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然知道,不就是把你的人缘弄差了点。但,这总比眼睁睁看着你沦为肉粽嫂要好吧?”他一脸牧师般和善的微笑。
噢,上帝,她究竟遇到了什么?大野狼?
妈妈呀,她真的遇到大野狼了,还是一只善于变身的大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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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这丫头越哭越凶。岳世贤找来面纸盒,轻声说道:“擦擦你的泪吧,小彤,接下来,我们得谈谈有关……”有关一些他老人家巴不得早点实现的后续事实。
但邵小彤推开了面纸盒,大喊道:“不要,我什么、什么、都不要听了,那个没良心的大野狼,让他去死吧!”
“让岳家的擎天柱去死?那怎行!”殷峡不自觉又呛高了音量。
“那、那……到底是要怎样,你们才肯让我走嘛?”她恼丧地抬起哭花的脸,颤抖抖地问道。
邵小彤那模样,教殷峡又遭到岳家父子的两记白眼。他只好重重地吐了口气,将声音放柔了些。“我只是希望你明白,曜天他真的非常爱你,只是因为赵琦心给他的打击太大,他无法再相信任何女人,对婚姻也失去信心。你就别怪他会变成岳小天,也别怪他只想得到你却不敢给你一个名分……”
只是想得到她而已?这就是他的爱?这就是她付出真情换来的卑微地位?邵小彤伤心至极,但却清楚地知道,她的心已无法自拔地给了岳小天。
“想想他的动机与出发点吧,那都是因为他在意你、爱你啊。”殷峡道。
她的思路早被他们搅得一团乱,根本无法思考。她只是想着,她的初恋就要这么结束了吗?她不要啊……
岳旸天突然开口道:“小彤,你被骗失身,难道你——”
失身?乍听,小彤脸颊爆热,窘迫大叫。“没有!我、我没有失身!”
呵,没有失身?
殷峡与岳世贤难以置信地面面相觑,然后又同时撇眼去瞄她。
岳喝天则一脸恍然地瞅着她直笑;原来那天老哥狠声提醒他,要他切记不可玩兄弟玩过的女人,只是一个封杀他的幌子?哈,这真是个高明,却又万分无奈的幌子啊!
“你们……干么这么看我?”邵小彤被看得好不自在。没失身,很奇怪吗?
“抱歉,我们只是没想到.他居然那么耐得住……”岳旸天扇了扇手。“哦,其实我刚才是想问你,你被我哥骗了,是想就此算了,还是心有不甘,想要讨些代价回来?”
“代价?你说代价?你、你们……这就是你们强迫我留下来、想和我谈的事吗?”适才爆红的脸瞬间刷白了,她气急败坏地喊。“你居然以为我的感情是可以用钱来砸退的,你居然把我看得那么随便,你们……你们简直可恶透了!”
殷峡恶瞪了那不会说话的岳旸天一眼,然后赶忙解释。“你误会天了,他说的代价绝不是指金钱,而是指——曜天他严重伤害了你的感情,难道你不想回敬他一道,让他也尝尝被整的滋味吗?旸天,你是这个意思吧?”
岳旸天住嘴,用力点头,可不敢再随便开口了。
“不,我从来不想去伤害任何人。”整件事听下来,她是气极了,但她柔软的心是天生的,怎么也无法对人产生恨意。而她心里也忘不了岳小天对她的好,更忘不了岳小天在她唇上辗转的温热。
意外的,殷峡却在这时放了句莫名其妙的冷言。“得了,对那种该死的骗徒,你根本不需要这么慈悲的。”
邵小彤愣住。“你、你和他不是同一国的吗?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是哟,就是交情太好了,我才会忍痛,任他一拳头打落在我下巴上。”殷峡抬起下巴,指着仍在作痛的地方说道。“还好,那一拳是落在我下巴上,使得被打出的黑青颜色看起来像胡髭,要不黑青一块在脸上,那我还有脸见人啊!”
邵小彤充满同情地盯着他下巴上的鸟青。那一拳,打得实在不轻呢!
殷峡又道:“矣,我提到这块黑青,绝不是在博取你的同情,而是要再次提醒你,曜天之所以会怀疑你和我有什么,那是因为他深记着赵琦心的背叛,进而认定天下女人全无忠贞可言。”
“他怀疑我,根本就不信任我,全是因为赵琦心……”
“对,就是因为赵琦心,使他认定所有女人都是不忠的。”
“可我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女人……”
“你当然不是。”殷峡颇有感触地说。“是他自己的感情观有了偏差。但我相信他是爱你的。近几年,我从未见曜天发自真心的笑过,也没见他真正关心过谁。不过近来我发现,当岳曜天变成岳小天的时候、当他身边有了你邵小彤的时候,他才有真正的快乐和笑容。”
她的存在,使他有了难得的笑容?
邵小彤迷惑了。
“记得我送苹果到财务处去的事吗?那是他特地交代我送去的。他知道你爱吃苹果,却因为他贸然住进你家,弄得你荷包紧缩,成天只能吃阳春面果腹。而他十分担心你会因此而营养不良,可是……”殷峡的右手用力一指、指向那脑袋忽然垂到襟口上去的岳旸天,斥责道:“就是这个要死的岳旸天,他狠心拿走了曜天所有的现金和金融卡,弄得曜天想给你全世界,但却连一个苹果也买不起。我想,他这样关心你、这样的想呵护你,如果失去你,他一定也是痛苦不堪的。”
殷峡的话,使她想起了那栋模型屋……模型屋的后院,有一排专为她种下的苹果树……重拾那份窝心和感动,她早已红肿不堪的眼眶,又流下泪来。她不要全世界、也不要苹果了,她只要她的岳小天!她在心里呐喊着,然后冲口说道:“我要回去找他,我可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行,你回去啊。可这样一来,你这辈子也只能没名没分的跟着他了。”殷峡道。
是啊,真要那样,不把爸妈气死才怪!她淌泪摇头。
“其实啊,我有办法治好他对女人的疑心病。”殷峡自信地撂下话。
“是吗?”她无力地问。
“当然是。不过在这个办法实行之前,你得先回答我两个问题。”殷峡睇着她。“第一,你究竟爱不爱他?”
“不爱……”她伤心道。“我的心情也不会这么乱、这么糟了。”
“那就是爱喽?”见她抽抽噎噎地轻点了头,殷峡接着问:“好,那我再问你第二个问题;你想不想嫁给他?”
“嫁给他?”这问题来得太突然,她愣了几秒。“呃……你觉得像我这种小户人家的女儿,配得上他的家世吗?”
“得了吧,门户之见对岳家人来说,根本就是个笑话,他们最在意的无非是曜天的幸福与快乐。所以,只要是曜天所爱,就算是个头毛Q短、皮肤超乌、身材超干的非洲女人,岳家人也不会有半句反对的话。”说着,殷峡大声问向在场的两个岳家人。“你们两个说,是不是这样啊?”
岳家父子闻言猛点头。
“可是,我才二十二岁……二十二岁就嫁人……会不会太早了一点!何况……那个人又没娶我的意思,你却问我这种问题……”
“十八岁就当妈的大有人在,你都二十二了,怎会嫌早。信我吧,你绝非一厢情愿,他只是有严重的心病,但他在意你、爱你的心却是不容置疑的。”殷峡无比自信地一笑,问道:“你到底嫁他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