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话真的很火大,好像他随时有可能因公殉职似的,人家赚不到他的保险金反而得了上一笔理赔金。
「啧,你也会怕死呀!我以为你这头熊只会扒树根呢!」她也是高风险的一群,命寄放在姥姥家。
反正干他们这行的除了小心还是小心,没有其他的预防方式,歹徒的火力永远高过警方枪械,连防弹衣都比他们好上十倍。
真想骂脏话,警察的命很不值钱。
「咦?四缺一,咱们警界公认的第一美公子上哪去了?没见到他那张表里不一的俊睑还挺不习惯的。」美化环境人人有责。
她除外。
「玉坎下高雄办案了,短期内不会回来。」听说挺棘手的,不好摆平。
「喔!可惜了,不能看他的脸配饭。」没了秀色可餐肯定会消化不良。
寒浴月一说完,全警局的同事都笑了。
「对了,你们知不知道大头急着找我有什么事?」她记起正事。这个急惊风的局长老是把鸡毛蒜皮的小事当火山爆发,都快被他烦死了。
「妳没问他?」蓝青凯应道。她刚才好像有看到他进办公室。
「找不到人怎么问?我一回局里就去踹他的门,结果里面连只苍蝇都没。」所以她才又溜出去花光一千元「小费」。
蓝青凯笑得诡异地给予劝告。「不要问比较好,我怕他又要妳混进酒店,到换妻俱乐部之类的场所当饵。」
「靠!他敢再摆我一道,我一定拔光他所剩无几的头发。」她再大量曝光下去,所有的妈妈桑都会以为她真的是妓女。
「月,别骂脏话,有损警务人员形象。」他们要做好市民的模范。
「咱们的形象不会比政治人物差,光看他们口水喷不停,就显得我们格调高很多。」所以她从不听上面的决策而自行行动。
偏偏某人硬给她一顶帽子戴,看不惯她的我行我素,将她由副组长升等为组长,原先的组长则调派别的分局。
「是呀!好高的格调,不知是谁怂恿一群家庭主妇蛋洗某位名嘴律师。」可耻呀!亏她还是维护治安的高级警官。
「不会吧!是咱们的懒人国女王?」萧沐风不太敢相信的一脸诧异,露出惊讶的表情。
倒是寒浴月不避讳地承认,招认为她所指使。
「你们不觉得那张小人得志的脸很丑陋吗?让人很想添上几种颜色。」青、红、紫、白应该不错。
「小人擅长使阴招,须提防他给妳一记暗箭。」宁可开罪君子,勿得罪小人。
「你认为他会趁机找我碴?」
「也许,妳别忘了他是什么出身。」东方律曾经也是黑帮份子中令人头疼的人物。
虽然后来听说他改邪归正当起律师,但其所作所为仍叫人心寒,让警方一度怀疑他依然和黑帮有所挂勾,专为不良份子出头。
眉头拧了一下,寒浴月啃着鸡脚的神情显得不太专心。「凯,我们要不要潜入他们的组织做个调查?」
「目前还无此必要,杨老大那帮人正打算来个企业漂白,我们先观望一番看成果如何再说。」总要给人家改过向善的机会,别逼狗跳墙。
「也好,我想休息一阵子去做个身心调理。」也就是放长假睡大觉,补眠。
「休息?!」她还真敢说呀!
寒浴月斜瞄他了一眼。「姓萧的,你有什么意见?」
「寒大小姐,妳知不知道现在的犯罪率有多高?在警力严重匮乏下,妳还好意居累死其他同事。」譬如三天没阖眼的他。
想休假先帮他把手头上的案子解决一半再说,有福他享,有难大家当。
「喂!嫉妒的嘴脸别太扭曲,很难看耶!本来就不帅了还努力增丑。」犯罪率是社会病态造成的,不从根治永远也好不了。
「妳……」寡言养气,寡念养性,好男不与女斗,忍她。「阿月呀!妳就小心点,别让流氓律师拐了去,误入歧途。」
这才叫诅咒,又毒又狠。
「果然狗嘴吐不出象牙,邪不胜正古有明训,你这头大笨熊到了冬眠期,头钝脑锈不长智慧。」竟然把她跟那条鳗鱼扯在一起。
而且还是一条电鳗,滑溜且充满威胁性。
「谁到了冬眠期?体力这么不济怎么干警察,要不要我买几瓶蛮牛来给你们补补。」
一张不正经的笑脸忽然冒了出来,不问自取地搜括所有卤味,不安份的双手住蓝青凯腰上一环,笑咪咪地和大家挥手打招呼。
可惜他得不到一丝职位上的尊重,要不是他一身象征身份的制服多了几条杠、几颗星星,恐怕早被人一脚踹出警局大门。
「痞子。」
「无聊。」
「韩亚诺——」
「有,老婆有何吩咐?」他一副以妻为尊的模样,马上应答。
「第一,我不是老婆。第二,请你离我远一点。第三,办公室内请不要对下属行性骚扰之举。第四,不要吻我……」该死,他又这么做了。
已经吻下去的韩亚诺来不及收势,只好赖皮到底地吻个过瘾,吻到神经抽搐,吻得……被人摔出去,跌成难看的乌龟翻肚状。
第N次阵亡,不忍观看的属下在心底替他惨叫一声,同情他有不屈不挠的乌龟精神。
「呃!韩督察长,要不要我们扶你一把?」砰的一声似乎很痛。
两双擦得黑亮的皮鞋出现在他眼前,韩亚诺笑着说不碍事,他们在培养情侣间的默契,好进一步朝夫妻之路开拔……欸!真是好痛,下手一点也不留情。
「寒组长,这两位是局长交托妳代为『照顾』的新进警务人员,他们刚从学校毕业。」是有抱负、有志气的热血青年。
「什么意思?」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头顶有两只乌鸦飞过?
不祥的预兆。
「哪有什么意思,他们初出茅庐什么也不懂,只好有赖前辈的引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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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鸟?!
居然给她两只毛刚长齐的菜鸟。
天呀!这是什么世界,待遇竟是如此不公平,她这组组员七、八个她都已经觉得吃不消,恨不得删掉几个到别组去,别让她劳心过度地跟人赶「过劳死」的流行。
没想到那个死人头胆大包天王此,假公济私地把两个娃娃兵丢给她,由她负责带他们。
该死的,想也知道他在操纵什么暗盘,凯是他的亲密女友,他当然不忍心看她过度操劳,于是充份地表现出男朋友的体贴将烫手山芋丢出去。
而风的脾气众所皆知,他不想做的事最好别勉强他做,否则他会抓狂地把两只菜鸟操成鸟干,然后晾在警察局前的升旗杆上予以警惕。
结果西推东拒就丢到她身上,一句——这是命令,她就必须遵从地负起责任,带领他们走入黑暗的世界。
唉!又有两个好青年要被污染了,以她微薄的力量是拯救不了他们的,只好任其沉沦成为魔鬼的使者,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三八七七,你的名字为什么叫殷落日,是因为你妈生你的时候看到一轮落日吗?」如果看到小狗撇尿呢?不就叫尿童。
殷尿童、殷尿童,听起来挺不赖的,他应该去改名才对。
脸上略带羞涩的男孩腼腆地说道:「不,我是在早上出生的,不过我妈阵痛了两天一夜才生下我,看到朝阳还以为是傍晚,所以将我取名为落日。」
「喔!是这样呀!」她干笑地扬扬唇,心里想着只要他回答是或不是,谁要他落落长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