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又鸷拉拢一下大衣稍有微词。
真受不了他,冷得要命,要做这种事也没必要选在清晨五点吧!
“你快说啦!况且,你从来没有好好对我说过喜欢我、爱我。”深泽浦介抱住盛又鸷的腰,仰头撅嘴撒娇着。
盛又鸷抬头看飘落的白雪,一大早从温暖的被窝被他拉出来,只因为站在雪堆里说“我爱你”是一件很诗情画意的事。
哈——啾!
为了这个诗情画意的画面代价真高,不过,与其在这里冻死,还不如赶快完成他的心愿,不然等一下又要哭给他看。
盛又鸷慎重的捧住深泽浦介漂亮可爱的脸,确定自己是爱他的没有错,爱他的可爱、爱他的执着、爱他对爱的用心。
打算给他来个“诗情画意”的深吻,再来个“诗情画意”的爱情告白……
“等一下!”
盛又鸷的吻被深泽浦介阻止而停在半空,“又怎么了?”他实在很会破坏情调。
“你没有先说爱我不可以亲!”
“谁规定的?”盛又鸷的情绪被打扰,显得相当不悦。
“啊——你快说。”深泽浦介使出可以融化人的娇媚声。
“听好,只说一次。”
“不要,你要每天说。”
呃!盛又鸷脸色难着的撇开。
“怎么,你后悔了?”
“不是,只是突然感到很恶心。”盛又鸷有过许多的女朋友,但从没对人说过暧昧的话,一时还真有点难以适应。
“你什么意思!你这样子我生气了。”盛又鸷没礼貌的话,令深泽浦介气呼呼的。
“从来没有说过这么恶心的话。”盛又鸷脸色铁青得难看。
“是吗?”深泽浦介嘻笑着。
“你在高兴什么?”
“那就表示我是第一个被又鸷说喜欢的人,当然高兴。”深泽浦介继续哂笑。
笑什么!敢取笑我,等一下就叫你哭。盛又鸷一手斜抱着深泽浦介的肩膀,一手抓住他脚,像跳探戈的姿势,俯首很深情的说:“我喜欢你,我很爱你。”之后,再给他一个热烈、深沉又甜蜜的吻。
这样够浪漫了吧!
深泽浦介感动的热泪盈眶,紧抓住他前襟的衣服,很感性地说:“我也好爱你。”
当他们四片唇办再度像磁铁般吸引住时……
“等一下!”
深泽浦介突然想到什么,站直身体离开盛又鸷的怀抱,疾奔进屋内,害盛又鸷还做着接吻状的嘴唇很尴尬地收回来。
深泽浦介再度从屋内急匆匆地抱着一个纸袋跑出来。
“这是又鸷送的帽子和手套。”上次生气的扔还给盛又鸷,他又硬把它们要了回来,他一面说着,一面为自己一一戴上,“所以我请妈妈教我织围巾,我回来日本后晚上没有睡觉织的喔,我织了两条,第一次织得不好你不要笑。”他滔滔不绝的说着,同时把浅蓝色围巾围上盛又鸷的脖子,另一条围上自己的脖子。
接着,他又像掏宝物似的,从纸袋拿出毛线帽戴在盛又鸷的头上。“这是要求妈妈编的,还有……”他继续挖宝,“因为手套太难了,这是前几天买的。”
“你看,这样我们就一模一样了。”深泽浦介完成后,高兴地在盛又鸷面前转一圈。
盛又鸷目瞪口呆的看着深泽浦介所做的一切,他隔着手套抚摸他笑吟吟的可爱脸颊。
爱上他是自己的幸运吧!之前那些没有爱上浦介的人是没有福气享受这般爱的礼遇;而他们成情人之后,浦介也很容忍他的坏脾气。
“对不起!经常对你发脾气。”盛又鸷充满悔意的告白。
“没关系,你是一只鸟,需要自由自在的生活。”
“谢谢!”谢谢你,接受我的爱。盛又鸷对深泽浦介说再多的言语都无法表达内心的激荡,于是直接送他一个吻。
他们相拥热吻在雪花飘落的雪地里,形成一幅美丽的画面……
※ ※ ※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想当雪人。”盛又骊没好气的说。
这两个白痴看起来好刺眼,而一向不屑打情骂俏的盛又鸷也跟深泽浦介幼稚起来。
难道爱情真的会使人变傻吗?
