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绝代风”看在眼里,真是嫉妒不已啊!
“大哥,我赢了对不对?”孩子气的皱皱鼻子,康乃愫停止唱歌,带着犹带睡意的眼,转过头兴匆匆的质问康哲超。
“不行,杨笙固用唱的,不算数!”康哲绝愿赌不服输,赖皮地嚷。
“管你的,谁叫你叫不醒我。”头一扬,康乃愫不甩他的说:“再说,安眠药是你下的,是你的声音不好听,叫不醒我,怎么可以赖皮?不管,这一回合我们赢。”拉住杨笙固的手,康乃愫洒泼无赖的脸,让康家兄弟哑口结舌。
“好吧!好吧!你赢了。”不高兴的嘟哝,康哲绝终究疼爱小妹,“让”了她一次。再来是出第一道题的康哲超走向前,开始他的考试。
一大伙人,鱼贯的移驾到厨房。
康乃愫接过机灵老管家为准备好,等在旁边的冰咖啡,牛饮下去,提了神,她架式十足的拿起菜刀,神情专注,对身旁屏气凝神的抽气声听而不闻的面对切菜板。
测量好距离,动作俐落、毫不拖泥带水的移动着刀锋。三分钟过去,即将下锅的材料,一样样的堆成小丘般的高度,呈现在杨笙固父子跟“超绝代风”四兄弟的眼前。
“漂亮。”吹出一声长长的口哨,康哲超手中滑过等会儿她准备做萝卜汤的立体小方块,由衷的说:“及格。”
“我还没煮……”康乃愫没料到能够轻松愉快的过关,她娇俏的脸,充满着不敢置信的光辉。
“会不会做菜,看你拿刀的手法就知道了。愿赌服输,哥哥不会刻意刁难你。”
撇撇嘴,比康哲绝有风度的康哲超,悻悻然地站到一旁,换康哲代上场。
“接下来是背女四书……”康哲代快要笑不出来了。万一亲爱的奶酥再通过这项考验,他们兄弟可以集体撞墙,撞烂一山豆腐。
“仕女首重妇德、妇工、妇言、妇容,在家从夫、夫死从子……”喝口水,补充水份,康乃愫面不改色、滔滔不绝的背出一大段蹩脚拗口的文言文。中问还由康哲代正抽负抽的百般刁难,她却连一个字也没漏掉,“超绝代风”听到面色铁青、下巴脱臼,终于心不甘、情不愿的竖上白旗投降。
“好了,你赢了。”无奈地宣布结果,康哲超准备把出这项馊主意的弟弟,剁成萝卜粒。
“还有一题……”眨着眼,康乃愫含春带俏的可眼,兴奋的来回勾着哥哥们瞧。
“现在是三比0, 就算我们赢了最后一题,也是输!算了,不用比了。”康哲风才舍不得细皮嫩肉的妹妹,打扫康家百来坪的大屋。再说,杨笙固早派人把家里偷打扫过了,既然可以维持几天窗明几净,他又何必多此一举,找康乃愫再扫一遍?
识时务者为俊杰,古有明训!就认输吧!
“吔!姆妈赢了,万岁!”杨元梏跳起来兴奋地大叫,刹那间,跟康乃愫一起“挂”在杨笙固身上。三人笑灿如花,“超绝代风”却沮丧地噘起嘴来。
“等一下打电话给爸妈,请两位老人家回来筹备婚礼……”丑媳妇熬成婆,杨笙固感动到痛哭流涕。“笙阳”的财务危机,也在他跟会计经理合力奔波下解除,就此他们可以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直到永远……
“且慢。”十万火急地打断他脑袋瓜里回旋的美梦,康哲绝说:“我们只说同意你们‘交往’,可没说同意让你们两个‘结婚’。麻烦一下,进度不要赶的这么快。”
忙不迭地点头,其他三人众口铄金的附和他。
“怎么这样……”百密一疏,没料到他们“又”集体“赖皮”的康乃愫,拿一只呆愣愣的眼眸环顾他们。
“奶酥,你还小嘛!不急着结婚,对不对?”康哲风小心翼翼的哄她。认输是一回事,想让他们同意小妹跟杨笙固结婚,免谈。
“是啊!再说阿华也还没找到,你不是一直要我们把他找回来吗?等找到他,再谈婚事也不迟。”康哲超愁眉苦脸的说。
这下,康哲华顺理成章,成了他们的挡箭牌。莫可奈何的康乃愫,委屈至极的眼光,搜寻在众位哥哥身上,然后她终于忍不住的擤了擤鼻头,哇地放声大哭。
“‘超绝代风’,你们说话不算话,不跟你们好了啦!”
