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和司马锋芒是小俩口了?
“宋姑娘,我们进门虽晚,可大公子和你的事迹,我们略有耳闻。”为奴婢的姐妹花继而插话。“探察之后,我们发现了不少耐人寻味之处。”
宋典雅掌心覆额,冷道:“司马历,清场!”
“宋姑娘,您不喜欢我们就不打扰您。”门外的人听她放话,无不面显哀戚,卑微的畏缩身子,语调颤抖的发出请求:“可您一定要和大公子在一起呀!”
“千万别遗弃大公子啊!”
字字句句,尽是为主子争取幸福!如此忠仆义奴,教人动容!
“快走吧。”司马历惋惜的挥退依依不舍的一伙人。
“且慢!”宋典雅心中有事,遂出声挽留。
众人闻声而喜,笑逐颜开。
“他,对你们施了什么恩惠?”宋典雅不自在的问。如此多人期盼司马锋芒有人爱恋,免得孤寡。说明他做了许多令人难忘怀之事。她想知道,他对谁好过了。
“宋姑娘──”
众家仆被挑起了伤心往事,人人马上热泪盈眶。
“长公子是个活妖孽啊,能令他大皱眉头,一脸伤悲的至今只有神武非凡的宋姑娘您一人!”
“宋姑娘,您一定要牺牲自己,制伏大公子,让他无法再危害苍生!”
整座山庄的仆役们声泪俱下,悲歌长泣。
宋典雅这次干脆两手齐用,抱住她晕晕转的头。做人做到外界一致赞扬难得,同时做到自家人全体欲绝他活路就更不容易了。
司马锋芒……实在是教人又爱又恨。
宋典雅不由自主的笑了。
“宋姑娘似乎很高兴?”众仆役见宋典雅面带微笑,猜疑的问。
宋典雅瞥他们一眼,提高嗓子。“昨夜发生的事,”她肃穆质问:“你们……都知道了?”
众仆役见她神色有别寻常,不由得慌了阵脚!
此姝不鸣则已,架子稍微一摆,立即是当家主母的气派。
“宋姑娘,是二公子带头的!”
“我们只是听人差遣,本不晓得姑娘与大公子月下情话绵绵。”
一个接一个推卸责任。
司马历站在一旁,身躯有些僵。
“二公子不仅及时通告,且提供茶水,协助搬椅摆凳,围聚在大公子门外,兴高采烈的与大伙远远观闻了许久呢!”
“同时他奸诈的脸上更流露出铁树开花一般的笑容!”
“铁树开花都出口了!”司马历一听,怒不可遏。“谁文辞造诣如此之高,站出来我们切磋切磋!”
众仆役委屈的闭上嘴,齐心协力的含泪求宋典雅伸张正义。
“司马历。”宋典雅在心中打著算盘,帐一条一条的算。“你给我站远点。”
众仆役心花怒放,跃然脸上。
“你们……”宋典雅另有用意的审视每个人。众仆役与司马锋芒相处已久,充分了解司马锋芒扭曲的性情。虽未能帮她掌握司马锋芒,或许,勉强能指点一些她没想到的见解,加深她对司马锋芒的理解。
“你们对昨夜的事,有何感想?”她正经的垂询众人。司马锋芒表露的情感及言行举止,可有泄露他的内心?
她想听旁人分析出一个道理。
众仆役面面相望,斟酌的目光在狭小的范围内激出一股电光!
“我们夫妇俩有些感想,不知说得说不得?”一对老夫妻颤巍巍的走出几步。
“说完了找二公子领赏。”宋典雅答得干脆!
“谢宋姑娘。”有当家的架势啊,说不定宋姑娘将来就是司马世族的主母了!未雨绸缪,得巴结巴结。
“昨晚……在场众人,虽只闻其声,不见其影,但相由心生。”老人越说精神越显得饱满。“隔著一门,大公子与姑娘您富有朝气与拼命精神的激烈缠绵,令我们远远听闻,已是个个热血奔腾,青春焕发──连累得我夫妻俩回房,至今尚未合眼呢!”
老人嘿嘿一笑有些害臊。他老伴跟著羞涩接道:“想我和我男人这把年纪了,居然还枯木逢春。”
老人温柔的轻抱老妇。“立即见效,屹立不倒。”
众仆役肃然起敬,没发现宋典雅即将崩溃的表情,纷纷以最热烈的掌声回应老夫妇的真情告白!
“二公子,你说该不该建议大公子开发‘回春’之术?”商号的某男随即发表见解。“我们有现成的佐证,辅以商号一贯的口碑,以及大公子有目共睹的坚强实力,我相信,不仅能帮助患有隐疾的夫妇……”
他深有见地的话尚未说完,突然一道邪魅的人影快如雷电奔近,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痛拧下手!
“啊──”男子傻了,看见邪魅人影的面目,马上凄厉求饶:“啊!宋姑娘,您别冲动啊──求您饶了小的,小的也是奉命说您想听的感想呀……”
“谁问你们这种感想了!”她将所有围聚在门外的人一个个踢出山庄,全程不假他人之手!
什么主子养什么仆人,她认了!
人全赶出庄子,回身时不经意一看,庄园的匾额有力的给予她最后一击──
“颠峰山庄……”她看得浑身发寒。这名取得太贴切了!一窝的非癫即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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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历夫妻与段总管各自找了位置,坐得舒舒服服的望著她。
“你们还不走?”宋典雅眼神冰冷。
三人见她心情大坏,缄默片刻,均无意沾一身灰。
“你有何打算?”过了半晌段总管率先开问。他的语调有著平复情绪的阴冷。
宋典雅隐声叹息,视线在四周辗转。
“我连最后的办法都使上了,他仍要逃。”她力不从心。“继续追嘛,要追到何时?”
这两人的对话有点同谋的味道。司马历竖起双耳,疑问:“总管,昨夜典雅的主动奔放,莫非是你怂恿?”
“怂恿算不上,只是鼓励而已。”日行一善。
“你们合谋的太快,怪不得我哥受不了逃跑。”
“那请教你,还要拖延几年再互表心意才不算快?”
互表心意是空谈。“我哥不可能对她表白。”
“既知你哥不开化,放慢步骤,岂能逼他现形?”
司马历被段总管逼问得招架不住。
宋典雅听著两边的话,心思纠结烦乱。
一边说进行太快,一边说步骤太慢。她控制不了对待司马锋芒的节奏。“我该怎么做最合适?”
“没主意。”司马历不见宋典雅的神情有丝毫迷茫。
她十分平静,姿态稳重的像透析世事的智者,面容洋溢对局势的理智反应,全不像个困惑之人。
“我已被他磨练得无所不能,却只有再追他一次的力量。”宋典雅握住双手,豁达一笑。“最后一次。”
司马历脸被她盯得脸皮有些热。“你说你的,何必盯著我?”
宋典雅艳容解冻,甜道:“有赖你协助了,历二哥。”
司马历寒毛无端直立。此邪恶笑容往常只在大哥立意不良时方可一见,典雅几时练出这功夫了?
“噫,这位姑娘看来很陌生哦!”司马历牵起妻子的手,慢步退向门口。“在下认识你吗?啊,我有急事,先告退了!”
“历!”很丢脸呢。妻子难为情的拉住他。
“此事非你不可。”宋典雅面色一变,冷傲声明。“等我安排吧。”语毕,她重新振作,转向段总管。“劳烦你了。”
他知道她的需求。“我记录了他离开的路线。”
他交给宋典雅一张详细的地图,宋典雅含蓄一笑,很是满意。
“唉!”司马历感慨的目送宋典雅急切奔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