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声又不是我自个儿敲锣打鼓弄来的,我怎么知道你听说过什么,我是什么样的人本来就不该单尝凭传闻下定论。”
雷聿也有点生气,聿皇又不是他爱当的,若非虎魅死逼活整弄得他不敢拒绝,怎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
难道他被虎魅拉进三皇五帝中,便不能对绵绵一见锺情吗……那又不是他能控制的。
若情况全部由他操控饣他早设定绵绵躺在床上迎接他罗,哪还这么麻烦!
绵绵撇头不语:心情益发复杂。
他有一点点想理眼前的男人了,看著雷聿有几分疲惫的模样:心里终有不舍。
可是被雷聿伤到的自尊心隐隐作痛,高叫著绝不原谅的话语。
或者该说要原谅可以,如他曾向嫂嫂所说的一般,没捅他两刀也送他几拳泄恨,最起码放点药让他尝尝滋味。
思,听说有种叫“春漾”的药,吃了之后会很想被宠爱,倒可以试试。
“绵绵……”雷聿的声音再度飘来,带著一丝急迫。
绵绵轻轻转头,等待他后头的话。
“并不是女人好……怎么说呢,其实我、我雷聿龟裂破碎的话语,被一群人同时打断.
甭问!那群拿著火炬、刀剑,来势汹汹的家伙,是来抓贼的。
绵绵瞒了瞄底下那群人,朝著雷聿浅浅一笑。“保重.”
既然老天爷不让他听完,他又何必多听呢?反正他现在只对官印有兴趣……
恩,对整雷聿也有一点点兴趣啦。除此之外,再说再看再研究。
总之,现在别来烦扰他。
拱拱手,飞天似身段柔雅的男子已向远方飘去,独留雷聿在原处叹息。
怪不了绵绵,他们都有非得逃跑的理由!
两人确实是来当贼的这点姑且不论,他相信凭猪县官的身手、眼力,绝对认得出他俩是谁6想当然耳,若是被底下这群人抓住了,必定会送往官府,接下来便是猪县官的整人秀罗!
“站住!”
别跑!\\\"
第九章
追贼的人们大声喊道,拿著火炬分成两队,—边追著绵绵而去,一边步步朝雷聿逼近。
雷聿目光瞟过众人,撇了撇嘴。
这种情况白痴都会跑好不好,说站住就站住啊?雷聿边在心里碎碎念,边运起上乘轻功往另一方向跃去。
只见他身形一闪,足尖已轻巧落在邻幢屋脊上,再一跳又离得更远,三两下已甩开众人。
唉,这些人来得真不是时候,他正想对绵绵灌迷汤呢!
若能把他生平初次一见锤情的对象带回家中,该有多棒。
尤其自己的男宠都被虎魅解散了,没人陪著睡觉好寂寞哦!
好吧!他承认,纵使宅子里的其他人仍在,他一样会想把绵绵拐团家。
这么想想,他是否该感谢虎魅将他所有的娈童、男宠和平解散,不然他历经千辛万苦带绵绵回家后 ……可以想见,会被绵绵打死。
呜,会被打也罢,他好想再见一次绵绵的笑容哦!
这件事后来变成“雷聿等于笨蛋”的范例,害雷聿欲哭无泪了快一辈子。
人不能健忘吗,不能脑子瞬间转不过来吗?
况且,若不是心里惦著绵绵弄得他又烦又乱的,他怎可能忘记此事?忘记绵绵跟他目的相同,忘记他们俩会在猪县官家相遇……
最让雷聿生气的是,他是为了讨好绵绵才说出实话,说他在猪县官府邸看见绵绵时,霎时觉得他与绵绵命中注定要在一起,三生石上锁姻缘,不离、 不弃。
正确来说雷挚遇见绵绵的地方并非县府内,而是县府后的小门处,绵绵站在墙边一副准备翻墙的样子。
雷聿或许别的功夫上不了台面,但轻功了得,踏地无声是其专长。
再力口上绵绵正在做别的事情,完全没有注意到雷聿的存在。
他观察著绵绵的举动,发觉他并没穿上夜行衣,亦非先前常穿的女装。
一袭绛色长衫衬著他的月白肌肤,怎么样都似名翩翩美公子,而非……而非正在偷偷做坏事.不知该称为侠或盗的人。
但绵绵是侠或盗都无所谓,在雷聿眼中绵绵只是个很好看、很赏心悦目、会看到呆掉、他喜欢到想娶回家的人。
在一段距离外,他望着近期才认识的人,面上浮起淡淡笑容。
想起初次见面时,屋顶上的人是绵绵吧?
