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了一口气,李靖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快上课了,有事的话,晚一点——」
「你以为你还有选择时间的权利吗?」方沕远打断了他的话。
「你——」
方沕远自裤子的口袋中拿出了一条领带,丢给了李靖遥。李靖遥先是一愣,跟着反射性的接住。
「知道这是谁的领带吗?」
「我没兴趣知道。」手中的是一条极为普通的制服领带,那条领带,有可能是任何一个学生的。
「就算它属于你最在乎的人,你也不想知道吗?」方沕远挑高了眉,笑了。
方沕远话中所透露的意思,让李靖遥不自觉的捏紧了手中的领带。
「这是小枫的?它怎么会在你手里!」他的语气失去了冷静,迫近了方沕远一步,追问着。
「想知道的话,就跟我来吧。」
明知道这是一个陷阱,方沕远的目的是什么,他知道的非常清楚,但是,他不能不知道方沕还究竟对纪枫做了什么!
眼见方沕远已经先行离开,李靖遥只踌躇了片刻,便跟了上去。
方沕远的脚步停在体育用品仓库前,由于还没到上课时间,且学校的体育课多排在下午,这时候并没有什么人。
「你到底想做什么?」李靖遥瞪着眼前的人,怒意再也掩饰不住。
「我的目的很单纯,只有你而已。只是,当你违抗我的时候,就该知道,那是会遭到惩罚的。」转过头来,方沕远脸上是毫无笑意的微笑。
「你究竟想说什么?」
「因为昨天你爽了约,所以,我只好找了一个代替品。」
代……替品?
一股寒意自脚底下窜起,手中的领带像是突然变成了无比沉重的负荷——
「你对小枫……做了什么?」
「我不是说了吗?我只是要他代替你尽到你未尽的责任而已。」
「你——强暴了小枫!?」吐出那两个字时,李靖遥的呼吸突然一窒。
春日里的阳光暖暖的照在他身上,然而,李靖遥浑身的血液像是突然被全部抽干般,浑身冰泠。
从昨天开始,为了陪伴女友,季风已不再陪纪枫一起上下学,所以,昨天放学时,纪枫是落单的——
「强暴?我不会用那样激烈的字眼。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你的宝贝纪枫感受到的绝不是只有痛苦。」方沕远笑得轻挑。「不过,真是挺让人意外的,不是吗,我还以为季风已经尝过他的味道了,想不到他还是那么青涩,只是咬着他的耳垂而已,他的身体就会有反应——」
「住口!」李靖遥再也听不下去,他揪住了眼前此他还高壮的方沕远,握得死紧的拳头,迅速凶狠的往他脸上揍去。
方沕远的脸被他打得往左边偏去,口中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他的唇角已因为李靖遥这一击而见血。
放开了方沕远,李靖遥突然转过身,他要去找纪枫,他必须确认纪枫是否安然无恙,他不能让纪枫被他连累……
「你还想离开吗?就算昨天的事再发生一次也无所谓?」吐掉了口中的血,像是冻结了阳光所有的暖意般,方沕远的威胁冷冷的响起。
方沕远的话成功的阻止了李靖遥,踏出去的脚步,总旧还是颓然的收回来。
握紧了手中的领带,李靖遥蓦地回头,他凝视着方沕远,眸中的怒火几乎连厚厚的玻璃镜片也遮挡不住。
「为什么找上他,他和我们的交易一点关系也没有!」
「这只是一个警告,」面对着李靖遥的怒意,方沕远的表情依然冷漠。「只要我想要,你没有说『不』的权利。」
「你——」李靖遥瞪着眼前危险的男人,一股恨意在胸臆间翻腾。他强暴了纪枫,竟然只是为了警告他!
「我不会再拒绝你,但是,别再接近小枫。」李靖遥站在原地直视着他,坚决的道。
「我说过了,昨天,只是个警告而已。所以,我放过了纪枫,但是,没有下一次了。」
他放过了纪枫?这个事实让他松了口气,但是,这也代表了,为了不让方沕远再接近纪枫,他再也不能违抗方沕远的任何要求
「过来吧,靖遥。还是,你想拒绝呢?」
听着他的最后一句话,李靖遥的嘴角嘲讽的扬起:他还有拒绝的权利吗?
方沕远抱着怀中的人,轻轻的笑了。
将李靖遥带进了体育用品室,他反手锁住了门。
方沕远拿下了李靖遥脸上的眼镜,李靖遥清澈的眼瞳中,并没有恐惧,他直视着方沕远,就算隐约能猜到方沕远接下来的举动,他也没有退缩。
那清澄无惧的眼神,让方沕远的唇角勾起。
虽然昨天纪枫带着恐惧,泛着泪意的眼眸挺惹人怜爱,但是,李靖遥的眼神,更能引发他体内的兽性和征服欲。
取回了李靖遥手中的领带,他将它捆绑在李靖遥的手腕上,紧紧的缚住。
「你的惩罚,才要开始。」他在李靖遥的耳边低喃着。
带着恶意的笑声,让李靖遥浑身窜起一阵恶寒。
他知道,这一次方沕远绝不会轻易的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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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的睁开眼,映入眼中的,是灰色的水泥天花板,水泥地板的寒意渐渐的渗进了他赤裸的身体。
他不记得自己失去意识多少次,醒来时,方沕远已不知何时离开了,堆积了许多体育用品的仓库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拖着依然充满倦怠感的身体,倚着墙壁,让自己坐了起来。
只是这样轻易的一个动作,身体四肢百骸的肌肉全都抗议了起来,酸疼的感觉几乎让他忍不住要呻吟出声。
背部因靠着墙壁而传来了刺痛,虽然看不到,但是,李靖遥知道,背部可能布满了擦伤吧,那因为一次又一次的撞击,和粗砾的水泥地板摩擦所产声的伤痕。
残留在他体内的体液,随着他的动作而缓缓流出,白浊的液体里,混合着鲜红色的血液,蜿蜒到地面,形成强烈而讽刺的对比。
体内的伤口,是第一次方沕远强行进入所造成的裂伤,没有任何的润滑,没有任何的前戏,就像是纯粹为了惩罚他一样,在他毫不留情的贯穿他的那一刻,那像是身体被活活撕裂的痛苦,直达他的脑门。
方沕远的每一次进出,都带来烧灼般的痛楚,被撕开的肌肉,一次又一次的被翻搅,白热化的痛苦,渐渐的麻痹了他的神经。
并不是第一次被这样对待,因为小遥不挑客人,只要出得起钱,他就奉陪,他曾多次遇上有虐待嗜好的人,手段比方沕远更残暴的大有人在,所以,尽管身体再怎么痛苦,他的眼神,始终不曾屈服。
身体的痛苦,他能忍,然而,那只是惩罚的开始——
方沕远的目的,从一开始,就不是只有让他痛苦而已。
在痛苦的感觉随着时间而渐渐麻痹时,他的体内开始改变。他的血液润滑了原本干涩的信道,随着他的抽送,紧窒的内壁也慢慢的放松,从排拒,到几乎像是紧紧的吸附着方沕远的分身。
他身体的转变,瞒不了方沕远。
「有感觉了吗?看样子,就算我再暴力一点,你的身体还是能得到快感嘛。」
方沕远轻笑着,身体突然毫无预警的用力一顶,粗暴的动作,所引发的,除了痛楚之外,还有一丝丝,连李靖遥也不能否认的快感。
那是他想逃也逃不了,想否认也否认不了,身体最直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