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伦小姐,你失去风度了。”珮尔修听到她批评冰澄晴音,冷声警告。
“珮尔修,一个情妇是做不了当家的女人的,你别忘了她的身分。”长老也提醒他。当初他在选侍宴上选了她,便清楚地召告了她的地位,难道这女人有使什么手段来套住他?
“我没忘,情妇是做不了正室这条规定。”珮尔修睇向长老,像是在说他老胡涂。
“那你为何不接受乐伦小姐?她各方面条件都足以与你匹配,不是其他女人配得上的。”长老在说到其他女人时,还刻意看向冰澄晴音。
“我从没说冰儿是我的情妇,打从一开始,她就是我的妻子人选,是你们老眼昏花,把她错认了。”
听到他的宣告,众人皆深吸一口气。
“不管如何,选侍宴上选出的人,注定只能当情妇。”长老铁青着脸。
这句话撩起珮尔修的怒气,竟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冰儿,她不符合选侍宴的条件,她的年龄大了五个月,是你们的疏忽害我要去弥补,赔了我一生,我都没找你们算帐,你们倒指责起我了?”点出他们的错处,现在要他们负责也还不迟。
“什么?她大了五个月?”如此重大的疏忽,竟在寨勒家发生,严格说来,如果没有这个错误,也许今天冰澄晴音就不会坐在这里了,现在珮尔修要追究责任,那谁要负责啊?
“不知长老能否给我一个交代?”
“这……”长老十分伤脑筋,该怎么挽回这桩错误?
“所以我必须为了你们的错负起责任,怎么可以推卸!”
责任?冰澄晴音不满地踢了珮尔修一脚。
“塞勒家愿意付钱赔偿,来补偿冰澄小姐。”这是唯一的办法。
冰澄晴音很努力地当自己不存在,可现在话题在自己身上绕来绕去,想要当隐形人真不容易。
“冰澄小姐,你开个价吧。”长老对冰澄晴音说。
“我?”冰澄晴音错愕,她要怎么回答。
“我们会极尽所能地补偿。”长老很诚恳。
拜托!要钱她不会自己赚,干嘛要他们给,冰澄晴音讨厌这种感觉。
“我不要钱。”冰澄晴音淡淡地说。
“那冰澄小姐要什么?我们一定想办法赔给你。”长老不得不退一步,毕竟这事关塞勒家的荣誉。
“什么都可以?”冰澄晴音很认真地问。
“没错,什么都可以。”长老拍着胸脯保证。
“那……我要他。”她指指身旁的珮尔修。
“冰澄小姐,他恐怕不行。”长老不相信她竞选择他,也对,选上一张长期饭票是聪明得多。
“那你又说什么都可以?骗人!”冰澄晴音不客气地指出长老的错处,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
“没错,既然你答应了,就该兑现承诺,我本人倒是不介意赔给冰儿。”听到冰澄晴音选择他做为赔偿,珮尔修乐歪了。
“你们真是够了,我不要再看你们继续演戏下去。”乐伦发出不平之鸣,她不愿自己就像个傻瓜,任人摆布。
“乐伦小姐,对不起,请再等一下。”长老连忙安抚乐伦,这事还真棘手。
“我只想问一下,她到底凭什么坐上塞勒家女主人的位置,她既没钱又没势,甚至没后台,除了你的爱之外,她到底凭什么?”这是乐伦最呕的一点,她到底哪里比不上这个寒酸的中国女人!
“你口中这个没钱没势的女人,她有了我的骨肉,单凭这点,她就可以当我的妻子,别人想都别想。”珮尔修用她的话回敬她,暗示她就是比不上她口中没钱没势的女人,她比冰澄晴音还不如。
骨肉?
这个劲爆的消息,在每个人的耳中炸开,乐伦更是气红了一张艳脸。
长老也被这件事给吓愣了,冰澄晴音已有塞勒家的骨血,说什么她也不可能当个外人,而且她也不符合选侍宴的资格,该怎么办?
“哼!”乐伦拂袖而去,顾不得什么礼仪了。
“乐伦小姐。”长老怎么也喊不回恼羞成怒的美人。
“长老,不知你还有何意见?既然乐伦小姐不愿下嫁,又何必勉强。”珮尔修故作无辜。
这死小子!人是他逼走的,现在竟说成是乐伦小姐不愿嫁,他颠倒黑白的本领,可真是一等一等的好。
“冰澄小姐真的有了你的骨肉?”这在塞勒家算是大事,可不能马虎。
“没错,三个多月了。”珮尔修证实。
“那你什么时候娶她?”罢了,既然跑了一个,只要少主的婚事有着落,他也不用计较那么多了。
“越快越好。”
“婚礼在法国举办,邀请的人可不能马虎。”长老精明地盘算着,可不能失了塞勒家的面子。
“等等。”冰澄晴音终于出声了,打断讨论热烈的两个人。
两人望向她,等她发表意见,准新娘有意见是应该的。
“我可没答应要嫁,到时候婚礼缺了新娘,别怪我。”她才不想那么早就被绑住,她还想再飞一阵子。
“冰儿!”突地一声震天的怒吼,她的话,珮尔修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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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勒·珮尔修将冰澄晴音拉回他们的房间。
“你给我说清楚,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冰儿竟然不嫁,那他刚才到底是为谁辛苦为谁忙。
看着眼前怒气冲天的男人,冰澄晴音在想,她会不会犯下间接杀人罪,把珮尔修给气死了?
“我说我不要嫁,我还那么年轻,要结婚,晚一点再说。”
珮尔修忽然觉得一阵晕眩,她说什么,她真的说她不要嫁?
“那你干嘛阻止我娶别人?”她吃醋的样子,可是清楚印在他心上。
“那不一样,如果你要娶别人,我自然会躲得远远的,是你要我留下的,你当然不能娶别人。”就是这样没错,冰澄晴音讲得理直气壮。
“你……竟然占着我妻子的缺,还说不嫁?你未免太对不起我了。”珮尔修走上前,打算摇醒她。
“别过来!你别忘了,我肚子里有你的宝宝。”冰澄晴音祭出免死金牌,这招通常有效得很。
果然,珮尔修停住脚步,转而坐在她对面。
“你既然还记得肚里有我的孩子,你竟然还不嫁?难道你想挺个肚子穿新娘礼服?”他不相信好面子的她肯做这种事。
“谁规定有了孩子后,就一定要结婚,我也可以自己养啊。”冰澄晴音说得理所当然。
闻言,珮尔修完全失去理智,她说这是什么话!他要尽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却被这没良心的女人给踢到一边。
“冰澄晴音!你竟敢用了我之后就不负责任。”会有这孩子,有一半可是他贡献的,谁也不能否认。
“我哪有!”冰澄晴音不禁脸红,他说得好直接。
一抹报复的笑,出现在珮尔修扭曲的俊脸上,显得格外诡异。
“你真的不嫁?”他再问一次。
“暂时不想。”
冰澄晴音看着他的表情,怀疑他又在想什么计谋了,可是他应该拿她没办法了才对。
“你知道当我的妻子有何好处吗?”
冰澄晴音一脸迷惑,有什么好处?
“她能得到我名下全数的财产与世界各地的有价证券与房地产。”
听来好像很有钱的样子,但她也不缺钱用,所以没差。
“她能在塞勒家呼风唤雨,没人敢违抗,她还有权知道我的行踪,干涉我的一举一动。”
“你放心,我对管人没多大的兴致,你都这么大了,是可以自己管理自己的。”她才没那么多美国时间去管他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