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亲自问她,让她亲口告诉你,她究竟是爱你的人还是爱你的钱。”藏木恭一气得站起身,不想再多说。“愚蠢的人不配得到她的爱,你失去她也是你活该。”
“爷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藏木恭一将宫家还给他的五百万支票放在桌子上。“宫家要我把这些钱还给你,人家根本不屑要你的钱。”
“那棵树呢?”
“宸宸早在来东京找你之前,就已经说过要将树还给我了。”
“她真的这么说吗?”
“信不信由你了。”藏木恭一说完后,拄著拐杖离开他的办公室,留下他独自好好地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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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木拓野仔细地想了一个星期后,终于明白爷爷为什么骂他愚蠢了。
他抛下所有的工作,也拒绝了青石香绫三番两次的邀约,因为他心里早已有了所爱的女人,对于其他的女人不会再有兴趣,只好对她说抱歉了。
再度来到台湾,虽然才下午三点多,但他迫不及待的想见她,便直接跑去她的公司找她,才知道她已经辞职了。
因而他马上又坐上计程车,赶到宫家去。
宫毅拉开门,一见到他时,连话都懒得说,直接将门给甩上,让他连开口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被挡在门外的藏木拓野了解他生气的原因,但他既然来了,就一定要见到她,把话说清楚。
他不停地敲著门,大声嚷著,“伯父,请你开门。”
“你再不走,我可是要拿扫把赶入了。”宫毅隔著门吼道。
“我是来找宸宸的,请你告诉她我有事要找她!请她出来一下好吗?”
“她不在。”这男人将他宫毅的女儿当成了什么?能让他如此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吗?以为他们宫家人这么没志气吗?真是太可恶了!
“伯父,我知道她在,我刚刚去过她公司,她公司的人说她已经离职了。”
“就算她在,她也不想见你。”
“伯父!请你先开门,让我进去找──”
藏本拓野的话还没说完,门再度被打开,但随之而来的是一把高举的扫把,朝著他打了过来,他连躲都来不及躲,就被扫把打中了背。
“你再不走,我就打断你的腿。”
“我没见到宸宸,就算你把我打死,我也不会走。”他的态度十分坚定。
“好,那我就打死你。”
宫毅拿著扫把,果真一棍一棍的不停往他身上打下去。
刚从外面回来的宫宸宸看到这一幕,快速的奔过来,抓住爸爸的手。“爸,你会把他打死的!”
“这种混蛋,打死活该,谁叫他敢伤害你。”
“打死人要偿命的,值得吗?更何况人家只是不爱你女儿而已,罪不致死吧!”宫宸宸接过爸爸手中的扫把,挽著他说:“爸,我们进去吧!”
藏木拓野更快一步的拉住她的手臂,“宸宸,我有话跟你说。”
“对不起,我跟你无话可说。”在为了他大病一场后,她已经清醒了,这一切就当做一次教训、一种经验。
“可是我有话要说。”没把话说清楚,他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宫毅又从女儿手中抢回扫把,“你再不放手 我就打死你。”
“就算会被你打死,我也不会放手。”藏木拓野的态度比他更坚定。
“你——那我就成全你。”
“爸——”她伸手挡下就要往他身上打下去的扫把。“你先进去,我等一下就回去。”
“和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
“爸,你放心,没事的。”宫宸宸将爸爸推进去后,再将门拉上—转身面对藏木拓野。“藏木先生,请问你想跟我说什么?”
“你为什么去东京找我?”
“只是刚好去东京玩,听你爷爷说你在东京,所以顺道去看你,真不好意思,没经过你的同意擅自进入你家,对不起。”
“真的只是顺道?”藏木拓野发现她的眼神根本不看他,这让他感到既生气又难过。
“不然你以为呢?”她已经被他的爱情所伤,但她还有点自尊,就算会伤心落泪,她也绝不会在他的眼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
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还会再来,但她既然已经决定收起对他的爱情,就算戏再难演,也要演完最后的一场。
“宸宸,你根本是个不会说谎的女人。”
“我是不会说谎,因为我说的句句实言。如果你想说的就只是这些,我也回答你了,没事的话你请回吧!”她转身要进门。
藏木拓野却将她拉回他的怀里,低下头攫住她的唇,狂列地吻著她。一个星期前她去找他时,他就该这么做了!
宫宸宸奋力的抗拒著他炙人的吻,头不断地左右摇摆,双手抵在他的胸前,用力的推著他,费尽所有的力气,好不容易将他推开,想也没想的伸出手,甩了他一个耳光。
受辱、羞愧的泪水落了下来,她带著哀怨、屈辱的质问著他,“为什么要这样子羞辱我,我只不过情不自禁的爱上你,这真的罪该万死吗?”
藏木拓野整个人愣住了,不是因为被她甩了个耳光,而是因为她的眼泪和她的控诉。
“宸宸……”
“如果爱上你,我真的罪该万死,那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假如你念在我爸妈对你还不错的份上,就请你给他们的女儿一次重生的机会吧!”
宫宸宸说完后,转身奔回房子里,门再度在藏木拓野的面前关上,而这次他只能眼睁睁的看著门关上,看著她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而无力去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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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宸,你真的一定要出国念书吗?”成敏萱一实在舍不得女儿一个人到国外去。
“妈,有机会出国去增广见闻、多看看这个世界是件好事,你干么哭哭啼啼的,很丢人耶!”宫凉凉撇撇嘴角的说。
“是呀,妈,宸宸都二十五岁了,她会照顾自己的,你别担心。”宫暖暖也说,虽然她不太赞成妹妹是因为逃避,才选择出国去疗伤止痛,但一切既然都已成定局了,她也只有祝福她。
“你们都还没为人母,当然说得这么轻松。”成敏萱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控诉著。
“老婆,女儿长大了,我们总要放手让她去飞呀,总不能将她一辈子关在鸟笼里。”宫毅拍拍老婆的肩膀安慰著,虽然他自己也是难过得要命,却只能强装坚强。
“妈,我只不过去两年就回来了,两年很快就过去的,你就别担心了。”
“你一个人在国外,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三餐要记得吃,天冷了要多穿衣服。”
“我知道。”宫宸宸点点头。“爸,假如藏木拓野再叫人来挖走那棵树,就让他将树挖走吧。”
“你还在为他著想!”宫毅为女儿心疼不已。
“再怎么说那棵树终究是他爷爷的,我只不过暂时替爱子奶奶保管,况且这是她的心愿。”
“唉……好吧!他若真的再来,我不会再阻拦他的。但一想到你是为了他流浪异乡,我就不甘心。”
“我不是为了他才走的,是我自己很早前就想出国念书了。”
“明天一早的飞机,让宸宸早点睡吧。”宫暖暖打断这话题,不想让妹妹更难过。
于是宫毅带著妻子先回房,三个姐妹回到二楼时,全都进到宫宸宸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