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找理由应付他们,Gerbera是我的朋友,我邀请她待在台湾的时候住在我家难道不行吗?」
虽然他的反应已经很快了,可是凌伟岷还是必须泼他冷水,「你好像忘了一件事,你搬回别墅算起来连一个礼拜的时间都没有,你以朋友的立场邀请她待在台湾的时候住在你那里,那她应该是要住在你市区的公寓吧!」
「可恶!」
「还有,即使你很有诚意的说出真相,记者也只是得到作文章的机会,这对姚骆艳更是一点帮助也没有,所以你最好想清楚再决定要如何处理。」
没错,没有周详的说词,他不宜跟记者接触,可是--「现在别墅那边恐怕已经挤了一大堆记者,我得回去瞧瞧。」
「总裁会应付。」
姜雅隽终于静下心来,其实他担心的人是Gerbera,这篇报导想必已经对她造成伤害了,他想待在她的身边,他想告诉她,天塌下来也有他顶着。
「老板,如果你放心不下,你可以先打电话回别墅问问看现在的情况。」
是啊,他真是急昏头了!姜雅隽连忙拿起电话听筒拨回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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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姜雅隽回到别墅时,时间已经很晚了,不但别墅外头的记者都散了,整栋别墅也静悄悄的进入睡眠状态。
洗去一天的疲倦,他很自然的来到姚骆艳的客房,此刻她拱起双脚坐在床上,下巴搁在膝盖上,看起来无精打采,一点也不像平时的她。
「Gerbera。」他轻轻的出声呼唤。
她像个木头人似的,完全没有反应。
「Gerbera我知道妳很生气,妳想说什么就说出来,不要闷不吭声。」
依然动也不动,她摆明不想跟他说话。
「我们谈一谈好吗?」他在床沿坐了下来。
不要,她跟一个连朋友都不是的家伙还有什么好说?
「我知道妳还在为昨天晚上的事情生气,我道歉,当时我心烦气躁,因此说了很多没大脑的话,我求求妳开口说个话好吗?」
半晌,她的目光总算有了反应,瞪着他,冷飕飕的声音可以冻死人,「你很高兴毁了我的事业对不对?」
「我可以向妳保证,这并不是我的计划。」老实说,如果因此毁了她的事业,他会很高兴,她终于可以完完全全的属于他了。
「我想,你一定认为这是我自找罪受对不对?」如果她不要自作聪明带姜伯伯去北海岸喝咖啡,这场灾难就不会发生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虽然是事实,但是他总不能在这个时候火上加油。
「我今天会待在这里全是因为你的关系,你当然没有资格说什么。」她几乎是用吼的,压抑了一天的愤怒此刻终于爆发开来。
他极尽卑躬屈膝的点头道:「我知道。」
「可恶!」她忍不住扑过去捶打他,他则静静的任由她发泄一肚子的委屈,直到她累了,全身软绵绵的瘫在他的怀里,他才伸手将她紧紧的圈住。
过了一会儿,他低声的说:「我很难过害妳受那么大的委屈。」
沉默了大约三十秒,她撒娇似的嗔道:「如果我的事业毁了,这一辈子我跟你没完没了。」
「好,如果妳的事业毁了,妳的一辈子就交给我。」这一刻,老头子的阴谋对他来说已经无足轻重,他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永远守护着她,不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宝口。
这是什么意思?她身体倏然僵直,漂亮的双眸瞪得好大好大。
清了清喉咙,他刻意用很轻松的口吻道:「我想,我绝对有本事养妳一辈子,不但可以让妳吃得白白胖胖,还可以让妳天天打扮得漂漂亮亮,妳一定也同意当个贵夫人不会比当模特儿差吧!」
张着嘴巴半晌,她勉为其难的挤出话来,「这听起来好像求婚的台词。」
「如果妳喜欢把它称为求婚,那就是求婚吧!」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曾经幻想过他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求婚,也许是一片花海当中,也许是满天星斗之下,也许是飘着白雪的圣诞夜,也许是相拥迎接晨曦的黎明时分……反正她什么都想过了,就是没想到会是在这种处境下,「你这个人根本一点诚意也没有,你认为我会很开心的接受吗?」
「一辈子对我来说可是很严肃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为了安慰妳就随随便便脱口而出?」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状况下许下一辈子的誓言,可是如果不是碰到这种事情,他也不会认清楚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比见到她开心来得重要。
不可否认,她想嫁给他,想了好久好久,可是她并不想在这种情况下。
抿了抿嘴,她还是先转移话题,「我怀疑你故意害我穷途末路。」
「我很抱歉,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我很认真,我会照顾妳一辈子。」
「是吗?你不会今天说了,明天就忘了吧!」其实她是想逼他收回承诺,可是说出口的话似乎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握住她的肩膀,他一脸严肃的问:「妳要我发誓吗?」
她突然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不,不必了,我可不想要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人对我负责任。」
「我看起来像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吗?」
顿了一下,她说出自己的结论,「我不知道,时间会告诉我们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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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然知道他不会拿一辈子来开玩笑,可是就算他害她事业毁了,他也没必要赔上一辈子吧!
真是的,当她下决定对他彻底死心的时候,他却许下最令她心动的承诺,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一下子这样、一下子那样,她都被他搞胡涂了。
走过来又走过去,姚骆艳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他真的很讨厌,他还不如还给她宁静的生活,免得她如此心烦!
郁闷的甩甩头,她却在这个时候听见手机来电的声音。手机?奇怪,她的手机不是在姜雅隽那里吗?
循着声音而去,她看到茶几上面有一支手机,可是这并不是她的手机,那会是谁的?还有,这支手机又是什么时候摆在这里的,她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
暂时搁下这些问题,她走过去接听电话,「喂?」
「Gerbera,妳还好吗?」姚骆馨温柔的声音像出现在冬天的一道暖流。
一层水气蒙上双眼,这还是她第一次感动得想放声大哭,此时可以听见家人的声音真好!「Agapanthus。妳怎么会打这支手机?」
「妳的手机一直打不通,我只好打电话给姜先生,他给了我这支手机的号码。」
「姜雅隽吗?」
「我刚刚使用的称呼应该不是姜老伯,而是姜先生吧!」姚骆馨相信自己说话清晰不含糊,「还是说,姜家有另外一个姜先生?」
「Agapanthus,妳今天好像特别幽默哦!」
「我只是觉得记者一定弄错对象了,妳的情人当然是姜雅隽,怎么会是他父亲呢?」这就是姚骆馨会直接打电话找姜雅隽的原因。
「可是记者拍的照片是我和姜伯伯。」说起来真的很呕,他们身旁明明还有两个跟班,狗仔队为什么没有一起拍进去呢?
「妳讨好未来的公公,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