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情的吻上默言的颊畔,钦雷试探性地轻啄。
可默言依然没有反应。
奇怪!疑惑浮上钦雷心头。
悄悄加快了手指的动作,他扯开默言的腰带。
默言依然睁着一双湛蓝的眼望他,眼中一片纯净,让他的心跳顿时失控。这样的感情到底是几时开始的?钦雷着实不解。
那些在自己枕边来来去去的人儿,个个娇媚、温柔,他却喜爱得一时、坚持不了多久。唯独默言,这样的姿容、性情本是不在他的狩猎范围内,他偏偏入了迷。只能说是缘分天定,星流是他们俩的月老,只有在此时,钦雷对星流的恼恨才会化为感激。
透过敞开的衣襟,钦雷的手掌触摸到一片诱人的肌肤。
大异于优伶、娈童柔软的感觉,默言的身体结实、弹性十足。
钦雷仰头深吸口气,平抚狂烈的心跳。
想想过去,他几时曾如此委屈自己了?但不这样做,他无法维持理智,怕会伤害到默言。
「默言。」
一抬头,见到默言皱眉,某种不安袭上钦雷胸口,「你不喜欢吗?」
默言摇头。
「那……」
很小心地拨开默言的前襟,入眼的旖旎风光让钦雷狠狠地倒吸了口气,却又得强自忍住。
他一定会内伤,绝对会内伤。
「可以继续下去吗?」
默言继续保持绝对的安静。
不反对就是赞成啰!,很好,钦雷快乐地顺应自己的心意,吻上默言的嘴。默言的唇或许称不上柔软,却异常地香甜。
钦雷觉得腹中的欲火像被浇上整桶灯油,霎时烧成烈焰。
再也维持不了理智,他的舌化成凶猛蟒蛇,翘开默言的唇瓣,直闯温热口腔。瞬间,钦雷体内的沉闷被化解,化成一滩春水。
迫不及待地,钦雷卸下默言的衣衫,激狂的吻沿着颈项、滑落胸前。
当他嗅着默言独特的清爽气息时,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一起忘了。
他的眼中、脑中、心底只有默言。
火热的舌来回舔吻默言,感受到他的震动,钦雷心头狂喜。
「唔……嗯……」突然,自默言喉间溢出甜腻的娇吟。
钦雷觉得自己热得快爆炸了。
「默言,可以吗?」他等不下去了,大掌往下覆往默言的亢奋。
默言还是没回答,他继续沉默着。
不说话应该就是不反对吧!钦雷径自将他的反应解读为同意,快乐地脱下他的亵裤。
默言的亢奋就在眼前,钦雷心中一阵感动,在这场激情戏中,他不是在演独脚戏,默言与他配合良好。
手指颤抖地抚上他的亢奋,钦雷的口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
「我能继续下去吗?」
头一回他给默言留下太过恶劣的回忆,他发誓,这一次要好好的对待默言。闻言,默言的眉头皱了起来。想做就做嘛!这种问题要他怎么回答。
「可以吗?」默言的皱眉让钦雷的心瞬间冷了下来。
他真的不想说话,可钦雷似乎非逼他开口不可,要不要说呢?默言垂眸,瞧见钦雷眼底的期待。
如果他这么希望听到他说话,那么好吧!为了钦雷,他愿意开口。
花了一点时间整理思绪,他道:「为什么问?」
钦雷一怔。默言这是什么答案?询问他的意见当然是为了尊重他啊!这可是钦雷对爱情的至高表现。
「『盼萦楼』的客人都不会问问题。」
钦雷张大嘴,一双墨黑的眼睛瞪到快要掉下来。
「大家都直接做。」
易言之,在默言心里,做这种事是无声胜有声。
「你怎么知道?你以前有做过吗?」
钦雷皱眉,他的默言难道被人捷足先登过?
