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一律震惊地看着勿药,火烧得更旺,附近的空气全烧了,闷。
勿药接收到一律烈火般的目光,一扭手推开了贯谦:「你说了什么?」
贯谦又开始他的酒保准备工作。「小事,说妳为我自杀而已。」
勿药瞪大眼。「我什么时候为你自杀?」
「就在我拋弃妳的时候。」伸手越过勿药,将酒杯倒挂在上层架子。
「雷贯谦!」勿药将他刚刚挂在架上的酒杯取下,高高举起:「你真是愈做愈过份喽!」
「等……等等等等……」贯谦紧张地抓住勿药的手。「我的姑奶奶,这些东西我可赔不起,请妳轻轻的、轻轻的放下他们。」
就在贯谦取下勿药手中的酒杯时,一律缓缓走近两人,勿药故意撇过了头不看一律,她不知道一律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但是一律现在的目光太横了,一点都不像一个高中生。
「你在这里做什么?」勿药防卫地问。
贯谦看了勿药一眼,不信她竟会有微微颤抖的声调,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勿药?
冷冷的。「接妳上课。妳忘了,今天要上家教?」
「我已经不教了。」
「妳还没辞职。」
「我马上就……」
勿药拿起摆在柜台的电话,摸索着口袋中的零钱要投进去,一律抢过勿药手中的话筒,用力摔回它原本应该在的地方。
勿药吓了一跳,楞楞看住一律。
大正走过来:「一律,你这是干什么?」
贯谦则拍拍勿药的肩:「怎么了?」
一律发现自己吓到勿药,想安抚勿药,却看见贯谦正关心地看着勿药,一律不悦地转身走人。「哼,别人还以为我很稀罕妳教咧!像妳这么无聊的上课方法,我也不想浪费时间。」
勿药看着一律离开。
一律到底在干嘛呀?说什么要接她去上课,还莫名其妙的生气,他到底在生什么气?不想她教就不要来啊,难道她拜托他了吗?哼!
一律再度不顾三个死党的自行离去,三人虽无奈也只好追出去,但男主角只顾埋头大步走着。
「我果然没猜错,是个大美人。」大正回味无穷似地说。
一律停步,正好挡着大正。「你不要想她。」
大正不知死活地吃吃笑:「干嘛,又不是你的,我想她犯法啊!」
「总之你不要给我想她啦!」一律继续走。
「『不要给我想她』?好可怕啊!思春少男的终极占有欲。」
一律耸肩,海清招了出租车,将不知在想什么的一律塞上车。
闷闷地坐上车,一律也不知道自己在烦躁什么?真奇怪,老师不教,换个老师就好了嘛,干嘛一定要这个老给他气受的李勿药?还猜想老师说不定仍在气头上,这礼拜不会来,所以顺道到她学校来接她。
结果接到什么?接到老师有男朋友,还曾经为男朋友而自杀的消息。
凭老师,要什么样的男朋友没有,干嘛要一个脚踏两条船的烂男人?还露出一副可怜兮兮、惹人怜的模样。干嘛?在那个男人面前就可以扮小可怜,在他面前就不行啊?
啊,神经!他干嘛想看老师扮小可怜?!
可是老师那个样子真是说不出的让人心疼,还有老师那受惊小鹿般的眼神,害他一时看傻了!其实他摔完电话,看到老师惊讶的样子,第一个想法竟然最想抱住老师安慰她,叫她不要害怕,大不了赔一只新电话,不过老师一定会教训他,叫他不要摔电话。
唉,他到底在想什么啊?又不是没别的事好做,干嘛一天到晚想着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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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药心情郁闷地回到家,她实在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到底在想什么?说起来他们也不过才差三岁,代沟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我回来了。」
单亲家庭的勿药跟爸爸李致钦两人相依为命已经有十年了,妈妈在她国小的时候就过世了,爸爸没有再娶。
「吃饭了吗?」勿药放下背包问。
「还没,刚刚还打算出去吃。」
勿药笑一笑,进了厨房。「对了,爸爸,停在我们车位上的新车是谁的啊?没见过。」
「我新买的。」
「新买的?」爸爸是个公务员啊!在市政府工作,领固定的薪水怎么突然有钱换新车?
「加薪了嘛!」匆匆结束话题,李父问:「今天怎么贯谦没送妳回来?」
「他还在打工。」
「说起来贯谦这孩子不错,妳最近跟他处得怎样啦?」
勿药皱眉,不会连爸爸也误会了吧?「爸爸,你想太多了吧!」
「你们很适合啊!上了大学交交男女朋友也是正常的,爸爸很开明,不会反对的。」
跟那花心大萝卜?「爸爸你误会了啦!我跟贯谦只是好朋友,要开始早就开始,都认识这么久了。」
李父只是笑笑,没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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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在酒吧看到脆弱的老师之后,一律已经连着几天心情不好了。
哼,表里不一,平常对他就一副对待小学生的老师样,看到男人就发花痴的流口水,他又不是幼儿园小朋友,他也可以跟老师平起平坐,干嘛老师对别人就可以撒娇,对他就摆出一副大人的姿态?
「啊--」一律烦躁地大叫。
以后再也不叫那女人老师了,这样叫她只会让她愈来愈高姿态而已。
「少爷你回来啦!」管家必恭必敬地接过一律的书包外套。「对了,先生正要出门,说是有话跟少爷说,吩咐少爷等一下。」
一律无聊地随口应声知道了,要管家拿杯饮料来。
横加天西装笔挺的走下楼,见了一律:「我帮你请新家教了,是台大的学生,她等一下就来了,你不要乱跑。」
新家教?「老……」说了不叫她老师了。「李勿药辞职了?」
「没有。」
没有?耶!手舞足蹈。
咦?「那干嘛换新老师?」
「那女生过份漂亮,不适合当老师。」
「那是你的偏见。」
「总之我帮你换了新老师。叫李小姐以后不用来了。」最后一句是对身边的秘书交代。
「你干嘛自作主张?我不想换!」
横加天冷冷地看着一律,用眼神责备一律的语气。一律迎视他,也不让步。
秘书温和地笑笑,打着圆场:「少爷也到了反叛的年纪。」
这秘书在说什么鬼话?「我管你觉得李勿药美还是丑,我说不换就不换。」最后一句音量过大。
管家正好捧着一杯柳橙汁出来。
横加天赶着要出去。「新老师就到了,你上上看,怎样再说吧!」
一律挥开管家递来的果汁,果汁洒满一地,管家无奈地蹲下来收拾,一律早已气呼呼地上了楼。
秘书替横加天穿上西装外套。「少爷似乎很喜欢这次的家庭教师,之前气走了好几个。」
这不知道算不算是一个好现象?横加天冷冷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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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推开门,甩上门,一气呵成。
「一律,你刚刚跟你爸爸在楼下吵架啊?好可怕。」
一律猛然转过头,小美正趴在他床上看漫画书。管家忘了通知他有人来。
「不关妳事!」走到衣柜前。「妳出去,我要换衣服。」
「我不介意啊!」
一律不耐地吐了口气,动手换下身上的制服,管家在此时敲敲门,隔着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