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应该的,少主。」朗区将一叠照片放在桌上,那是其他的出土物。
欧格菲·雅洛打开盒子,在酒红的绒垫上躺著一颗足以夺人心神的宝石,那就是传说中的潘朵拉。
他将她拿了起来,在日光的照射下,她散发出璀灿的光芒,鹤真野穗几乎忘记呼吸,潘朵拉妖艳的光芒太过耀眼。
虽然上面有著泥土、灰尘,却依旧不损她的美丽。
「这颗宝石有太多棱角,难怪会招来灾祸,我要将她琢磨成一颗心,再将其他地方修补一下,朗区,你明白我的话吗?」他间著得力助手。
「是,少主。」
「心形的周围给我镶上粉红色碎钻,再用钻砂做一条链子,我要送人的。」
送人!鹤真野穗的心震荡了一下,这么美丽的宝石他竟然要送人,会不会是她?
「快去赶工吧,我要将潘朵拉换一个美丽的风貌。」
「是。」朗区捧著盒子,恭敬的离开。
「欧格菲,潘朵拉那么贵重,你舍得把她送人?」鹤真野穗等不及地问。
「再美丽的宝石也只是陪衬品,她佩戴著潘朵拉,才能显出她的真正价值。」
「你打算送谁?」
渴望的光彩在鹤真野穗的眼中出现,她对自己很有信心。
「潘朵拉适合纯洁无瑕的女孩,野穗,你认为呢?」欧格菲·雅洛斜睨著她,心里对她的想法清楚得很,很可惜,她高估了自己。
他的话令鹤真野穗很难堪,欧格菲·雅洛光是一句话就可以把她伤得遍体鳞伤。
「不会是我,对不对?」
纵然明白他的意思,她依旧要他亲口说出来。
「野穗,别傻气,这样就不像你的个性了。」他再次提醒她,女人哪,总是容易变得贪心,老爱强求不属於她的东西。
听到这番话,鹤真野穗感到无比羞辱。
虽然早就言明两人只是各取所需,而且她也答应过要公私分明,但她也会有渴望啊,也会想要有人给她依靠终生。
欧格菲·稚洛,你太狠了!鹤真野穗在伤心的同时,也知道他要将东西送给谁了,那个住在他隔壁的女人!
「容我先告退。」鹤真野穗虽然受伤,还是在他面前保持一个下属应该有的态度。
欧格菲·雅洛点了下头,拿起话筒交代事情。
离开书房的鹤真野穗,眼神变得狠毒,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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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洛大宅虽然诤谧,很多钩心斗角的坏事都在里头发生,尤其是分配利益与家产的争夺战,更在这里上演了几百代。
夏以冬打著呵欠,无奈地坐在草皮上,虽然上头铺著上好的布巾,但都比不上温柔的床铺。
要不是那只狗把她吵起来的话,她还想继续赖呢!
早上她还躲在被窝里时,一只狗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地就把她的棉被咬到地上,害她差点感冒。
原来是仆人准备带它去散步时,一不小心让它挣脱皮绳,她到现在还记得它的口水留在她颊上的感觉。洗了那么多次,还是洗不掉那种恶心感。
欧格菲·雅洛叫它杰可是吧,新仇加上旧恨,夏以冬大有秋後算帐的架式,可它却跑得飞快,还真有点小聪明,知道她打算将它施以酷刑。
在仆人的央求下,她只好陪它丢飞盘,看它玩骨头。
如果撇去恩怨不讲,杰可是一只很可爱的哈士奇;听仆人说,欧格菲·稚洛为了怕它热,还帮它准备了一间冷气房,三餐都是吃上好的料理,啐!连狗都比人还好命,真是浪费。
鹤真野穗找遍了整座大宅,终於在草皮上发现她要找的人。
「你好,我是鹤真野穗。」她不知道这个女人说什么语言,因此她是用英语问好。
「我是夏以冬。」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她不知道眼前的美女找她干嘛,她还是客气的请她坐下。
「你是日本人吗?」鹤真野穗问。
「不,我来自台湾。」
「请恕我冒昧问一句,你和欧格菲·雅洛是什么关系?」鹤真野穗怎么看也不觉得夏以冬比自己美。
「我和他?没有关系啊。」夏以冬耸了耸肩,虽然面前的女人口气不太好,但自己说的也是事实,不怕她知道。
「没有关系?可是我看他那么疼你。」
女人一打翻醋缸可是很吓人的,鹤真野穗不敢将气出在欧格菲·雅洛身上,只好找夏以冬发泄。
「哦,我又不能控制他的行动,他做了什么都不关我的事。」她的语气更无所谓了。
这些话听在鹤真野穗耳里,却是百分之百的挑衅言语。夏以冬是在仗势欺人吗?鹤真野穗全然忘了当欧格菲·雅洛宠爱她时,她在其他女伴面前,说话也是尖酸刻薄的。
「我爱欧格菲·雅洛,希望你离他远一点。」鹤真野穗不想再拐弯抹角,她直接表明来意。
原来她是来呛声的。
夏以冬拨了拨长发,她是不会非常喜欢欧格菲·雅洛啦,可是她很不喜欢鹤真野穗的态度,论外表和身材,她有哪一点输她?而且她最讨厌别人和她抢东西。如果是她不屑一顾的东西就无所谓,但是现在她也对欧格菲.雅洛有了点兴趣,她突然不想放掉这个百般疼爱她的男人。
「是他来黏我的,如果你有办法,何不去管管他?」
夏以冬无辜地眨著大眼,却让鹤真野穗气得咬牙切齿。
原来夏以冬也是个狠角色。
「我是他的情人,和他在一起五年多了,我不想让他在我们之间为难。」
为难?
难道这是欧格菲·雅洛的想法,那他当初又为何来招惹她?夏以冬怒气陡升,一时搞不清是因为鹤真野穗的话,还是因为自己觉得委屈。
「那你何不退出?」要说难听的话她也会,从小她就是谈判高手,只是平常不用而已。
「你!小心有一天你也会成为弃妇。」自知说不过她,鹤真野穗愤恨地站起来。
唉,好不容易送走瘟神,又来一尊。
夏以冬深深地注视著他,想在他的脸上找答案,可惜,犹如雕像般完美的他依旧令她心慌。
「看得这么入神,如何,还满意吗?」欧格菲·雅洛说话依旧轻佻。
「少臭美了!我是在看满脸桃花的人是长成什么样。」
「你会看相啊?」欧格菲·雅洛有兴趣的问。
「一定很多女人为你心碎吧?」转移了话题,夏以冬直接问道。
「你怎么突然关心起我来了?」他不喜欢她的这句话。
「你长得帅,又多金,条件很好。」
「你心动了吗?」他比较关心这个。
「我不想成天拿著锄头砍桃花,园丁的工作我做不来。」夏以冬落寞的说。
「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他的语调一冷。
「你想太多了,有很多事我会用心看,何必道听涂说。」
「我的异性缘的确很好,从来不曾费心在女孩子身上,就属你最令我头疼。」
「是因为我不接受你的追求,还是你不能接受拒绝?」夏以冬一针见血的间。
「这个问题很好,但是我没有答案可以给你。」他不给正确答案。
「你可以维持兴趣多久——对我。」夏以冬问出问题的症结。
「你想听到何种答案,我是很有弹性的。」事实上,他也不知道,只是暂时不想让她离开身边。
「永远,你给得起吗?」夏以冬问得认真。
「我想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奇怪,他竞然没有反驳或生气,以往其他女人在同他要求承诺时,除了金钱之外,他从不做任何保证,独独对她是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