单单这么想,钦雷就觉得难受,一股酸意由胸口渗透至全身。
「如果和你不算,没做过。」默言摇头。
钦雷这才放下心中大石。
「看,倒是看了不少次。」
钦雷呆了好久、好久、好久……他的默言,原来不怎么纯洁。
说得也是,能和恶鬼星流相交多年的人,又能纯洁到哪里去。
钦雷想拥抱默言的念头完全冷却,预计短时间内是没可能再来一回。
「你不讨厌这种事,应该是喜欢我吧?」钦雷期待地看着默言。
他还在做临死前的挣扎,总不能他精心策划了这么久,结果全是一场空吧!一句喜欢也好,只要默言肯说喜欢他,就不枉他这些日子来的苦心。
「盼萦楼里……」默言慢条斯理道。「不喜欢一样可以做。」
钦雷彻底被默言打死,短时间内没有复生的可能。
***虽然,跟钦雷说不喜欢一样可以做,但默言的心里依然有深深的疑惑。
爱是什么?情是什么?他不了解那是何种感觉。
习惯使然,深夜时分,默言一个人溜出宫外、寻到王爷府外,翻墙进入、走到西厢附近。
平常这个时间,钦雷总会缠着默言不放,讲幼时趣事也好,喝茶、嗑瓜子也罢,教他写字、练武也可以,反正钦雷就是要默言在身边。
但今天不同,数日没批奏折的钦雷,在几名老臣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攻势下,乖乖地待在御书房批改奏折,还默言一片清静。
以前默言不爱热闹,连着几日被钦雷缠住,按理说此时他应该感觉放松、舒服才对,可是他整个人却像少了什么,胸口空得好难受。
不知道满溢心中的情绪,该叫作什么名字。
只知道它今他发了狂,在夜色里疾走,回神时,人已经在星流门外。
默言尚未决定该像以往一般,无声的在门外守候一夜,或是静静离开,窗子便被人推开了。
「进来吧!」星流独特的懒散、悦耳音调,回响在夜色里。
默言感觉到一股温暖流进心底,虽然表情未变,但他心底的紧绷渐渐放松。就像从前一样,默言替星流关上窗子,怕他着凉,之后方推门进入室内。不需要星流再说什么,默言自动地点上烛火,见星流歪靠在窗边的榻上,连被子都懒得拿,默言自是先到床上取过锦被和枕头给星流。
未了,他倒了一杯半冷不热的茶,放在一旁的小几上,准备给星流饮用。跟热茶比起来,懒惰的星流总是说六分热最好,否则凉茶也好过热茶,因为茶凉了好人口,不用吹凉。
「怎么了吗?」星流轻声问道。
默言依旧是默言,不出声、不响应是他一贯的方式。
「要喝酒吗?」星流说出默言的最爱。
尽管默言仍然没有响应,星流却能就着昏黄光线,得知默言的愿意。
星流就着昏黄烛光,由几下的收藏格内,摸出一瓶他不知何时藏入的酒。默言看着酒瓶却呆住了,他一直爱酒成痴,但是一天喝超过三口马上就醉。所以他随身携带「两口半」,为的就是酒瘾发作时能舔个几下过瘾。但是,钦雷不在身边时,他竟然连酒都忘记喝。
摸摸两口半,其内一滴酒也不剩,他还记得最后一滴是他前天喝光的,他当时还想着第二天一早就要补。
昨天钦雷设宴,他在席上舔酒舔得很过瘾,自然忘记补满两口半,今天呢?今天又是什么事让他忘了?
「今乞朝有酒今朝醉,你又何必想那么多?」星流轻笑道。
就算看不见默言的动作、表情,星流一样猜得到默言正在胡思乱想。
默言还是没开日,仅是起身拿来两个小酒杯,替他和星流各斟上一杯酒,当然也没忘记补满两口半。
反正夜已深重,星流又不需要他保护,就算他现在喝得大醉,也不怕误事。狠狠地灌了两杯后,默言方开口说话:「什么样的感觉才叫作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