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可走了?」
「在经过昨晚后,她仍是选择离开。」尹是彻倏地歇斯底里的狂吼:「难道我真的永远替代不了是谚在她心中的地位吗?连一丁点空间都不肯留给我赫、连、萱、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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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可戴着深色墨镜,坐了最早的一班飞机逃回台湾,当她出现在公司的那一刹那,才发现还不到上班时间,她将自己关进办公室,开始了忙碌的一天。
近中午时刻,冷桦枫姗姗从外面进入。「咦?妮可!你回来了!怎么不出声?如果我不是要到你桌上拿点资料,搞不好我还不知道你回台湾了!」
「公司一切还正常吧,有没有麻烦?」
冷桦枫听着妮可怪怪的鼻音。「当然正常……」她坐了下来,狐疑地盯着妮可。「倒是你,怎么了?怪怪地,在室内还戴着墨镜?干嘛!遮丑啊?」
「是在遮丑。」妮可顶了顶下滑的眼镜。
「遮丑?尹是彻又欺负你了?」
妮可无语。
「早知道当初就该强力反对他,还让他硬拉着你到新加坡去!」冷桦枫气愤地捶着桌面。「他和你一块回来的?」
「我是逃回来的,他现在恐怕还在新加坡。」思及昨晚一切,她的脸不禁绯红起来。
「逃回来?他到底是怎么欺负你的,让你一大早从新加坡逃回台湾?」
「我……」
「怎样?」
「如果我说,我和他……」
妮可言语的犹豫让冷桦枫顿悟他们之间仅有可能的发展。「你不要告诉我,你和他『温存』了一晚?」
妮可又无语了。
「妮可,你这不是白白便宜了那小子!」冷桦枫开始咆哮,好像被欺负的人是她一样。
「我不知道……我的心真的好乱……」妮可苦恼的摇头。她也不知道昨晚为什么会情不自禁地和他……
冷桦枫抱住她不停摆动的头颅,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再想了。」
「桦枫,我真的觉得自己好龌龊,竟然背叛了是谚学长,背叛了对他的爱,和是彻大哥……你知道吗?我今早一醒来,心中唯一闪过的念头居然是我爱他!我爱是彻大哥!」她摇着头。「我不能认同心中的想法,更无脸留在他身边,留在新加坡、是谚学长生长的国度,因为我不愿让他看见我已变质的爱。」
「妮可,你曾想过这冥冥中说不定是尹是谚在暗处操纵,他不想看着你因他而人格变异?」
「不会的,是谚学长不会这么做的,他一定希望我仍深爱着他,他不会的……」
「你为什么不看清楚自己的感情,你可能早在八年前就爱上尹是彻,而不是尹是谚!」
「桦枫,你为什么要打击我?」妮可哀愁地质问。
「我没有打击你,妮可!我这是在帮你!我不想看着你一步步错下去!」冷桦枫抓住妮可臂膀猛力摇晃,企图摇醒她。
妮可突然冷静下来。「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冷桦枫放开她的手。「你自己好好想想。」
第10章(1)
从新加坡回台湾已有一段时间,妮可和尹是彻各自过着往常的生活,两人并未再见面,而恚彻也在南部工地开始动工兴建「世纪百货」。
妮可的私生活虽没更加放荡,但却仍维持以往,和众多男士交往;与她一起见报的男士多如过江之鲫,这情形尹是彻不是不知道。
尹是彻用力一挥,报纸像花絮般飞扬在半空中,然后纷纷坠落于地毯。这已不知是第几次,尹是彻将当日报纸扔在地上。
每天早上摊开报纸触目所及总是妮可和某某男士的照片,他已经看得不想再看了,但眼角总会不经意的被报导给吸引过去,每次看完总又会忍不住的发顿火气,这种「劳民伤财」的事他不想再做了!他真的累了。他不想再和她斗下去,深怕到最后受创最深的仍是彼此。
尹是彻脑筋又开始迅速转动,或许他该再度出手挽回她——
「妮可。」
妮可从众多文件中抬首,笑开来。「怎么?不去找桦枫,倒直接来找我,你不怕她又误会?」
林岳旋身在椅上坐下。「就是桦枫叫我来找你的。」
「然后……」
「她叫我来劝你,别再玩下去。你每天和不同的男人出去,就算尹是彻看了不发怒,她看了都想发火。」
「然后……」妮可唇角逐渐上扬。
「她说你好好一个女孩子家为什么要这么作贱自己,简直跟自己的清白名誉过不去……」
「然后……」
「她——」林岳总算反应过来,终于看到妮可脸上戏谑的笑容。「妮可!」
「哎呀!」她非常开怀的呵笑,存心让林岳难看。
「哎呀什么!我是和你说真的,你别以为我在和你玩!」林岳恼火地怒吼。
生气了、生气了!好好先生发火了!「我知道啦!别在我耳边大叫嘛!」妮可仍漾着甜笑。「你们小俩口也真是的,桦枫跟我在同一间公司上班,有话对我讲干嘛透过你来告诉我!我们又不是相隔了十万八千里。」
「她是怕惹恼了你会被噱、会不小心踢到铁板,所以派我当炮灰。」
「你却拿她没办法,甘愿跑来踢我这块铁板?」
「没办法呀!」他耸耸肩。
「哈,入会手续都没办妥就那么急于被管。」
「入会?」
「妻管严协会。」
「别忘了,是你引我入会的。如果入会后有任何『优良』表现也是你一手造就的,少在一旁幸灾乐祸。」林岳不客气的啐了妮可一口。
「那我是不是该引以为荣呢?」妮可还是满嘴戏谑。
哎呀!他今天可是身负重任,怎么和她斗起嘴来了「言归正传,你到底怎样?还想和尹是彻玩下去?仍是满腹仇恨?」
「我到过是谚学长的墓园了。」
林岳沉默不语。
「我和学长说了好多话,和他聊了好多。」她低头轻笑。「我向他抱怨,而且是非常愤怒的苛责。」
「你抱怨他什么?」
她嗤笑。「我抱怨他为什么都不来看我,为什么都不到我梦里来和我相聚,让我知道他现在日子过得好不好?」
「你梦到他了吗?」
妮可摇首。「没有。他不想见我,因为我做了令他心伤的事。」
「什么?」她能做出什么让翘辫子八年的死人伤心?
「桦枫没告诉你吗?」
「她有什么该告诉我,却没告诉我的事吗?」
「我和尹是彻上床。」
青天霹雳呀!妮可这句话震得林岳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你和尹是彻上床?你和尹是彻上床」林岳扶住把手,稳住抖颤的身体后,他大吼:「妮可!你怎么这么胡涂呢?」
妮可痛苦地捂住双耳。「怎么你和桦枫的反应这么两极?一个说我会和尹是彻上床是学长冥冥中安排的,一个却对着我大吼,说我和尹是彻上床是不智、胡涂的举动、决定;我到底该听谁的话?」她放弃地垂下双肩。
「桦枫。」林岳肯定地点头。
「喂喂喂!你也变得太快了吧?前一秒钟你才想教训我而已,下一秒却依附着桦枫的决定。」
「既然你说我已入会,那我当然是听桦枫的话,她的话永远是对的。」
「我不跟你说了!朝令夕改,你变态啊!」妮可挥着手臂赶着林岳。「去去去,离开我的办公室,你这个『完全变态的青蛙』!」
她和桦枫说他是大木头、呆头,他都算了、顺着她们,现在居然骂他是青蛙生物形态里属于「完全变态」的青蛙「我现在又变青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