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那为什么忌讳提起?」柴澐驹也加入挖掘行列。
「因为传闻祁家世代单传是从那时候开始,我以为只要断了这个故事,就能逃脱单传命运,唉!老天捉弄人喔。」她不禁老泪纵横。
祁风飒蹲在她的面前,「婶婆请仔细再想想,还有什么事没说?」
「没啦。」她用力摇头,反握他的手恳求,「哎呀呀,好心的大少爷啊,婶婆求求你啦,快断了对韦凌不正常的感情,早早挑个好女人结婚生子。」
「韦凌……」他吐露忧愁,还理不清自己真正的心意。
「唉!你实在……」
不知情的李芳娇以为曲炎儿是死心离去,非常惋惜,当瞥见屏幕上可人儿的倩影,兴奋的拉着祁风飒来到屏幕前,「仔细瞧瞧,炎儿多美啊,温柔善良又体贴,比起韦凌好千万倍,你一定要加把劲追求她……咦咦?这只好像是狐狸……」
「这画的名字叫狐仙。」柴澐驹很好心的说。
「啊?!就是这张图!我不是早在三十多年前就把画给藏起来了吗?」看着看着,她又有一个大发现,她慌张得下巴差点掉落,「啊啊!原来炎儿跟她长得好像……」
话未说完,她白眼一翻,咚的一声昏了过去。
当房里仅剩两人,柴澐驹眼看祁风飒又成了僵硬化石,遂打破沉默,「你有什么打算?」
祁风飒躺回床上,盖好被子,「好好养伤,找韦凌比武、聊天,然后……」
没下文了,不知是他装睡逃避话题,或者是还没决定?但不管如何,柴澐驹清楚感觉到他的心情放松许多,呼!
外面有人?!窗外掠过一抹身影,柴澐驹追到阳台前,那人速度极快的已飞离数尺之远,为了留住她,他不惜掏枪射击,黑漆夜色毫不防碍他神准的枪法,准确命中目标物。
对方的小腿麻痹,整个人狠狠摔落在地上,黑色头巾松脱,一头银发散落,痛痛痛,屁股开花啦,那只可恶的大黑熊出手竟然这么狠,害她好狼狈,唔!
听闻脚步声逼近,她很努力爬行缩进花丛里,黑熊行动力也未免太神速了,一下子就从三楼追到庭院,糟了,会不会被他逮到?
柴澐驹瞇起黑眸环视四周,毫不费力由闪亮银丝寻找到她,迅猛一把擒住她的手,「别躲了,曲……妳是谁?」
「别碰我。」凛霜颜想点住他的穴道,不料反被箝制,喔,这下真的惨不忍睹,四肢只剩左脚可以动。
妖娆女子与曲炎儿有几分相似,柴澐驹问道:「妳是曲炎儿的什么人?」
「干你鸟事啊?唔唔!」
他超大手掌握住她的双手,空出的左手掐住她小巧的脸蛋,「嘴巴放干净一点。」
凛霜颜含泪点头,就在他松手时,成功袭击点住他的穴道,忿怒道:「呸呸呸!老娘要怎么说话,你管不着。」
「没教养……妳对我做了什么?」他竟然变成木头人动弹不得。
哇塞!这头黑熊好恐怖喔,成了阶下囚还能威势凛凛,凛霜颜不甘示弱的扬起下巴笑道:「封住你的穴道喽,不能动的滋味不错吧。」
穴道?!太神奇了,她真不简单,柴澐驹收起赞赏的眼神,「快解开穴道,有话好好谈。」
「啐!都还没报仇呢,要我放开你,想都别想。」
「刚刚只是误会。」
「去你的,老娘管你舞会还是宴会。」她抽出匕首,红唇勾勒起贼笑。
「别惹火我。」
「切!谁怕你啊。」咻咻咻!凛霜颜凌厉刀法将他的大胡子完全刮掉,「混蛋,看你还敢不敢拿枪打我。」
「妳……」他又被封住穴道,这回连说话的余地都没有。
太气恼!蓄了十年的胡须是他的威武象征,士可杀不可辱,黑眸燃起熊熊烈火。
「耶?原来你长得……」哇哇哇!这男人是超级恐怖份子,凛霜颜明明占了上风,却突然感到害怕。
她咽了咽口水,努力装气魄,「大黑熊,你告诉祁风飒,如果想找我妹妹,最好把对韦凌的感情断得一乾二净,否则就把炎儿忘记,省下那怜悯与愧疚。」
