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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星流想早上就开始接客吗?]语冰仍不死心地嘟囔着。

  [我想,依照星流的性子,他是宁愿一大早就迎宾,也不愿意上山烧香。]

  绯声又在一旁煽风点火。

  [决定好了吗?]



  默言望着沉默不语的语冰,要他亲口许下承诺。

  [唉!]语冰吧了一口气,无奈地走到盼萦楼门口,朗声宣布:[不去烧香了,大家准备准备,今天提早开张。]

  为了银子,他只得妥协,谁教他竟然惹到星流。

  语冰话一讲完,众人立刻发出一阵欢呼声,绯声也笑得合不拢嘴地站在人群当中。

  语冰脸色铁青地望着正在收银两的绯声。

  不消说也晓得,他们刚才把他和慎勤的争斗当作赌局,庄家自然是绯声。



  [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语冰大声开骂,表情狰狞。

  绯声则是继续收银两,完全不理会语冰。

  方才下注语冰会赌气抛下贵客,仍带着大队人马去烧香的人,占了大多数,让他这个庄家赢了不少。

  [你们竟然拿我来赌?]语冰快步走到绯声身畔,恶狠狠地指责他。

  绯声和旁人依然不理会语冰,任何一个熟知语冰个性的人,都不会在此时理会语冰。

  倒是跟语冰见没几次面就结下梁子的慎勤,还忧心语冰会因为太过气恼而做出不该做的事。

  [我要分红!]

  语冰理直气壮地朝着绯声伸出手。

  他的确很生气,可生气的理由并非众人拿他打赌,而是绯声竟然不分他银子,想要独吞!

  绯声没理会他,将赚来的银两收入怀中,以防被语冰抢走。

  [既然是拿我做赌注,我就有权利分红。]语冰执拗讨钱。

  [你当初又没说要分红,现在讲来不及了。]绯声三步并作两步地甩开语冰,往盼萦楼走去。

  [你拿我打赌,本来就应该分给我,银子拿来!]语冰赶紧追上去,生怕拿不到银子。

  绯声和语冰展开追逐战,一路跑进盼萦楼里,慎勤则在几名美貌姑娘的簇拥下走进盼萦楼。

  大伙儿则像是好戏散场一般,俄顷间已散去大半,只剩下盼萦楼旁的小贩,和盼萦楼的人。

  大家都跟星流一样,宁可一大早开张做生意,也不愿意上山烧香。

  因为同样是累得半死,早上做生意至少能赚点钱,上山烧香可是又累人又没钱。

  至于星流嘛,他坐在轿子里,又睡着啰!

  ********************

  就这样,原本打定主意不让慎勤进入盼萦楼的语冰,在一场闹剧中,不知不觉地许下承诺,事后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最惨的是,绯声乘机跑得不见人影,令语冰想要银子也要不到,这下子损失可大啰,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至于慎勤,他起初天盼萦楼纯粹只是为了找语冰麻烦,但是进了盼萦楼后,与其它几家青楼一相比较,他觉得盼萦楼最好,也就这么定下来,成为盼萦楼的常客,亦是语冰最不愿意见到的客人。

  就这样过了三年……

  慎勤离去之后,语冰一直望著桌上的金子山发呆,一时半刻还没回神。

  唉,这么多金子,如果不是慎勤拿来的,也不是拿来买他的,他一定会收,偏偏

  一旁,绋声也在发呆。

  他发呆的原因并非帮语冰烦恼该如何处理这些金子,而是因为方才被盛怒语冰用椅子击中脑袋瓜子。

  绋声抚著痛处,十分后悔为何要去刺激语冰。

  语冰平日的脾气还算温和,就算生气也不会拿楼主的架子来压人,可是一提到慎勤,他便马上会失控。

  头好痛喔!真是自作自受。

  “说来说去都是星流的错,如果当初不是他让慎勤进盼萦楼,怎么会有今天这件事情发生。” 语冰忿忿不平的说道。

  “如果你不去撞星流的轿子,星流又怎么会故意让他进盼萦楼?”绋声小小声地说。

  他知道要是有关慎勤的事千万别跟语冰斗,免得自讨苦吃,惯了,一时半刻还改不过来。

  “你还敢说?都是你跑到星流的轿子上坐,我才会撞到星流的轿子!”

