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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页

 

  「放手!」愈想愈恼,她使劲儿地挣扎。

  「不放!」他却像个泼蛮的野孩子,愈箝愈紧了。

  「我说了我不是水仙、也不是玉露,更不是什么粉芸、嫩嫩的──」

  「我知道!」自她背后传出的声音实在清醒得不太像个醉鬼。「妳是雅惜,是我的童养媳。」



  她僵愣在他怀里,感觉得到他喷吐在她耳垂上炙热的气息。

  「你……」她胆战心惊。「你没醉?」

  「没。」他索性乖乖一并招认了。「上回也没。」

  「你?!」雅惜又羞又窘又是咬牙切齿。「你是故意的。」

  「要不装醉,怎么碰妳?」

  这大男人,竟还有脸说得理直气壮?



  「不管清醒或酒醉,你都不该碰我。」

  「为什么不能碰?妳本来就是我的媳妇儿。」语带挑衅的他一把将两只大掌罩上了她胸前丰盈,逼得她的身子又是羞又是颤。

  「快放手哪!」

  她挣得满身是汗。之前的亲近一次是当他酒醉,一次是她受伤昏迷,可这一回,她可以明明白白地感受到他的霸势凌人和自己的羞窘难当。

  雅惜瞥了眼那倒在地上的水仙。她绝不容许他将她和地上女子归为同类,都是属于那种非他不可,宁可委曲求全哄他开心、由着他玩弄感情的女子。

  「不放。」慕朝阳将雅惜玉贝似的耳垂纳入口中吮吸。「除非妳答应乖乖跟我回家里去。」

  「如果我不呢?」

  「那我就在这里占了妳的身子。」

  「你觉得……」她冷着声。「占了我的身子就能得到我的人?」

  「难道不是?」

  对于女人纤细的心思他要学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天下的女人,不全都是水仙那类会乖乖认命的。其实要哄她也很容易,他只要佯作深情来一句「我爱妳」,那么刀山油锅她都不离不弃。

  只可惜,这个大男人用了个这么蠢的办法。

  「是吗?」

  她突然放弃挣扎了。她不挣,他也就松了巨掌,在他怀中地柔柔旋过身来,脸上是甜柔得彷佛可以挤出蜜汁的笑。

  噢!

  慕朝阳看得心荡神摇。他从不知他的女人真心笑起时,竟会如此夺人神魂。

  一边甜笑,她一边将一只柔荑伸至他颈后攀紧,另一只小手则摸索自己襟口似要解衫,却在他看得欲念大动时,她那只小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怀中取出一包迷香,直直塞进他口中;而在他颈后的手,已点住了他的穴道。

  「妳──」

  该死!他怎么会又对她失了防?他怎会一再着了她的道?

  「雅惜……妳……别……走……听我……」

  迷香渐渐发作,下一瞬,她索性连他的哑穴都给点了。末了,慕朝阳只能努力张着渐渐疲软的眼皮,瘫在床上,看着她拍拍小掌、扬扬螓首准备离去。

  离去前,她俯低身子在他耳畔冷冷低语。

  「自大的男人!告诉你,想永远占有一个女人,最好的办法,是得到她的心,否则,她还是随时可能会跑掉的。」

  门扉扣上,童雅惜离去,慕朝阳在满怀扼腕的遗憾中渐渐昏迷。这丫头!这笔帐,他日后定会一并记着、加倍讨回!