与绵绵分道扬镳后他才发现曾让他看到呆掉的人就是绵绵,男装、女装都漂亮的绵绵。
想起总是待在客栈等他回来的绵绵,对他笑的绵绵,骗他的绵绵,受伤的绵绵,他怀中的绵绵,冷淡的绵绵,生气的绵绵……好多好多绵绵。
满脑子,全都是绵绵……
微笑渐渐消失,融化在坚毅表情中。
纵使相处的时间很短,纵使中间有太多变化,纵使他并非真正了解绵绵,但他已有了决定。
他,就是想要他。
恩,虽然他有预感,将来会被绵绵吃得死死的,
会被整得惨惨的,不然至少也会被骂得可怜兮兮的。
不过,人生本来就是赌注,不下注怎么会蠃?
“绵绵……”
雷聿带著决定后的轻松,开口唤了那个名字。
对于雷聿的呼唤,绵绵毫无反应,他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在叫他。
况且,他暂时不想看见雷聿。
对于他的没反应雷聿已有心理准备,迳自靠了过去,蹲在绵绵身边,看他在弄什么东西。
看了半天没看明白,仅仅一辆推车为啥要弄啊弄的,弄了半天还不好?
绵绵一手拿著个描花小瓷瓶,一手抓条巾子,不断从瓶子里倒出东西来,用巾子抹开,抹啊抹啊,似乎要抹遏整辆推车。
“你一样要官印?”绵绵不带感情地问道。
“如果单问我,我不要!问题在于我有不得不拿的理由。”雷聿苦笑。
若有办法逃过虎魅的魔掌,他必定助绵绵一臂之力夺官印,最好能一并将佳人芳心骗到手,可是……呜,虎魅好可怕!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你滚吧,滚得越远越好,再让我看见你,可不是送么平和的画面了。”绵绵终于肯好好地看著雷聿,可惜话语太过冷淡。
“啊?当朋友都没办法吗?我没做什么对你不利的事啊,你要我跟著你去县官家我去了,还是不行吗?做朋友都不行?你为什么一定要把这件事跟那件事扯在一块儿?我们不能单单纯纯的在一起吗?
连一点机会变成比朋友更亲密的关系都不给我吗?为什么?你至少给我一个能让我心服口服的理由。”
雷聿大感惊讶,啪啦啪啦丢出一大堆问句,问题都只有一个,为什么不行?
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追到绵绵,绵绵竟然一点机会也不留给他,天哪!
“第一,我不想看见你,第二,你跟我抢东西自然是敌人,不跟敌人太亲密是常识。”绵绵冷淡以应,不大想搭理雷聿。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况且他对云史有莫名好感,更该努力。他的委托人是云史,让雷聿前来者却身分不明,怎么算都是他努力抢得好。
他一边说一边还在擦,用力擦,擦得雷拳都好奇起来了。
“你到底在弄什么?”雷聿瞪大好奇的眼睛。
绵绵给他一计白眼!似在提醒他,没有人会将情报告诉敌方。
“绵绵——”雷聿再度呼唤,声调轻柔的程度可以比拟采花大盗诱骗良家妇女。
可惜被呼唤的人吃了秤砣铁了心,硬是不回应。
望著绵绵姣好的侧脸,看著他一身男装怎么瞧怎么漂亮,再加上雷聿原本就是爱男不好女的类型J色心大起的结果……他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