“骊!”盛又鸷惊叫,竟然让盛又骊看见他在做这事。
“又骊,你觉得我这样幸不幸福?”深泽浦介笑逐颜开的问。
“是呀!满幸福的。”能跟所爱的人两情相悦是很幸福。“要幸福也要吃饭,你妈叫你们进去吃饭。”
唉!盛又骊暗暗地叹一口气,百般无聊地道:“吃饭了。”
“进去吃饭。”盛又鸷爱怜地拍拍深泽浦介头顶的雪花。
不管是不是做傻事,只要深泽浦介高兴、得到满足,不要用含着泪水的眼睛看他就好。
“嗯。”深泽浦介终于完成心愿,挽着盛又鸷手臂、头倾靠在他胸膛,带着红肿的嘴唇愉悦幸福的笑着。
“骊,你在刚家睡得不好吗?看你好像很累。”盛又鸷对着走在前面一脸没精神的盛又骊问。
“还好。”盛又骊有气无力的,只差没有哀声叹气。
※ ※ ※
深泽浦介为了要实现自己的浪漫情怀,拉着六点就被叫起床、一脸茫然的盛又鸷去公园看雪祭,而盛又骊和桥本刚作陪。
一行四人没有开自家车而是坐巴士前往,只因为深泽浦介认为这样比较浪漫,所以每个人都不得有意见。
“又鸷,买冰淇淋给我吃。”
在公园里,深泽浦介依偎在盛又鸷身上撒娇。
“好呀!可是我身上没有日币。”盛又鸷懒懒的回应,这不能怪他态度不佳,因为他还处在浑浑噩噩之中尚未完全清醒。
深泽浦介不怪他,因为小孩需要较长的睡眠,等他苏醒过来就会生龙活虎。
“喀,给你。”深泽浦介从口袋拿出一个硬币。
“咦!这够吗?”对日币不是很了解的盛又鸷,把手中硬币翻来翻去,再看看卖冰淇淋处的招牌,怎么算也只够买一个。
“买一个就好了呀!”
“为什么我不用吃?”没良心的家伙,六点把他拍起来,连一个冰淇淋也不给他吃。
“我们一起吃就好了。”
“你干嘛这么小气?”盛又鸷蹙着眉抗议。
“哼!人家情侣都这样。”深泽浦介嘟起嘴。
“哇!烤鱿鱼!我要吃烤鱿鱼!”
盛又鸷在跟深泽浦介争吵之际,骤然清醒的瞧见烤鱿鱼,目光马上被吸引去,口水也快溢出来;他最喜欢吃烤鱿鱼,又香又有嚼劲,在嘴巴里回味无穷。
“不要!这样很丑。”拿一只黑黑丑丑的鱿鱼在路上走,不符合他心中浪漫的形象。
“我要吃!”盛又鸷偶尔也会出现符合他年纪的固执。
“不要!”深泽浦介哭丧着脸打死不从,叫他来日本又不是要吃烤鱿鱼。
“买给我吃!”
“不要!”
“你们又在吵什么?”本来在后面玩射飞镖的盛又骊跟上来关心一下。
“人家要吃冰淇淋,又鸷却要吃丑丑的烤鱿鱼,吃烤鱿鱼很难看耶!”深泽浦介的眼泪已经快滴下来。
“吃进肚子里管它漂亮还是丑呀!”盛又鸷不服气的反驳。
“鸷,吃烤鱿鱼确实很难看。”盛又骊看似责备地替深泽浦介出气,但后面他却加了一句差点让深泽浦介放声大哭的话:“你应该吃烤香肠,只可惜日本好像没有烤香肠。”他一面说还煞有介事的问着桥本刚。
“嗯!好像没有烤香肠。”桥本刚点头附和。
“不管啦!我要吃冰淇淋。”深泽浦介像孩子吵着盛又鸷。
“不要!我要吃烤鱿鱼。”盛又鸷十分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