  但隔日清晨,清醒了的慕朝阳暂时没机会再去找童雅惜索债了。格沁来找,并告知他天宫会的最新情况。

  反贼已近,他们需要一个人去跟着,探出对方巢穴何在。

  这家伙必须够聪明、够机灵、武功还要够强。这是最要紧的生死关头,且攸关皇室一族安危,他们绝不能败,更不能输;换言之,这家伙必须是个上上之选。

  他瞪着格沁那死小子紧盯着不放的热烈眼神。

  不用再开口问,慕朝阳已知道经过「隐狐会」那些废物的商讨之后,这「上上之选」的家伙究竟是谁了。

  第八章

  炎日下,一支拖着板车的骡马车队,缓缓前进。

  这是支长途跋涉的车队,由南而北,翻山越岭,跨过十来个县城,来到了济南境内,很快地即将抵达他们的终点站──北京城。

  一路行来自然会遇上不少盘查岗哨,凡是遇着了检查站,带队的蒋三卯便会有恃无恐地取出一只铸金的令牌。见了令牌,盘查官员很快地由官僚面孔换上了亲切笑靥。

  「里头啥?」

  「岭南来的茶叶、天蚕丝和些当地名产腌渍蜜物,官爷要看吗?」

  「不了、不了!」官员摆摆手。「快走吧,天热,里头的东西可别闷坏了。」

  行行复行行,这几日车队里几个管骡子的车夫,和蒋三卯身边的跑腿小厮恰巧都热倒了。

  经过商量后,决定在当地征几个帮手,条件只一个,愈笨拙愈老实的愈好。

  这样的前提下,几个新加入车队的,若非傻大个儿,就是身材过于矮小、在别的地方找不着活儿干的人了。而其中尤以那生得人高马大,满脸黑糊糊、傻着瞳,智力似乎不足,老爱流口水的傻大个儿最引人注目了。

  「你叫啥?」

  「木找羊!」

  「怎么取这名字?」

  「我家姓木,木头的木。娘生我时院里刚跑了羊,娘问爹孩子叫啥?爹尽顾着嚷『找羊、找羊』,所以就取了这名字了。」

  「怎么一脸黑糊糊地?」

  「我家……」傻大个儿吸着口水。「是挖煤坑的。」

  「怎么不挖了?」

  「倒啦,爹娘全睡在里头,找羊没饭吃,人家说大爷这里有饭吃。」

  「成!想吃饭容易,往后就跟了蒋大爷我吧。」

  蒋三卯观察了几天,发现找羊虽是个傻子,倒还挺勤快的,什么粗活都干,话又不多,是以就将他配在自己身边当跑腿的。

  那日一伙人在野地里打尖,搭了帐篷在里头开会,蒋三卯特意喊了找羊在外头守着。散会后,蒋三卯叫了他过来。

  「有没听见咱们在里头都谈些什么?」

  「有!听见了!」找羊还笑得挺得意的。

  糟糕!蒋三卯皱了眉头,光叫他守没叫他别听,就怕傻子到外头乱说。

  「听到啥?」蒋三卯慈笑着,眸底却有着掩不住的杀机。

  「听到你们在讨论晚上吃啥好。」

  「讨论吃啥好?」蒋三卯傻眼,谁说这回事啦?

  「是呀!有人不断喊着打卤打卤,敢情是为了该吃羊杂面,还是打卤面起了争执。」

  听完这话,蒋三卯松气笑了。他拍了拍找羊的厚肩背。「没错,咱们正是在讨论这档子事,可往后没事儿,还是别偷听的好。」

  驱逐鞑虏听成了打卤面?真是个傻孩子了!

  「对了呀,蒋大叔,我始终想不透,你腰上那块牌子究竟是啥宝?怎么那些官爷儿们见了牌子,都得哈了腰?」

  「说你傻,没想到还会看脸色嘛!这上头呀……」

  蒋三卯压低嗓笑得神秘。「是按皇帝老儿手写的字镌刻成的,『如朕亲临』,这四字懂吗?」

  「不懂。」找羊乖乖摇头。

  「就是皇帝老儿自个儿来到你跟前的意思咩!你说既然连皇帝都来了,那些官儿,还能不恭恭谨谨的吗?」

  「原来蒋大叔和皇帝老儿这么熟呀!」

  「谁和那满狗皇帝熟啦?!」蒋三卯用力呸了口浓痰。

  「这牌子是他给那皇城禁军统领兼九门提督用的,那禁军统领既是主管京畿兵权的人,又是皇帝老儿的贴身护卫,这块牌子自是方便他办事用的。」

  「所以蒋大叔是跟那皇……什么禁统的好喽?」

  「当然也不是喽。」

  「那你怎么会有他的牌子?」

  敛低眼睛,找羊压低有些怪异的眼神。

  蒋三卯呵呵笑。「这就是大叔的本事喽!偷偷告诉你,这牌子是那禁军统领身边的一个人帮咱们仿制的,仿得一模一样,就连那禁军统领和皇帝老儿看了,也分辨不出真假。成了,乖孩子,放饭时间到了,多做活儿少问事,活得长长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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