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律师们极力奔走,新闻媒体们淡化处理,并没有让齐行磊的名字上报曝光。
经过了几天休养,舒意邗又恢复成生龙活虎的一条好汉。
“嘿!别担心啦!你看我不是好好的?”舒意祁安慰他。
“谁担心你了?”齐行磊嘴硬道。
舒意邗只是笑。
真正的担心不是只靠嘴巴说说而已。
如果不是担心他,行磊就不会坚持跟他一起睡觉;还睡不安稳,半夜里总是起来摸摸他的额头,确定他没有发烧。
真傻!
也不想想他可是健壮如牛耶!怎么有可能被一点儿小伤给打败?
前来探病的枫学姊手捧着鲜花,提着一篮水果,站在病房门口,踌躇着是否该打断那两人亲呢的无声交流。
肩膀上轻轻搭上一只温暖的手,回头一看,是温文尔雅的江拾风。
摇摇头,善体人意的两人没有惊动舒意邗和齐行磊,放下了花和水果静静地离开。
* * *
一个星期后。
一觉醒来,舒意祁觉得有些烦躁。
这些日子来,行磊一直和他同床共枕,温暖的身躯和他不经意地接触,清爽好闻的体味一直在诱惑着他的理性。
偏偏他的手又打上石膏,不能DIY,所以只好忍耐再忍耐。
他无助地叹了一口气,去冲冷水澡吧。
他的异样举止落入极为警醒的行磊眼中。
明亮的晨光,让他清清楚楚地看见,舒意邗的短裤搭起了“帐篷”。
他眯起了双眼,一脸困惑。
“呃!我去洗澡……”舒意祁一脸尴尬。
出乎意料的,行磊也跟在他后面进入了浴室,“我帮你。”
“钦?不……不用了!”难得看见厚脸皮的意邗会结巴耶。
“你的手包成这样,怎么洗?”行磊泰然自若。
温热的水花下,两个人一丝不挂的身体相互碰触,彼此的生理反应更明显了。
“很难过吗?”行磊轻声问。
“呃……”舒意邗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行磊的手逐渐往下移,脸色微红的他羞涩地低声说:“我帮你……”
他主动握住了意邗火热的坚挺,让他倒抽了一口气。
待莲蓬头彻底冲干净了身上的沐浴乳泡泡,行磊弯身俯下,生涩而主动地抚摩他颤动的热铁,稍微犹豫了?——便伸出舌头舔吮它的顶端。
舒意邗的反应立即而强烈的。
“啊!”他低吼出声。
以往的狎昵欢爱,都是他死缠烂缠求来的,这是行磊第一次主动为他服务。
老天!
他合上眼睛轻呼:“磊……”
看见他硕大的男性分身在眼前颤动,行磊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感觉。
他更加大胆地张开嘴含住了他亢奋的男性分身,以男人本身才清楚的要害,准确地挑动它最敏感的部位。
“唔……”
深陷情欲风晕中的两人浑然忘我,发出了粗重的喘息和呻吟。
温暖的舌头灵活地舔吮他的分身,欲火焚身的舒意邗很快就冲到了爆炸边缘。
他开口求饶:“行磊……我要出来了……”
虽然,这种感觉棒透了,但是,他仅存的理智知道,有些洁癖的行磊不会喜欢他射在他的嘴里。
只是,不知为何,行磊只是闷哼一声,并没有停止,反而更加蓄意挑逗、吸吮他的分身。
嫣红的双颊和充满欲望的眼波,使得行磊看起来好诱人。
舒意邗的气息沉重急促,不顾三七二十一地捧住了行磊的脸蛋,将自己的硕大深深埋进他的双唇中用力抽送。满天星云爆炸,他在行磊的口中尝到了美妙的“小死”滋味……浴室外。吃惊的荷容脸白腿软地捂住自己的嘴。身为人妻,她当然知道,男人会在什么情况下发出那种暧昧兴奋的奇怪声音。她的身体颤抖,狂跳的心脏几乎要蹦出胸口,眼前一片黑雾袭来。她的意识逐渐涣散。双脚发软的荷容不知道她是怎么走回客厅的。
“有叫行磊少爷起来吃饭吗?”正在看报纸的舒晔问。听不到她的回答,他纳闷地转头一望。脸色青白交错的妻子表情难看到极点,眼泪直流。
“你怎么了?”他连忙抛下报纸问:“发生了什么事?”
