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药偷笑着。
「好啦!妳喜欢,叫『菲力固』好了。」
「为什么?」
「Very Good啊!」
败……败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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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律又趁着勿药在看他的考卷时偷袭她,勿药眼一抬瞪着一律,一见一律就没法子严肃,只好气呼呼说了句:「色魔!」
「正常的,谁见了妳都会变色魔。」
菲力固选在这个时候靠近勿药,在勿药脚踝边磨蹭,一律抓起吸引了勿药眼光的菲力固,得意:「我就说吧!」说着将小灰狗丢至一旁。「色魔狗,少来凑热闹!」
看着一律将再度靠过来的狗又踢走,勿药忽然想起一件事。「一律……」
「什么事?」看见勿药表情有点严肃,一律开玩笑,暧昧地拋媚眼:「今晚要留下来?」
「不是啦!」勿药一笑,正经话就讲不出口了。「算了!」
算了算了!反正不急。
「什么啦?」变成一律耍起赖来了。「快说、快说,不然我今晚一定睡不着。」
「你可不可以……」
「可以、可以!」
逗得勿药又笑了。「我都还没说呢!」
「对喔!」一律了解般的点点头。
勿药张嘴正欲讲,他又立刻:
「可以、可以!」
「可以……脱裤子跑你们学校三圈吗?」
一律正经凝视勿药。「嗯……可以……是可以啦!不过我要边跑边说李勿药是我的女朋友。」
哈哈哈!勿药怎么会是他的对手呢?看勿药一副没辙的样子。
勿药拿他没办法,只好:「菲力固,咬他!」
一律正好一把抓起菲力固。「咬我?」说着将狗丢入勿药怀里。「好啦!我认真听妳说。」
勿药犹豫了一下,有点艰难地开口:「……你可不可以把我爸爸的资料还给我?」
看勿药说不出口,一律本人其实也不想再回想起自己威胁勿药的过去。「我……我马上把妳爸爸的资料拿给妳!」
一律匆匆跑到书房拿出勿药爸爸贪污的资料,兴匆匆跑出书房,手里抱着资料,脑海却突然浮现小美说过的话:
「很奇怪嘛!他家教之前那么讨厌他,现在却突然说要跟他在一起,我看这是想整一律吧?不然就是有把柄落在一律手上,先弱再强,先装得……」
一律笑着,摇摇头。
真是的,他现在和勿药好成这样,又有了亲密关系,两人都快变糖融化在一起了,竟然还想这些有的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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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药开开心心地捧着一律还给她的资料,婉拒了一律送她回家的好意,难得地,蹦蹦跳跳地回家。
跟一律在一起,超幸福,被人宠,有人疼,原来谈恋爱这么棒,难怪贯谦乐此不疲!不过她只要有一律就够了,绝不像贯谦三心两意,嘿嘿。
把这些资料拿给爸爸,和爸爸好好地谈一谈,问问爸爸这么做的原因,这么一来,所有最近困扰她的事全都要消失无踪了。
才一回家,眼前的景象却残酷得令勿药近乎恶心想吐。
「爸爸!」勿药大喊。
家里乱成一团,有一群人架着她爸爸狠狠地殴打着,她爸爸流了满头满脸的血,似乎已经丧失神智,而她的大喊声吸引了那群人的注意,他们停下了动作。
「抓起来!」横加天出声。
小马抓住勿药,勿药拼命要挣脱,她看着横加天,惊慌失措喊:「你为什么……为什么……」
她根本问不出话,根本想不出原因,她做了什么事惹到一律的爸爸?
横加天缓步走到勿药面前,眼神阴冷地看着勿药,伸手将烟在勿药肩上按熄了,勿药痛得皱紧眉头,瞪着眼前的人。
横加天却笑了;「不要招惹横一律,妳配不上我儿子,今天来是个警告,如果让我再见到妳出现在我儿子面前,我会让妳全家吃不完兜着走!妳爸爸做了什么事,我一清二楚,到时,不只要你们名誉扫地,还要你们父女痛不欲生!」
李致钦突地清醒,听见名誉扫地几字,突然猛烈挣扎起来,狂吼狂叫:「我做过什么?!我做过什么?!你们胡说什么……」
横加天冷笑:「你做过什么,天知地知,证据,我有!」
「你说什么……」李致钦更是疯狂地挣扎着。
相对应于李致钦的挣扎,那些抓住李致钦的人也使了更多力,甚至再度动手打起他来。
勿药拼命想挣脱小马抓着她的手,「不要刺激我爸爸!他有心脏病!」她转向父亲:「我已经拿回来了,没事了,爸爸!」
「证据这种东西是要多少有多少,只要出得起,不怕没人查。」
横加天见到勿药眼中不驯的神情,更加恶意惩罚似的不阻止手下殴打李致钦,就是要勿药亲眼见证这个教训。
勿药终于挣开小马,扑过去伏在父亲身上,代替他承受拳脚,不让那些人再伤害她看来奄奄一息的爸爸。
「……我不会名誉扫地……没有……胡说……我……我错了……不要……不要……」李致钦失去意识,喃喃念着。
勿药紧紧抱着父亲,就怕他受不了。
横加天见差不多了,遂叫手下收手,一群人就这么摇摇摆摆地离开了。
勿药想站起来叫救护车,却发现浑身无力,只有热辣麻痛在周身不停地蔓延着,好不容易挣扎着将自己拖到电话旁,叫了救护车,回头却发现爸爸一阵一阵地抽搐着,勿药惊慌不已。
「爸爸……」虚弱出了声。
想再回爸爸身边,下身一疼,失去意识前,只感觉一道暖暖的液体流过大腿。
第七章
八年后 贯谦结婚会场
「好久不见。」
一律的微笑出现得突然,贯谦搞不清楚这些表情间的变化,只好告诉自己,之前是自己看错了,笑笑说:「我这里快结束了,先过去思琳那边。」
见着一律眼中、嘴角的笑意,勿药不经思考地吐出:「你知道了?」
知道横加天逼她离开,知道她爸爸心脏病发,她也因此休学,知道她流产了,而她爸爸撑不到半年即死亡的事吗?
一律疑惑,皱眉,知道什么?知道她只是为了资料才接近他,背叛是理所当然?
就这么一秒的瞬间,一律点点头,僵硬地。「嗯。」
忽略这一秒的犹豫,勿药松了一口气,笑开了看着一律。如果可以选择,她不会这样一句不说就走,她不想没有任何联络的休学离开。可是她没有选择,爸爸当时的情况很不乐观。
「过来啊!」勿药主动拉起一律的手。「过来这边坐下。」
勿药将一律带到会场外,专用来等候的沙发上坐下,边走的瞬间,一律发现勿药的脚微微地有一点跛,但不仔细看其实是不会发现的,他再度疑惑地皱了眉头,却一声不吭地没说什么,只是任由勿药带着他坐下。
一律一坐下,勿药反而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偶遇的确令人很兴奋,接下来的尴尬却也令人很难处理,她刚刚是不是表现得太热络了?说不定一律已经忘了她这号人物,毕竟时间已经悄悄往前进了八年,大家……都跟当年不一样了……
「妳变热情了。」
听一律这么说,勿药干笑了两声,怪只怪,今天是个太好的日子,先是贯谦结婚了,再是巧遇一律。不知怎么简短回答这个问题,勿药只好另找话题:「你今天来这里是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