尾声
康氏兄弟要是卯起来跟康乃愫斗智,也是倔的跟驴一样。无论她搬出老爹老妈,还是威胁他们要“断绝兄妹关系”,或者装哭、假哭、真哭出一条新浊水溪来,他们就是不肯让步。宁愿接受康乃愫的怨怼,也绝不同意杨笙固把她娶回家。
恋爱的阵地,从“宁静园”搬到康宅,飞利浦电灯泡,也从杨元梏一颗,暴增到五个;所有花前月下的浪漫情怀,全让哥哥们破坏殆尽。康乃愫气结,杨笙固倒是一笑置之。
他频频安慰她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我们再加油就是了,用不着气馁。”“超绝代风”不介意康乃慷做个老新娘,杨元梏变成老花童,他倒是不在乎等她十几二十年。
爱人的安抚,比任何灵丹妙药有效,康乃愫总算破涕而笑,精力旺盛的陪他们耗。
“杨大哥,你猜华哥会躲在哪里?”她开始怀疑,老五跟其他四人串通,故意流浪在外,不肯回来好让她完成终身大事。
“还不死心啊?”宠爱地吻她一下,杨笙固笑着反问。
“实在没道理嘛,哪有人会平空消失的……”坐在杨笙固的怀里,康乃愫猛地听到一阵窸窣声,好奇地跳离他身上,顺道拉起杨笙固,直往声源跑去。
一名身着青衣、束着满头银发的老翁,蹲踞在鲤鱼池边,而在他的身旁,则是一名身穿宫衣罗裙的古代大美女,扯着水袖,哀切地哭着。
“超绝代风”可真有雅兴,居然把康家借给外人拍戏,嘿嘿!她等着在爸妈面前参他们一本。
“你们……”戛然止步,康乃愫不由自主的倏地降低音量,桃红的粉舌,掠过樱唇,她轻声细语,试图引起他们的注意。
果真被她吓到而蓦然回首,大美女惊呼一声,在康乃愫眨眼的瞬间,消失于无形。至于老翁,他则稍稍镇定的起身说话:“请两位救救司徒公子,大恩大德,来生衔草以报。”
“谁是司徒公子?”探过头去,康乃愫定眼瞧清躺在地上,气息奄奄、身穿古代仕服的俊逸男子,倒抽口气地嚷:“我的老天,是华哥嘛!这是怎么回事?”
汩汩流出的鲜血,还真不是普通吓人;不过还好康哲华皮厚肉粗,并无生命大碍,所以用不着太担心,等送他去医院,包管二十天后又是一条英雄好汉。
凑过头去,研究半晌,杨笙固眼里倏地闪烁促狭,他贼贼的说:“怎么回事?等医好他,就是婚姻大事罗。”
这弦外之音,她哪有不懂的?康哲华找到,“超绝代风”拿什么理由,反对她嫁给杨笙固?
咧开嘴,她笑嘻嘻的吩咐躲在假山后面,显然看了好一会儿热闹的杨元梏叫救护车,看着他略糗的摸着鼻子跑开,她勾住杨笙固的手,准备进屋看“超绝代风”再次下巴脱臼。
至于康哲华,在他消失的这段时间里,究竟遇到哪些奇遇,搞得他一身狼狈,差点回家吃自己,将来有的是机会严弄逼供,不用急着把他挖醒;也许,等他醒来,也刚是结婚进行曲响起之时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