  矛头指向绋声。

  “如果你没来追我,我也不会坐上星流的轿子啊!”他觉得很委屈。

  “你要是没去捡那袋金子,我又怎么会去追你?”语冰冷冷地道,一副想宰了、绋声的模样。

  语冰瞄著绋声抚着头的动作,觉得方才拿椅子打好像打得太轻了,早知道他就搬桌子砸,只要能消心头之恨,花点小钱再买张桌子也值得。

  “有金子掉在地上谁不会捡。”绋声嘟囔著。

  别说他和语冰同是爱财之人,一般人看到一百两金子在地上,谁不会去捡?不去捡的人才是傻瓜。

  他绋声可是个勤俭持家之人,弯个腰就能赚一百两金子的事一定会做。

  他既然是勤俭成性,到手的金子当然不可能轻易交出;当时若不跑给语冰追,是要他损失一百两金子吗?他才不依!

  “就是有你这种人道德才会沦丧,路不拾遗?你没听过吗?”语冰指著绋声的鼻子破口大骂。

  “没听过。”绋声一脸茫然地看著语冰。

  绋声自幼只知练武,压根儿没读过什么书,三字经都背到人之初、性本善就断了。

  语冰当场愣住,没料到绋声真的不晓得什么叫作路不拾遗。

  “我只知道气远亲不如近邻、大富由天,小富由创、青梅竹马、断袖之癖、沉鱼落雁。”绋声一字一句地念著他所知道的成语。

  语冰则头痛不已,十分后悔为何要跟绋声讲到路不拾遗。

  “总之,你不该捡那袋金子就对了,如果你没捡金子我就不会这么惨,你就是罪魁祸首。”语冰做下结论。

  “如果要说祸首,最刚开始让慎勤进盼萦楼的人可是你,我那时不在盼萦楼,让他进门是你决定的,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绋声微笑地望著语冰悔不当初的模样。

  语冰默默地离开绋声,重新趴圆桌上,瞪著小山似的金子。

  “正所谓自作虐不可活。”绋声继续不知死活的说。

  刹那间,盼萦楼的大厅里,一阵金光闪烁,语冰抄起金子砸人罗。

  绋声抚著被金子砸出的瘀青,他再度证明了一件事,千万别用慎勤刺激语冰,语冰真的会抓狂。

  至于语冰,他这会儿正准备自力救济。

  他赶著一辆小马车,载著那堆金子往慎勤的住处走去。

  可当语冰走到街口时,又将小马车赶了回盼萦楼……

  “喂!慎勤的家住哪里?”语冰仓皇失措地问。

  折腾了一会儿,语冰才问到慎勤的住处所在。 语冰驾著小马车耗费了很多时间才来到慎勤家门前。

  因为语冰平常都乘轿,实在没有自个儿驾过马车,可是这次他就是不愿让别人跟来看笑话,只好他自个儿驾车罗。

  况且,告诉他的人讲得实在不清不楚,什么过了桥就是,过了桥之后只有一户人家,那户人家门前的扁额写著大大的“慎王府”三个字。

  这里是慎勤家?

  “好小子竟敢骗我,回去要你好看,明明就是慎王府,慎勤怎么可能……”

  向来不怎么关心京城权贵的语冰,此时,突地发现慎勤的慎字,和慎王府的慎字,竟是同一个字!

  “不会吧?”

  语冰十分讶异地望著慎王府的扁额。

  慎勤就是二皇子,也就是前些日子被册封为慎王爷的二皇子!

  ‘算了,管他的!无论他是何许人,都不可能让他买我一夜。”

  一想到自身的清白,语冰连忙将震惊和害怕抛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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