“晔……”荷容哽咽难言,张开嘴想说话却说不出来。
第七章
隐忍了几天,舒晔终于决定要和舒意邗来作一番父子对谈。
趁着行磊在房里上网的时候,他把儿子叫到了后院的小温室。
“你知道你妈妈这些天来为什么一直闷闷不乐、心事重重吗?”一向寡言严肃的舒晔开口问。
一抹不好的预感浮现在舒意邗的心头。
“就是为了你和行磊,”父亲语气沉重地说:“她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事!在你受伤时,行磊对你……”
轰地一声闷雷在意邗脑海中响起。
他讲不出话来。
“你们两人已经逾越了兄弟情谊的界线了!”舒晔严厉地说。
“爸……”脸色涨成通红的意邗既羞又愧。
妈看到了行磊对他的“服务”?
对于儿子和少爷之间的错误,一丝不苟的舒晔心情是沉痛的,可是还不到绝望的地步。
因为,有些人在军中服役时,缺乏异性的接触,也常会发生假凤虚凰,彼此互相慰藉的同性恋假象,一退伍后就自然船过水无痕。
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小男生,自成一个小圈圈,在旁人无法加入的情形之下,做出的一些异常举动也是当不成真的!
舒晔决定在事态尚未扩大之前,阻断两人之间的相处。
“行磊是有些女孩子气,个性又比平常人孤僻,”舒晔语气有些激动:“他不喜欢接触陌生人,所以青梅竹马每天在一起的你,理所当然就成了他最亲近的人了,如果以旁观者的眼光来看,不就变成了你趁人之危,利用行磊对你的信任去伤害他吗?”
“不是这样的……”羞惭交加的舒意邗嗫嚅道。
他该怎么开口对父亲说,他和行磊之间真的是情不自禁?
年龄、阅历比他们多太多的舒晔,将利害关系分析得头头是道。
“你可以喜欢行磊,可以爱他,就像爱自己的手足、父母、子女一样;可是,不能为了一时贪欢,把行磊带到万劫不复的不归路,你了解吗?”
“我……”舒意邗的心在动摇。
保守的台湾社会的确不容许同性恋光明正大地走出来。
“每个人都说你像我……”舒晔百感交集:“你也一直是我的骄傲……”
脸色疲倦的父亲出现了苍凉老态。
没有严厉的责备使得他更加愧疚。
这段父子之间的man\\\'s talk让开朗活泼的舒意邗毫无招架能力,只能听从父亲的安排。
“而且,我相信,你们两个不是真正的GAY,”舒哗缓缓分析:“这只是青春期的一时迷惘,过一段时间就会恢复正常了!”
舒意邗默然。
“等你的手伤好了……”舒哗叹了一口气:“就离开台湾吧。”
* * *
敏感的行磊突然发现,晔叔和容姨明显地要区分意邗和他的主仆之分,坚持要意邗改口叫他少爷。
少爷?听到意邗照本宣科这样叫他时,他的鸡皮疙瘩都浮起来了!
拜托!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的太空时代了,还有少爷?又不是在演古装连续剧!
行磊提出抗议,得到的答覆是“礼不可废”。
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行磊不解。
怪异的气氛在期末考结束后,有了解答。
舒意邗在餐桌上宣布:“我要休学到大陆去习武。”
* * *
除了主仆、兄弟、朋友的关系之外,两个人之间还能有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