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检查吗?没关系,反正她也没放什么值钱的东西。
“我没有多拿东西,只是几件衣服,等我回去后,我会赔偿你的。”
他手里拿着三件薄衣裳,紫眸重睇向一旁不知死活的可人儿。
“就这些?”他的声音轻柔,柔得不可思议。
“就这些。”
突地,刷刷刷三声,簿裳变成了破布,散落在昂贵的地毯上,仿佛在无言地哭泣着。
“你干什么!”身高矮人一截的冰澄晴音,抬起头质问珮尔修。他怎么可以撕了她衣服?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三件可以带出去的,他竟毁了它们。
仿佛嫌不够似的,珮尔修拿起她装衣服的袋子,三两下便撕个粉碎。
“不!”跳下床想阻止他的冰澄晴音仍是慢了一步。
“还有吗?”珮尔修询问忙着检视袋子的冰澄晴音。
冰澄晴音连忙摇头,就算有她也不会说出来让他毁了。
“我不会让你离开的。你是我的人,属于我的女人。”珮尔修很乐意提醒她这一点。
“我不属于任何人!”气红了眼的冰澄晴音勇敢地对上他的眼。她非常不满他将她当成所有物般在宣告。
“你是我的。”勾起她小巧白净的下巴,珮尔修再次宣告。
拍掉他的手,冰澄晴音瞪着他。
“我不是!”
“你是我从选侍宴上带回来的,从你踏入塞勒家的那一刻起,你就注定做我塞勒·珮尔修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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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塞勒·珮尔修终于说到重点了,冰澄晴音决定向这冥顽不灵的人,动之以情、说之以理。
她露出一副自信满满的表情,盘腿坐在床上,神情像一个老师在教训不听话的学生一般。
珮尔修也退到原先他坐的椅子,听听看她要讲什么鬼话。
“第一,我是被迫来参加你所谓的选侍宴的,事前我全不知情,第二,既然我不知情,自然没必要履行你所谓的义务,第三,最重要的是,我不符合这个宴会的资格,我已经二十三岁又五个月了,多了五个月喔。”冰澄晴音头一次这么开心地强调自己多老了五个月的事实,因为这事关她的自由,怎么能马虎。
哼!果然是鬼话,差点按捺不住的珮尔修,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他生怕自己会一个冲动把她压在床上,好好地教训一番。
不过,等他张开眼,又是平静的面容,他站起身,向床铺走去。
咦?她讲得这么清楚,他应该能谅解吧?但看他的表情和气势,又不像要放她走的样子。
“我可以走了吗?我不符合你的条件。”看他越走越近,冰澄晴音开始后退,紧拉着被单。
珮尔修的紫眸锁定可口的猎物,带着无人可阻止的坚定,一步步地迈向无路可退的冰澄晴音。
“不要再过来……啊——”一个重心不稳,冰澄晴音跌至床下,脚上还缠着被单。
见状,珮尔修的大手迅速地扶住她的腰,免去她摔至地面的痛楚。
两人的鼻尖几乎快要相碰,暧昧的气氛笼罩着他们。
“谢……唔……”
本来要感谢他好意的冰澄晴音,却被他牢牢地吻住,她的樱唇正被彻底地品尝。
由珮尔修口中传来的浓浓酒味,薰得冰澄晴音晕陶陶的。
珮尔修轻柔地将她放在温暖的大床上,薄唇来到她嫩白的脖子,双手也正在解着她的衣扣。
随着衣扣被解开越多,一阵凉意袭向冰澄晴音,令她突地回了魂。
“不要——”泪水由两颊落下,她慌张地拉住凌乱的衣裳。
真该死!看到她落泪后,珮尔修便翻过她的身子,侧躺在她身边,他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珠。他从不勉强女人,可现在呢?他到底在做什么,是被怒气冲昏了头吗?
“其他女人总是想尽办法要上我的床,而你,竟想逃开?”
冰澄晴音心想,难不成有哪个女人在贞操要被剥夺时,还放鞭炮,大肆庆祝的吗?
无奈地下了床,珮尔修坐在床边,凝视无助的可人儿。
“明天,我一定要你。”说完之后,他便离开房间。
可是我不要你啊!唉……事到如今,她只好自立自强,凭她冰澄晴音的聪明才智,一定能想出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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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在冰澄晴音的脑海里都是这个字眼。
她彻夜不睡、用尽脑力,想着脱逃的办法,照这个情势看来,这宅子里是不会有人敢帮她的,她必须借助外力才行,而这个外力又该找谁好呢?
隔天,冰澄晴音约了兰铃,百合和蔷薇一起外出逛街,但今天兰铃累得起不来,这令冰澄晴音更深深地体会到像塞勒·珮尔修这么恐怖的人,她才不想沾。
“要去哪里逛?”百合兴奋地问着。
“我想买条丝巾。”蔷薇摸摸细致的脖子,天冷了,要注意保暖。
丝巾!脑中闪过这两个字,冰澄晴音灵机一动,她有解救她的人选了。
“我知道有一个地方,买的布质料好,颜色也很特别。”
“哪里?”百合和蔷薇兴致勃勃,她们已逛腻一般的百货公司,一般的名牌已引不起她们的兴趣。
“冷家布坊。”坐上车,冰澄晴音告诉司机怎么走,心中正在盘算着她的计谋。
到了冷家布坊,一楼的橱窗陈列着美丽又上等的布料,它们轻易地攫住百合和蔷薇的目光。
趁着她们挑选的空档,冰澄晴音溜到二楼的负责人办公室。
她着急地踹开门,她暗自祈祷着他一定要在,他要是不在,她今天铁定完蛋。
“冷书御。”一进门,她便拉开嗓门喊着。
冰澄晴音环顾室内,希望能找到唯一的希望。
“晴音?你怎么来法国?”老天总算没辜负冰澄晴音,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从语调中听得出他的惊讶。
冰澄晴音咚咚咚地跑到这俊雅男人的面前,激动地扯着他的衬衫。
“冷静点。”冷书御抓住她的小手,带着她坐到沙发上。
“书御,你一定要救救我。”冰澄晴音向他求救。
“什么事?慢慢说。”
冰澄晴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包括她如何被老爸设计,及被珮尔修强留她在他身边的事。
冷书御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求求你,帮帮我。”这是冰澄晴音头一次放软了口气求人。
冷书御心想凭着冷家和冰澄家几代的交情,他于情于理都应该帮她,但塞勒家族难惹啊,更何况他还必须待在法国处理新款上的事宜。
见冷书御有所迟疑,冰澄晴音也只好昧着良心威胁他。
“如果你不帮我,我就不帮你主持台湾的新款发表会。”台湾的市场,一向是由冰澄家代理,要是少了她的帮忙,他可头大了。
这小妮子的脑筋动得真快,硬是要逼他扶择。
“你什么时候想离开?”也罢,帮就帮!谁教世伯夸张到把女儿给“卖了”,他这个好友只得两肋插刀,帮助她一臂之力。
“今晚。”时间她不确定,她不知塞勒·珮尔修何时回来。
抚抚下巴,冷书御思考着。
“今天六点开始,我会派车在塞勒家十公尺外的路旁等你,等到你来为止,我只能帮你到这儿,其余的你自己想办法。”这是他最大的让步,毕竟他赌上的是冷家在法国的商机。
“谢谢!我一定会想办法的。”冰澄晴音感动得几乎快痛哭流涕,只想好好拥抱一下救命恩人,但百合和蔷薇可能在结帐,她也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