他的眼神愈来愈冷冽。
「哼!老娘我要走啦,你自己待在这里吹风。」她想速速离去,一时忘了右脚失去知觉,整个人扑跌在地,「哎唷,我的鼻子。」
嘲笑视线盯得她浑身不对劲,回头狠狠一瞪,「笑什么笑,我就走给你看。」
就在柴澐驹不以为然时,她运功逼退药效,拍了拍衣服,临走前还调皮的扮了个大鬼脸,「死黑熊,后会无期啦。」
「还会再见面的。」约莫两个钟头后,柴澐驹身上的穴道解开,立即赶回屋里以计算机追踪,黏在凛霜颜身上的追踪器,轻易点出她们居住的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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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京都
枯山水是日本独有的庭园设计,岩石堆砌成山,青苔衬出盎然绿意,白色细砂经由耙扫变化出各式线条,宛若涓涓水流。
清新亭景融入禅的文化与艺术,造景千变万化,可无中生有,简单中表达出深远意境。
清晨,禅园传出激烈的打斗声,两个大男人过招数十回,最后韦凌连连败退,被祁风飒治得死死。
「可恶!要杀要剐随便你,就是别说恶心的话,更别打我的主意!」韦凌暗叫倒霉,连躲到日本来都会被他给找到,还凄惨的败在他手下,真是奇了,这家伙的武功为什么突飞猛进?
从再见到韦凌那一刻,祁风飒的目光就一直盯着他,表情变幻莫测,最后牵挂曲炎儿的心战胜了一切,「那幅画在哪里?」
韦凌被他看得浑身不舒服,大声怒喝,「想看想拿回去都没问题,条件是永远不能打扰我。」
「对不起……」
韦凌呼吸一窒,连连哀嚎,「啊啊!我受够了。」
「我不该打扰你,真的很抱歉,以后绝不会再对你纠缠不清。」这话出口后,祁风飒如释重负。
「真的?」韦凌警戒心提高。
「是的,请把画还给我,我会弥补你的精神损失。」他松开箝制,还致上最高歉意。
韦凌重新打量他,这家伙表情好忧郁,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从前的放肆狂妄全都不见,由他的眼神可以看出那份执着不是因为自己,不知是什么改变了他,但真是太好了,「跟我来吧,我把画收藏在真空的密闭室里。」
哇哩咧!还流眼泪哩,祁风飒真是个性情中人,敢恨敢爱,绝对无情、绝对多情。
韦凌忍不住多话的道:「你是透过画里的人,想念那一个白白净净的美女对吧?我就说嘛,你想追的人是她,干么还找我麻烦。」
祁风飒真正见到且触摸到画后,完全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久远的记忆片段窜进脑海,耳边尽是深情吶喊,同时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一再割开胎记,原来是下意识怪自己不够爱她。
直到这一刻,他才深深领悟心缺了一块的感觉是什么,那是对她的爱恋,所以他才会失魂落魄、恍恍惚惚。
痛楚狠狠揪住他的心,几乎快夺走他的呼吸,直到失去,才知心有多痛。
我等得好孤寂,妳何时才会出现,这世间真有妳吗?
若有,为何我飘泊多年依然寻不到妳?若无,那我的存在还有何意义?
妳说妳爱我,那妳看到我往危险闯,会担心对吧?
妳看我流连花丛会嫉妒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