,他总觉得这会让他想起不愿想起的事,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不过,他深知绝不会是好事,所以,他不断地挣扎着。
冷宫神趁他轻启唇瓣时,将舌探进他的嘴里,寻着他的舌。
白樱兰呆楞住。这……他生气地想用力咬他的舌,但是,却每每都被冷宫神给察觉到而逃开。
「不……唔……」
冷宫神吻了好一会儿,总算在他快窒息时,放开了他的唇。
「呼!呼!」白樱兰在冷宫神身下拼命喘息着。
冷宫神笑笑地看着白樱兰那被他吻得微肿但却显得艳红的唇瓣,看着他这副不知所措、娇艳害羞、生涩无助的模样,令他不由得高兴起来,笑弯了嘴角,因为这代表着之前未曾有人碰过他,所以,他是打从心底感到高兴。
如果有人比他先碰过兰,或看过兰这模样的话,他一定会把那人碎尸万段,丢进大海喂鱼。
「呼!你、你居然……」
自樱兰已被这个霸道得要死的男人给气得浑身发抖,他真的没想到,他居然会被个男人夺去初吻、会被个男人压制在床上;这件事如果传出去,教他的脸该往哪里摆?教他如何再回残咒堂?可恶!
「还想要我吻你吗?」
白樱兰一听,急忙闭上嘴。别开玩笑了!这种耻辱受过一次就让他承受不起,别说还要再来一次。
「乖,睡吧!」
白樱兰狠狠地瞪了冷宫神一眼后,便将脸偏了过去。
「呵呵呵!」
听到耳边传来的笑声,白樱兰不由得咬紧了自己的唇。他气不过身为一个杀手的他,居然会让人这么摆布却无可奈何。
冷宫神放开了压制住自樱兰的手,轻轻柔柔地在他的耳畔说着:「睡吧,兰。」
白樱兰在心里大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再怎么挣扎也逃不开这家伙。算了,他已不想再多说些什么。
他就这么乖乖地被当成抱枕般地被冷宫神紧拥着。
一个杀手居然会被人当成抱枕搂着!他不禁苦笑。
白樱兰原以为自己是不可能睡着的,但他的双眼居然会不受他这个主人的控制,背叛他似的变得如此沉重,而周公也不断地派人来找他去下棋;所以,他就这么地沉睡在冷宫神的怀里。
冷宫神一直轻抚着白樱兰的背,直到他睡着为止。
「睡吧!别再做恶梦了,兰。」
冷宫神在白樱兰的耳畔低语,而白樱兰也不自觉地更往他的怀里挨近。
***
白樱兰在被冷宫神捉住后,就被限制了活动范围,而这活动范围居然是小到只能在他的身旁而已。
他实在很受不了,他是来保护他,不是来当他的佣人的;而且他也不是他的犯人,为何他只能在他的身旁走动?而且不论他要做什么,都要同他报告,这家伙算什么!
白樱兰才不想理他,每每只要冷宫神一开会,他就会溜开,直到冷宫神要下班为止。
对此,冷宫神非常地不高兴,但他一直压抑着,反正,他迟早会来个大清算的。
但是,真没想到这个总清算会来得那么快。
这天,白樱兰接获一项临时任务,其实原本是要绝影去做的,但现在的绝影已陷入爱河中无法自拔,哪里还管得着什么工作;而断爱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莫名其妙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所以啰,任务只好由目前最闲、最有空的人接手。
不知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白樱兰就是那个最闲、最有空的幸运人选。
「我要出去。」
「白樱先生,你要上哪儿去,社长怎么办?」
「我有工作,那家伙就交由你处理。」
「不行的,白樱先生,不如你就等社长开完会,然后直接跟社长说如何?」慎用着他觉得最可怜的哀求眼光看着白樱兰。
「我得走了。」
向来冷漠无情的白樱兰才不理他,要不是基于工作道德,其实他大可一走了之,说也不说。
「拜托啦!如果社长一出来看不到你,那……那我会死得很惨的。」
「相信你有这才能可以安抚那家伙的。」
「那是不可能的,我根本就不可能有那种才能,如果有的话,那我早已……早已……白樱先生!」慎不敢将话说出口,那句驯兽师只敢在心底讲。他又不是真的不想活了,他还有大好的人生等着他呢!
对慎来说,想要安抚他那漂亮的社长,可是比安抚一只凶猛的狮子还来得困难许多。
「随你。」白樱兰也懒得再跟他说下去。
「白樱先生,你就看在我家还有八十高龄祖母、住院的母亲、痴呆的父亲,还有……」
「还有三、四个嗷嗷待哺的孩子要养是吗?」白樱兰打断了慎的话。
「你也知道呀!白樱先生,拜托你。」慎用力地点了点头。
「对不起!我赶时间。」
白樱兰才不管他什么八十高龄祖母等等的,他转过身子就离开,让慎想拦也拦不住。
这下子玩完了。慎一脸哀愁、倒霉到极点的表情,看着白樱兰消失在自己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