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於想开了,也好,那些想追你的总裁、董事长,总算有机会了。」自从婚礼上的宾客见过段恬恬後,不知有多少人对她产生兴趣,不过全被风釆釆以她有男友而婉拒,这下她总算可以当红娘了,那些身价超过十亿的男人随便一个都比那个躲到英国的小子好。
「我暂时不想谈恋爱。」看著好友争相挞伐前男友,让段恬恬的心情又好了一点。
「那怎么行!以前你总是一个人待在家,从现在我一个月……不,一个礼拜介绍一个男人给你,让你享受被人追求的乐趣。」夏以冬十分怀念那段被众人捧在手心里的日子。
「谢谢你们的好意,不如聊聊你们婚後的生活吧,如果幸福的话,我再考虑还不迟。」段恬恬懂得老公就是她们的死穴,所以特地挑起这个话题,这样一来,话题就不会一直绕著她的感情世界。
「你都不知道我老公有多霸道,他居然不准我穿迷你裙耶。」说到这个夏以冬就有气,她首先发难。
上个礼拜他们去花市买花,她特地穿了一套新买的春装,别的男人不过多看了她几眼,他就火冒三丈。拜托!嫁人後还有这种行情,他该偷笑了好不好?她都没说每天等著递补雅洛家少奶奶位置的女人有多少呢。
「迷你裙算什么?严铎才夸张,我连露背装都不能穿,我可是陪他去参加宴会耶,人家不是说老婆美丽是老公的面子,真搞不懂他在气什么!」
段恬恬看著好友你一言我一句,虽然是抱怨,可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灿烂,可见她们根本乐在其中。
用餐期间,夏以冬和风釆釆的手机不断响起,是她们的老公追人来了。
虽然时间渐晚,她们仍聊得欲罢不能。
「对了!恬恬,我看你赶快结婚吧,不然你一个人生活,连我都会担心你的三餐。」
话题一转,又回到段恬恬身上。
「啊?」
「没错,而且你千万不能再碰酒了,不然这次就没人能救你了。」
她们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提到酒,段恬恬的心情又Down到谷底,染轻雨的脸孔又浮上心头。
段恬恬正愁著该如何岔开这个话题时,有人打断她们的闲聊。
「老婆,你从晚餐吃到宵夜还不打算回家啊?」欧格菲·雅洛回到家等了三个小时,见夏以冬还不回来,索性自己出马逮人。
「老公……」夏以冬不好意思的站起来。
「老婆,你的感冒才刚好,还在外面待那么久!」严铎关怀的声音也立刻响起,旁边还带了个军师。
染轻雨正在气段恬恬不知跑到哪里去,严铎约他出来吃宵夜,他就跟著来,原来严铎是来抓逃妻的,不过他也有意外收获。
严铎立刻把风釆釆搂在怀里,就伯她又感冒。
「亲爱的……」
染轻雨还没喊完,嘴巴就被一块虾卷给堵上。
在场的两对夫妻,八只眼睛全狐疑地转到段恬恬身上。
「这里的东西很好吃,坐下来吃嘛。」段恬恬尴尬的笑了笑,重新坐回位子上,并不著痕迹地瞪著那个多余的男人,要他懂得收敛。
「不了,夜深了我们先走,改天再聊。」开玩笑!忙了一整天,最想念的就是老婆。欧格菲·雅洛一手环著老婆的肩,霸道的把夏以冬带走。
「轻雨,记得替我送恬恬哦。」风釆釆也在严铎的搂抱下,不得不向段恬恬道别。
段恬恬坐在座位上朝他们挥挥手,她可不想成为那两个爱妻男人的眼中钉,反正有的是时间聚会。
染轻雨则是毫不客气的坐下,两眼直直的盯著段恬恬,害段恬恬忽然感到一阵心虚。
奇怪!她干嘛要心虚?他又不是自己的什么人。
「为什么不在家?」他质问她。
「我去哪里关你什么事?」
「我发觉你好像故意跟我唱反调。」染轻雨看她眼神闪烁。
「我干嘛跟你唱反调,无聊!」段恬恬喝著杏仁甜汤,不想理他。
「你的新发型很适合你,比之前有个性多了。」染轻雨赞美她的发型,现在的她妩媚许多。
不可否认的,他的话让段恬恬打从心底升起一股愉悦之情。
「是吗?」她的语气还是很冷淡。
「你也买了新衣服,就像个气质美女。」
「你怎么知道我买新衣服?」疑问一个接一个冒了上来。
「你的衣柜里没有粉红色的衣服,大多是白色,还有鹅黄色。」
他的话令段恬恬两颊羞红。
他偷看了她的衣柜,里头有许多贴身衣物耶!
段恬恬虽然很气他没有经过她同意就擅自动她的东西,但是她聪明地不在这个话题上打转,以免他讲出更多令她无法招架的话。
「你的意思是……我之前不美罗?」她安他莫须有的罪名。
「美,当然美!之前是一种自然、不经雕琢的美,就像精灵般脱俗,现在的你比调皮的小妖精还教人移不开眼。」
「不正经!」段恬恬轻啐一口,这算是赞美吗?
「我是很认真的,从昨天开始。」他旧事重提。
他又提到昨天了!她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昨天这两个字。
「你昨天到魔幻极光做什么?」本想开口斥责他的段恬恬,思绪忽地一转,好奇起他的目的。
「咳,我口渴。」染轻雨找藉口,拿起水杯轻啜一口。
这个男人绝非善类,邪恶的坏胚子。
「说啊!」她偏偏要踩他的痛处。
「我知道你是因为心情不好才去的。」他答非所问。
「我问的是你,不是我。」段恬恬眯著眼,执意要个答案。
「我先点碗粥来喝。」染轻雨招来服务生,点了一碗广东粥。
「胆小鬼。」敢作不敢当,段恬恬轻视他。
「你说什么?」嗓音一沉,染轻雨对这句话非常有意见。
「顾左右而言它,我早就知道你居心不良了。」
「谁说我居心不良,你一定要知道是不?」好啊!她都敢问了,他有什么不敢说的?他可是为了她的薄脸皮著想,既然她要穷追猛打,他当然不怕。
「洗耳恭听。」她美眸半掩,端起热茶喝了一口。
「男人都有需要,而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他特别强调最後一句。
「咳咳……」这次换段恬恬呛到,他有必要说得这么明白吗?
染轻雨得意地看著她的反应,是她逼他的,不是他的错。
他的目光狂肆,看得段恬恬的心乱得好像有千百只小鹿在四处奔撞。
「我平常公事繁忙,需要一个管道来发泄……」染轻雨继续解释,他鲜少外出猎艳,因为自动绕在他身旁的莺莺燕燕原本就不少,他根本毋需多费心。
「够了!你知不知羞啊?」段恬恬打断他的话,就算他真的存心不良,好歹也稍微掩饰一下。
「是你坚持要问的。」
「为了拯救我无辜的脑细胞,我决定回家。」段恬恬拿起皮包,对他皱皱鼻子。
「恬!」他喊住经过他身旁的段恬恬。
「叫得那么亲密干嘛?我跟你熟吗?」
头一撇,她飞扬的发丝在空中画出美丽的孤度,淡淡的香味在他的鼻尖萦绕。
染轻雨心念一动,伸手拉住她。「这顿我请你。」他起身走在她前面。
「我没答应让你请。」段恬恬不让他有机会表现,以免日後请来请去,没完没了。
「我坚持。」
染轻雨人高脚长,虽然他缓步走著,段恬恬却得小跑步才追得上他。
匆忙之间,她拉开手提袋,拿出皮包准备用信用卡付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