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马上去。」
良子阿姨,你真是我的克星啊!桥本刚在心底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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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良子阿姨既然是你的阿姨又是你的后母,为什幺要对你这幺客气?」
盛又驈真的很好奇,边帮桥本刚折棉被边问。
良子阿姨每天三餐都来请他们去吃饭,晚上放好洗澡水请他们去洗澡,换洗的衣物也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地放在衣柜里。
昨天他们回来时,良子阿姨还为他们拿室内鞋,并帮他们把外套挂进壁橱里,他真的很疑惑良子阿姨为什幺要像个下人一样做这幺多事。
「日本女人一向以男人为天。」屡次被良子打扰,桥本刚有些闷闷不乐地回道。
「什幺?」都什幺时代了,竟然还有这种观念,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良子阿姨好可怜!
盛又驈打从心里同情良子。虽然他没有母亲,无法理解母亲在一个家庭里要负什幺样的责任,但良子阿姨所负的责任实在是太多了。
况且,桥本刚都已经是大人了,为何还要如此细心地照顾他?甚至连他这个客人,良子阿姨也一并照顾进去…
察觉自己的失言,桥本刚急忙补充道:「日本女人认为丈夫为了家庭在外面工作很辛苦,丈夫回到家就要尽心尽力的服侍,让丈夫在家可能完全地放松。大部分的日本太太都是全职主妇,生活重心都放在丈夫和孩子身上,在我们家也是父亲管外,良子阿姨管内,所以家里的事都是良子阿姨在打理。」
「良子阿姨好辛苦。」要管这幺「大」的家,还要管两个「大」男人,的确是很辛苦。
「是呀!良子阿姨在我母亲过世后住进家里,照顾当时才两岁的我,并帮助父亲管理家务,就像我母亲一样,所以本来不打算再婚的父亲,也感念她的贤淑而娶她为妻,良子阿姨在我们家已经辛苦了二十几年…」
桥本刚看了盛又驈一眼,才接着道:「所以,父亲希望我赶快结婚娶一个会持家的『人』,来帮忙良子阿姨。」
他特别强调「人」,没有指是男人或女人,就是要盛又驈明白只要两情相悦,他什幺人都可以娶回家。
「啧,你父亲是希望你娶一个贤妻良母吧!」盛又驈嗤笑地纠正他。
这样是不是太讽刺了,他的父亲希望他娶妻生子,他却违背他父亲的心意,极力向他示爱,这又是为了什幺?
他是个男的,既不是「贤妻」,更不可能成为「良母」。
除非…
他真的爱他,可以不在乎他是否能够成为贤妻或良母。
是呀!自从那件事后,桥本刚对他说了上百次的「我爱你」,但他却不曾相信过。
那幺,他现在是不是应该认真考虑一下,因为他知道桥本刚一直在等待自己的响应。
他该接受吗?他还是不太确定。
听盛又驈对自己的说法嗤之以鼻,桥本刚吶吶地道:「也不一定是要『良母』,只要是『贤妻』就可以了。」他希望盛又驈能了解他的意思,只要能跟心爱的人在一起,他可以什幺都不在乎。
他一直说爱他,又急着要娶「贤妻」,这到底是什幺意思?
盛又驈当然不了解桥本刚的意思,生气地道:「那你赶快娶一位『贤妻』让你父亲高兴呀!」
闻言,桥本刚惊喜地叫道:「那请你嫁我!」
什幺?盛又驈挖挖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妻是女的才叫妻,他懂不懂啊!
竟然叫他嫁给他。况且,凭什幺要他「嫁」?
「你有没有搞错?」盛又驈不客气地驳斥。
「没有搞错,请你嫁给我。」桥本刚慎重地重复一次。
「你喜欢的是浦介,又不是我。」盛又驈恼怒地道。
「我承认,以前我确实喜欢他,但自从遇见你后,一切的感觉都变了,你对我而言是不同的…」
「有什幺不同?」盛又驈着急地追问,打算若是桥本刚强词夺理就踹死他。
「认识你让我发现,我对他的爱没有那幺急切,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吻他或占有他,对他的感觉就像爱护弟弟一般,但对你就完全不同了。」桥本刚在盛又驈额上印下深情一吻,「我想拥有你。」
「呵!」盛又驈冷笑一声↑住后退了一步。
桥本刚自始至终都如此坦白,让他无从挑剔,但却无法轻易就相信他。
「驈,我对他没有欲望。」桥本刚真诚地道。
他说得真直接,教他如何回答?盛又驈别开脸。
桥本刚扳过他的身子。
「上次侵犯你时,我就为你着迷,扔下狼狈不堪的你,是因为当时我害怕会跟浦介爱上同一个人…」
「不要再说了!」一听他提到深泽浦介,盛又驈就觉得头痛,不想再听他继续说下去。
「请你相信我,我对你是真心的,请你爱我好吗?」
「吃饭…良子阿姨不是叫我们吃饭,我回房间换衣服。」盛又驈回避桥本刚的问题,仓皇逃走。
毕竟他们才认识一个月,他实在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而且,桥本刚因为喜欢桥本刚而伤害了他的事,他的心结尚未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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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又驈一百八十公分的身材算是很高了,他的体型不纤细但也不壮硕,属于结实的中等身材,站在他对面的桥本刚明显比他壮多了。
桥本刚架式十足地握着竹剑,他从小就跟父亲练剑道、柔道和合气道,自己本身又勤练身体,所以体格较一般人健壮。
早餐过后,盛又驈看到桥本刚穿上正式的剑道服说要练剑道,便要求穿上剑道服和桥本刚对决一场过过瘾。
第一次穿上正式剑道服的盛又驈,感觉好酷、好新鲜。
但是…
才挥几下就被桥本刚打到手背,盛又驈暗叫一声,竹剑也随即掉落在地。
桥本刚紧张地迅速放下竹剑,以半蹲的姿势握住他的手,关切地问:「驈!有没有怎样?」
「没关系…」盛又驈握住手背转身背对桥本刚,不愿让他看见自己痛苦扭曲的脸。
「我看看!」桥本刚抓起他的手。
「没…什幺。」
「痛吗?」桥本刚揉着他红肿的手。
「不痛…」才怪!盛又驈咬牙忍着疼痛。
桥本刚上次被他父亲用竹剑鞭打,连痛都没叫一声,他怎幺可以这样就喊痛呢!
其实他最怕痛了,连打针都不敢看针头,这可说是他最大的弱点之一。
盛又驈为了表示自己不痛,甩了下手,抓起地上的竹剑,逞强的说:「再来。」
「休息一下吧!已经一个钟头,应该休息了。」
「不行!」盛又驈断然拒绝。
他跟喜好运动的鸷是双胞胎,应该多少有点运动细胞,打了一个钟头,他连桥本刚的一根头发都没碰到,他不甘心就此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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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奋战了一阵子,桥本刚才道:「很好,你进步很多。」
「你不会是为了寻我开心,才这幺说的吧?」
桥本刚夸赞他,他反而生气,因为他觉得桥本刚是故意让他,他才能够打到桥本刚的手臂两次,而桥本刚一次也没有击中他。
「我没有必要那幺做。」桥本刚认真的说。
他第一次拿竹剑,身上又穿著笨重的护甲,也氶学过基本式,还能站着跟他对峙三个钟头,真是不简单。
剑道有一句名言:一眼二足三胆四力。其实盛又驈四项皆达到了,他的眼光锐利、脚步沉稳、进攻大胆、力道也够,只可惜是乱挥一通。
桥本刚不禁问道:「你以前有学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