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奕芃非常感动,她嘲笑凌扬地说:“我不是你老婆吗?这个枷锁扣得我好紧,就算有那个念头也行不得了。”
方奕芃率先走了进去,凌扬在这短短的几步路程中,一直表现他的不放心。
一进大厅,他就见方奕芃神色冷然地站在一旁,若有所思地望着库克,整个人的气势控制了眼前的局势。
这里的军官都是如神祗般的行事态度?
凌扬第一次感到方奕芃以一个女军官的形象站在他的面前,自信专业、冷静清晰,笼罩她的全身,完全不像以前在美国遇见那个感情受到创伤的小女孩,而她正是他凌扬这辈子好运所捡到的女人。 库克烦躁地抽起烟来,他耙着凌乱的头发,神色比在特种兵总部的时候憔悴许多,虽然凌扬将他弄了出来,但是这个女军官还是不死心地跟着来,莫非她与凌扬两人别有企图?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既然落在你们手中也没什么好说的。”库克又抽了一口烟,无奈地吐出。
凌扬将注意力转回库克身上,他想不通库克对他的恨意为什么那么深。
“库克,我跟老韦利都全心全意地爱你,为什么你总是不相信?”
“是吗?”库克嗤之以鼻,“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人会将我驱出韦利家族,任我在外流浪而不顾我的死活?亚蒙,你说谎也该打个草稿吧!”库克叫起凌扬的英文名字。
“你先别激动,你答应我要听我将话说完的。”凌扬 耐心解释。
库克将手上的烟一抛,冲向凌扬的跟前揪住他的衣襟,硬是拽了起来。“就是有你这个杂种在老头面前搬弄是非,夺去我的一切。”
库克的激动与凌扬的苦口婆心形成强烈的对比。
方奕芃的眉头瞧得已拢在一起,她听不下库克无理的言语,看不惯他胡闹的行为,便将腰上的软剑横在两人之间,指向库克,平静却严肃地说:“我们说兄弟阋墙就有如你们这般,不过我们也说过君子动口、小人动手这样的话来。库克,你也太不像样了,放手!”
西洋剑的动作一挑一击,库克的手痛得放了开来,恼恨地瞪着方奕芃。
“怎么又是你,滚开!”
“把你的眼睛睁大一点,我是SALLY。”方奕芃的软剑一直指着库克。
“SALLY?”库克还是满头雾水,\"SALLY是什么鬼?”
“哈!是你贵人多忘事,还是花心大萝卜?我在美国的那一段日子里真的没有引起你的任何注意?”这下,火大的人换成了方奕芃。
库克左想右想,又再一次看看方奕芃,在她越渐美丽的轮廓中,想起了那个一起念书的女孩。
他夸张地拍拍自己的额头,“MY GOD!我想起你来了,SAILLY一一就是这个名字,一个老缠着我的女孩。啧啧,变得我都认不出来了……”
库克这回又将他的热情全表现出来,在方奕芃软剑的威胁之下,还是勇敢地上前拥抱方奕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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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方奕芃身后的凌扬看着情势的发展,早知道有此状况,他一把将方奕芃抱于身后,让库克扑了个空。
“库克,你正经一点,SALLY现在已是我的妻子,以前的事都已过去了。现在你们只不过是朋友,所有的肢体语言都可以省下来!”
库克狐疑着,怎么自己以前的小女友会成了凌扬现在的妻子?这也难怪自己这次会栽在他们两人的手中。
向来不把女人放在眼中的凌扬竟会为了她而神色惊惶,看来当初根本也别放什么炸弹,直接将SALLY抓来威胁不就得了。
方奕芃探出头来,柔美的秀发如飞瀑般地垂在一旁,她看出了库克的想法。
她朝他做了个鬼脸,自信地说:“千万不要将你现在脑中所想的付诸行动,不然凌扬绝对会将你大卸八块。再说,绑架会‘功夫’的我,你可能要多考虑一下。因为你有可能会被我先痛打一顿。”
库克被方奕芃的说词弄得很尴尬,举起双手语气诚恳地说:“好啦,我投降,我安静地听凌扬说教就是!”
凌扬瞪着躲在身后的方奕芃,反手敲着她的脑袋,嫌她太多事了。
方奕芃向来是吃软不吃硬,凌扬不敲还好,一敲就只见方奕芃的手上已抓着柳叶刀,故意地向库克晃了晃,十足威胁地说:“对,要是再不安静下来,我飞凤巫女就会以飞刀伺候!”
库克并不是怕方奕芃的威胁,他知道这女人开玩笑的成分较重,不解地看着凌扬,嘴巴揶揄地动了动。似乎在说:这种怪胎你是在哪儿捡来的?还好,自己当初并没有和她在一起!
凌扬对方奕芃的疼爱溢于言表,他干脆将她凌空抱起,不顾库克快掉下来的眼珠,我行我素地将她放在沙发上,故意忽略她的惊呼,只是给她一个蜻蜓点水式的吻,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停止她的愤怒。
“别胡闹了,否则咱们的事永远都无法解决,遗忘你对库克的恨吧!”
方奕芃咋舌,凌扬是一语双关,说尽了她在美国及这次事件对凌扬加以伤害的恨。
她吓了一跳,什么时候凌扬对自己的重要已远远地超过了库克;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对凌扬的爱会如此的深,深到她不想要去反抗凌扬所说的话?她不是一向最讨厌这种大男人式的命令吗?
她轻轻回了凌扬一个吻,乖乖地说:“好,我听你的话,只要库克不对你攻击,我就不胡闹。”
“喂喂,有事快说,有屁快放,我不想看你们肉麻当有趣的卿卿我我。”话才说完,库克又点起一根烟。
方奕芃的柳叶刀快速地出手,准确地刺中库克的香烟,将之钉在一旁的柜子上。
“咳——”凌扬不自然地出声,为了缓和一下气氛,快速地开口向库克说:“好了,库克,老韦利一直希望你能振作起来,好好经营韦利集团旗下的事业。”
“老韦利不都将集团交由你去处理,哪还需要我?”库克烦躁地说。在自己父亲的心目中,他这个亲生儿子竟然还比不上一个捡来的杂种。
凌扬摇摇头,诚恳地解释着个中原因:“老韦利对于我以及我母亲只止于恩人这一点。当年父亲的死让我们流落到哈林区,而我因为是老韦利的故人之子,所以他只不过是尽全力找到了我们。正好那时母亲因丧夫的打击一病不起,我也像黑暗中的老鼠四处乱窜,偷拐抢骗无一不行,为了生活,为了母亲的病,我没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
库克认真地听着,这些都是他第一次听到的。
“当老韦利带我和母亲回去时,他认真地培养我,将我母亲送到最好的医院,我是多么地感谢上帝,借由老韦利之手将我们从地狱带到了天堂。为了回报这一份恩情,我努力地念书,分担老韦利的烦优。再大一点,我开始进人了韦利企业,强迫自己要成为老韦利的左右手。”
凌扬停了一下,深深地看着库克,“如果因此让老韦利疏忽了你,我真的很抱歉,但是库克,在老韦利的心目中,这个事业是由你来继承,而不是我这样的一个外人。”
库克闷哼一声,凌扬现在所说的,是他从未想过的事。在他的记忆中,自从凌扬进入了韦利家,老韦利的关心就集中在他一人身上,而他却被父亲所忽略了,对于凌扬,他绝对是恨多于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