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两个字会写在脸上不成?」他哂笑著。「你真的很笨,笨得令我很火大,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所以他一直避不见面啊。
「你知道什么?」她要是真的这么聪明的话,就不会老是说出蠢话气他了,啧!他又不是来跟她吵架的。
「我知道因为我不接受你的安排,执意将股票还给他,所以……」她嗫嚅著。
突地,他站起身,冷不防地将她拉进怀中,甚至……
时文毓的吻带有惩罚意味,他放肆地啃咬著她的唇,与她的舌纠缠著;有力的臂膀像是要将她揉人体内似的紧拥著她,直到欲火几乎压倒性地胜过怒火,他才不舍地松开她。
「就说你怎么可能会知道嘛!」他嗓音粗嗄地道。「谁在乎那些股票?你不要的话,我喳呼个什么劲儿?教我恼火的是,你居然把我跟朱立钦当成同一种人,简直快要把我气死了!」
朱立钦那个阴险的家伙,凭什么跟他相提并论?
「你……」她傻愣愣地眨了眨眼,朱唇微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痛死我了!我不是跟你说过要抹护唇膏吗?」他略微不悦地瞪著她乾裂的唇,倏地俯下身,探出湿热的舌滋润她的唇。
「我……」她愣了半响,刚要说话,又被他攫住了唇。
「他留你,你就留,那我留你,你留不留?」他喃喃著,忘我地啄吻著她柔软的唇办。
「我……」她尚未回神。
时文毓蓦地不动,直瞅著她,突地转身;见状,她心里一急,只想伸手拉住他,怕他又突然消失了。
他自床头取出一个牛皮纸袋,一转身便见她撞进自己怀里,有点意外。
「时大哥,不要走!」她的双手环抱著他,将脸埋进他结实的胸膛里。「我奸怕你又突然离开我,让我找不到……」
她一个人孤单惯了,但是……他宠她、怜她,就算偶尔会骂她,甚至不给她好脸色看,可是他却是让她觉得最没有距离的一个人……其实他说对了,她的戒心很重,可是唯独对他,她可以不防,甚至不想防。
时文毓呆若木鸡地任她拥著,突地笑了,有点腼腆。「原来你对我……」早说嘛!让他白当了一星期的疯狮子。
「我……」她羞赧地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硬是不让他看见她的脸。
「你抱得这么紧,我是很开心,但是我……」他轻抚著她的背,紧咬著牙,强忍欲火。「我有样东西给你看。」
「咦?」她微抬起脸,往身边一睇,意外地见著一份土地所有权状,「是你标中了我家?」
「嗯。」说到这件事,他又有一肚子火。「真不知道朱立钦那个笨蛋在搞什么鬼,居然跟我竞标……害我多花了一倍的钱才标到,混蛋!」
「那……你……」她傻气地抬眼瞅著他。
「跟我走吧。」他把土地所有权状收好,霸道而理所当然地搂著她。
「咦?」
「你不肯?」他挑起浓眉。「不肯也不行,我用绑的也要把你绑回去。」
「不是,我……只是吓到了。」她羞赧地低下头去。「我没想过我和你之间,居然可以……」说著,不知是满足还是安心的泪水,自她的眼角不断地淌下。
「这用得著哭吗?」他不舍地搂紧她。
「我好怕你又要走了,我怕我又找不到你,更怕就算我找到你,你也不愿意理我……」该是悬著的心放下来了吧,这种安心的感觉,令她忍不住想哭。
「我就在这里,别怕……」他会走,也是被她气走的,不是吗?「你放心吧,不会再发生那种事了,只要你不再气我,我就不会离开;而且……从今以後,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别哭了。」
他叹了一口气,把她搂得更紧一点。
唉!她不是很坚强、很独立吗?全是假象嘛……瞧!哭得像个泪人儿,哭得他 一肚子的火全都熄灭了。
她的小脸仍埋在他的胸膛里,带著浓浓的鼻音,她小小声地问:「那我可以拥有你整个人吗?」
可以吗?真的可以吗?
一旦习惯了他的存在,突然失去他,她的心像是不见了,生活的重心也没了,要她如何忍受没有他的未来?
时文毓勾起一抹邪气的笑。「我不知道你反而对我这个人比较有兴趣……有没有意思先试用看看?」早知如此,打一开始他就拿身体当诱饵不就得了?何必还花了两干多万去买那栋房子?
闻言,她羞得连耳根子都红了;整个人往後跳了一大步,双手直摇著,头也跟著摇著。「不是这样的,我……」
「我知道。」他一个箭步上前,紧紧搂著她,放肆地吮吻她乾涩的唇;半晌後,他微蹙起眉。「你要记得抹护唇膏,要不然以後我要怎么吻你?总不能老是让我忍著痛吧?」
昝育凰羞红了脸,潋泼的水眸蓄著薄薄的水雾,老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而他则是盯著她半晌之後,再次深情地吻上了她……
「为了你,我痛一点又何妨呢?」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