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是个好师父,什么都无所谓。」他打了个大哈欠,没兴趣继续谈这无聊话题。
「可是……算了算了,你好好休息吧。」她摆好枕头,亲自督促他躺下,这才端起空碗离开。
「婶婆,帮我吩咐曲炎儿明天一早来见我。」
「你还伤着呢,别急着练武。」她有些为难,但见他一脸坚持,她只好妥协,「好好好。」
其实为难全是装装样子,她巴不得现在就把曲炎儿往他的房里送,希望千娇百媚的美人儿可以让他恢复正常。
可是他似乎对冶艳的美人没兴趣,真糟糕,她得想想办法,唉,看来得对曲炎儿下猛药,要她再积极一点。
李芳娇虽老,但眼睛可利了,与曲炎儿对谈几句就能把她的心思看透,知道她会接下这份工作,全是为了想获得祁风飒的爱。
曲炎儿啊,妳是我看过最媚的女人,也是唯一可以长期亲近风飒的女人,我把所有的希望全放在妳身上,妳可别让我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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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舒服,紧绷的肌肉得到松弛,压抑的情绪也得到解放,祁风飒睡得深沉,直到睡饱醒来才知道曲炎儿一直在帮他按摩。
她换上高雅衣裙,简单大方的剪裁勾勒出她玲珑的曲线,长长发丝垂落多了梦幻味道,淡妆让她的雪肤更加粉嫩,她是如此纯净,又是如此美艳,额间那朵印记点出妖魅感觉,美得太过火。
「妳不必做这种事。」他的脸色很难看,收腿杜绝她亲近,怀疑她别有用心。
「是管家婆婆特别吩咐的。」曲炎儿弯腰如婢女般对主子恭敬回应。
管家婆婆交代的事情可多着呢,拉着她彻夜长谈,很坦白的支持她,一同想了不少计策,全是为了要让他恢复正常。
「婶婆说的?」祁风飒还没忘记婶婆对她有成见,但……
「对,是我吩咐的。」李芳娇亲自送餐点进来,经过曲炎儿身边还瞪了她一眼,「高薪聘请,当然要用个够本。」
原来如此,祁风飒放下戒心,为她说公道话,「婶婆,她的奖金、薪水全是她努力得来,没道理加重她的工作。」
「不行!哪有这么好的事?打老板还能得到奖赏?还有一个月六十万的薪水是天价耶。」李芳娇气呼呼的怒斥。
「婶婆……」
她打断他的话,「别说了,领多少钱就得做多少事,还有,我才是管家婆。」
罢了,反正曲炎儿必须陪他练武,不会有打杂的机会,祁风飒也就不再跟婶婆争论,「景阳什么时候要回来?」
祁景阳是祁风飒大哥的孩子,那孩子很命苦,才出生没多久,父母亲便过世了,因此他对这孩子加倍关心。
「呵呵,那孩子在迪斯奈乐园玩得很开心,还想再多玩几天。」虽面露笑容,但李芳娇心底很忧愁。
祁家世世代代人脉单薄,总是逃不了单传命运,她生怕祁风飒会落得孤独命运,所以她说什么也要阻止他爱男人。
闲聊几句后,她找借口离去,临走前还再三吩咐曲炎儿要好好伺候他,态度好凶哩,祁风飒没察觉这全是装出来的。
「抱歉,请别跟老人家计较。」
「没关系,她说得对,领多少钱就做多少事。」她取来衣服,当真要伺候他更衣。
「我自己来就好,妳先出去,十点到健身房等我。」
她仍伫立在原地,应对之间仍旧卑微,「不行,管家婆婆吩咐过我必须时时刻刻伺候你。」
他双手环胸,「我才是妳的老板。」
「我知道老板婶婆说的话不必遵从,但是我没办法承受她碎碎念的功力,还是请你让我留下来吧。」她可怜的央求,见他皱眉头又道:「我绝不会打扰你。」
婶婆的念功连他也受不了,「那好吧。」
他解开钮扣想换衣服,觉得该避嫌,于是进入衣物间,武术指导师父是个女人还真麻烦。
曲炎儿忍不住偷偷笑了,婶婆还真行呢,她一定要加油把握机会,非得战胜痴情水不可。
祁风飒梳洗完后,穿着宽大休闲服坐在沙发上,看见曲炎儿准备好医药箱,遂不解问道:「何医生没来吗?」
「为你推拿也是我的工作,请放心,我略懂医术。」她拆开他身上的绷带,小心翼翼的检查,呼,幸好他恢复得很快,否则伤在他身,痛在她心,她这两天担心得睡不好、吃不下。
她意外发现他另一只手臂有个疤痕好深,「你以前也受过伤?」
「这只是胎记。」两个如红艳的火字深深横刻在手臂,怵目惊心,有时连他自己也以为是伤痕。
有人说上辈子心事未了,投胎出世时身体才会有胎记,心念愈强胎记愈是深刻,时时提醒着今生今世一定要弥补遗憾,这说法一直烙在他的脑海里,不过自从爱上凌之后,他便不再这么想了。
「胎记?」看起来好可怕,曲炎儿胸口隐隐抽痛。
「婶婆到底交代多少事?」他拉下袖子。
他的声音转冷,她赶紧收起关心,说话一板一眼,专注的为他推拿,「你的生活起居都得伺候。」
「该不会还要妳煮饭、洗衣服、打扫环境吧?」
「是的。」婶婆还说如果有办法最好也伺候他洗澡。想到这,她觉得害羞,于是垂下头来,就怕被发现她脸红了。
太夸张了,婶婆还当真是物尽其用,「杂事就省了,妳只要当个好师父即可。妳快去换件衣服,待会儿就到健身房进行特训。」
「还不能,你的手腕还没完全消肿,受伤的脚也需要多休息。」
祁风飒已等不及要练武,「这点伤是芝麻小事。」
「是。」她怕关心太多遭到排斥,只好遵守命令,苦哪,真怕太过压抑,对他的爱意更会瞒不住。
看不出来她懂得还真多,推拿技术不比何医生差,他静静的接受治疗,忽然一股寒气由她掌心传来,冷如寒冰,「妳的手……」
「运功疗伤,简单的说就是冰敷消肿。」她微笑的要他安心。
「妳是从哪里学到这身好功夫的?」这问题早在他与她交手之后就想问了。
「啊?」糟糕,她一个不小心就忘记不能使用内功,现在该如何解释?回答年代远久想不起来吗?
祁风飒在不知不觉中话变多了,「妳的武功招式不仅是道地的中国功夫,而且妳似乎拥有浑厚的内力,这股强大力量就像武侠小说里所描述需要长年累月才能练得,而妳是如何办到的?」
「呃?」又一个难以招架的问题,她的年龄是很可怕的数字……不不,她已经变成凡人了,年纪是二十岁。
得不到回答,他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难道是老师父临死前,直接将数十年的内力传送给妳?」
「你为什么这么说?」
「小说都这样写。」武侠小说他曾看了不少。
她暗自呼了一口气,她还真要感谢写武侠小说的作者,她顺着他这个想法含糊回答,「我的师父过世了。」
「真遗憾。」他以为她伤心,于是改变话题,「我要在一个月内变得比凌强,妳有什么好建议?」
提起韦凌,他的眼神变得温柔,曲炎儿彷佛被千斤石压迫,「练武急躁是大忌,小心走火入魔。」
「我知道练武必须稳扎稳打,我的意思是那些超强拳法能快速学得吗?」
「每一套拳法都是大学问,时间是必须的,但以你优秀的资质大概只要半年。」时间够短了,惆怅在曲炎儿心里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