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他的意思?」她喃喃重复。
他要的是什么?她还是不明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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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玥姑娘,您多少吃点东西吧!」宫女小声的劝着。
「我不饿,」净玥摇头,「我什么也不想吃。」
「您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这样您的身体会撑不住。」
净玥眨着眸子。
是呀!已经三天了,玄契不曾出现过,就这样放她一个人在宫里。
「小唐子,」净玥猛地转身,华丽的水袖旋成一道优美的弧,「我能去看看师父们吗?」
被皇上留下来伺候她的小唐子瞠圆大眼,有些紧张。
「这……」
「我只是想确认她们老人家是否安然无恙。」净玥恳切的要求。
小唐子使个眼色,要宫女们离开。
「净玥姑娘,这您要去问皇上。」
「皇上?」要她去见玄契?净玥的心猛然一缩。.
「能不能让您见师父们,只有皇上才能决定。」小唐子躬着身,让人瞧不见他的表情。
提起玄契,净玥不安地绞着素手。
「皇上不是同您说过,他不会来找您,他等着您主动去找他。」
「……」净玥闭上眸,魔魅的俊脸在脑海中浮现,那样反复无常的男人教她害怕。
「净玥姑娘,其实……」小唐子吞吞吐吐的,「您是聪明人,应该懂皇上的意思吧?」
并不是单纯的找皇上那么简单。
净玥脸上的血色慢慢褪尽,她懂小唐子的言下之意了。
玄契一开始就挑明了对她说要她,绕了这么一大圈,就是挟持着师父们要她自动献身。
这个认知深深地惊骇住净玥,她扶着椅子缓缓坐下。
「我不是嫔妃,他不能……」她猛然住口。他是当今皇上,有什么不能做的?
「净玥姑娘。」小唐子轻轻唤了声。
「我明白了。」低低地,净玥回道。
小唐子凝视着她纤弱的背影,心里头不禁犯嘀咕。
皇上的寝宫一向不让任何妃子过夜,可是偏偏让什么身分也没有的净玥住下来,如果只是因为对她有兴趣,也太不像皇上的作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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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契半阖着眼,躺在萧贵人腿上,享受她送上的殷勤。
萧贵人仔细地将葡萄的皮剥去,用檀口送至玄契的口中。美丽的脸上漾着动人的笑靥。
皇上一连三天临幸,这是前所未有的恩宠,说不定因此怀了龙种生下一男半女,她登上皇后的路就不远了。
「皇上,」宫门外,探出了小唐子矮小的身形,「净玥姑娘求见。」
玄契睁眸,浮现一抹懒洋洋的笑。
算算时间,她也该来了,他还在想她能忍多久呢!
「宣。」
「遵旨。」小唐子一溜烟地消失不见。
萧贵人笑容微凝。净玥是谁?她没听说皇上有纳新宠妃呀!
「皇上,」娇着声,她试探地问:「净玥姑娘是谁呀?」
玄契头也不回,仍是笑容可掬。「不关妳的事,妳就别多问,别扰了朕的兴致。」
萧贵人悻悻然地闭嘴,隐忍住不悦的神情。
净玥在小唐子的领路下,缓缓地走进富丽堂皇的宫殿。刚刚小唐子告诉她,这是萧贵人的地方,萧贵人的心眼极小,千万别得罪她。
玄契起身,打量眼前经过妆扮的绝色丽人。
那是一种澄静人心的美,在惊艳过后,倒觉得身边的女人俗艳了。
「民女见过皇上。」净玥一福。她没想过会有这么多人,甚至连萧贵人都在。
「朕不是说过妳可以免礼吗?」玄契微笑,却笑得诡魅,「妳找朕有事?」
他的口气太过温柔,像包裹着糖衣的毒药。
萧贵人防卫似的挺直背脊,一双丹凤眼恶狠狠地瞪着净玥。
她是谁?为什么可以免行大礼?
「民女敢问皇上,」紧张地咬着唇,她感觉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是否可以去看看师父们?」
「妳的师父们?」兴味地重复,玄契的眸光淡淡地扫过小唐子。
后者的头垂得更低了。.
笑容加深,玄契修长的指在几上轻敲。
那小子越来越机灵了。
「朕答应妳的话,妳能给朕什么好处?」短短的一句话,引来了细细的抽气声。
净玥心慌意乱地垂下螓首,血色褪尽。
虽然在过来之前早有心理准备,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竟然肆无忌惮的这么问,教她一时无法响应。
「妳还没回答朕的话,净玥。」像花猫戏鼠,他一步步把她逼到死角。
「皇上。」萧贵人听不下去,拧着眉娇嗔。
那狐狸精,勾引皇上勾到她的地方来了。
「妳安静。」他低喝。
「皇上想要什么?」她的声音极小,小得彷佛她以为皇上会听不见。
「妳知道我要什么,净玥。」玄契的语调极其轻柔。
一滴泪无声无息地滴落她的手背,净玥摇头。
「如果妳不敢说,朕帮妳说也无妨,」他的眸光瞬也不瞬地吸住她,「我要妳,净玥。」要妳的自尊、妳的臣服,他在心底暗暗补上一句。他要看她恩宠加身过后,是不是还能保有不贪不求的性子。
净玥眨回饱含屈辱的泪,交握的素手用力得指节都泛白了。
是不是她牺牲了自己,师父们就能平安?
「净玥,朕没什么耐心。」玄契催促着。
她缓缓地仰首,迎视那双深沉闇黑的眸。如果他要的只不过是这副躯壳,她相信她还给得起,毕竟当年若没有师父,她可能早被狼给叼走了,怎还会有现在的净玥?
谁教她……招惹了皇上呢!
在她清澈如水的眼中读到了他要的东西,玄契似笑非笑的问:「妳是应允了?」
净玥微乎其微地点了下头,这种羞人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口。
「小唐子,摆驾麒阳宫。」玄契笑意更浓。
她只是只兔子,又怎么可能翻出他的手掌心呢?传说中要灭他的天女,如今被他招来陪寝,李世运若地下有知,可能会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吧!
净玥的娇躯一震,默默地跟在小唐子身后出去。
从今夜开始,她的身体不再是自己一个人的。
迎接她的,又会是怎样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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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玥咬白了唇:心口剧烈地收缩,她形容不出现在是什么样的感觉,她活脱脱就像个祭品,作为献给恶魔的交换条件。
薄如蝉翼的白色轻纱下末着寸缕,乌亮的秀发垂至腰际,她双手环着颤抖的身子,怯生生地站在玄契的面前。
他一声轻笑,打破室内的寂静。
大手从身后环住她,彼此的颊紧紧贴着,温热的气若有似无地拂在她敏感的颈项。
「别紧张,朕不会吃了妳。」他低沉的嗓音如同上好的丝缎,抚过她所有的知觉,「闭上眼,什么都不要想。」
净玥依言闭上眸,浓密的长睫轻轻颤动。
他含住她的耳珠,绵密细碎的吻在她颈间落下,一阵酥麻与颤栗立刻漫至她四肢百骸。
「我们到床上去吧!」他的声音带着蛊惑,扰乱人心。
一把打横将她放置在宽广的大床上,薄纱顿时遮掩不住春光而半敞,长发缠着雪白的肌肤,形成一种既清纯又魅惑的景象。
玄契的眸光闇黝,诡谲的光芒闪动。
「皇上,」浓密的睫轻扬,净玥轻声开口,「民女有一个疑问。」
「说。」
「皇上如果不是真的想要民女,又何必非要民女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