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知道康乃愫可能平安无事.就懂得耀武扬威了。方茵恶狠狠的瞪他,正打算反唇相稽,却被王进松拉住。
不看僧面,也看佛面。方茵自然在他眼前表现出一副乖乖牌的脸,仰起头,可爱的笑笑,她咬着牙告诉“超绝代风”四位恋妹情结严重,足以抓去关的变态。
“她在‘宁静园’,有本事自己去找她好了。”说完也不管他们知不知道“宁静园”到底在哪,拉着王进松转头就走。
“喂!你还没告诉我们,‘宁静园’在哪里
“绝哥,我知道那个地方,就在我们家过去几条街上。”拉住想要阻止他们离去的康哲绝,康哲风懒懒的说。
“奶酥去那里做什么?”攒起眉,康哲代纳闷地问其他三位兄弟。
“天知道!去看看不就得了!”伸个懒腰,康哲风说:“折腾了一个晚上,好累!我先去睡了。”
康乃愫的下落已经不是问题,康哲超颔首,算是同意他先去睡觉再说。
“我们不是现在就要去找人吗?”康哲代愣愣的问。
“你发神经啊!半夜三更杀到人家家里,当心他们报警把我们全抓了。”一把勾住他的手,嚷嚷:“睡觉、睡觉,早点睡比较不会有蚊子咬。”跟着不由分说的就把他拖向通往睡房走廊。
“喂!别拉……”
看着三弟跟四弟又笑又闹的离去,康哲绝才问老大。“超哥,你想阿华会跑去哪里?”冷静下来,他开始觉得事有蹊跷。
康哲华就算跟天借胆,也不敢有违几个兄长所托,丢下康乃愫,自己一个人跑出去玩。他——该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他还能上哪?别想太多了。”眼睛看向远方某一点,康哲超面无表情的说完,转身跟着离去。
“怎么搞的?突然变得阴阳怪气,吃错药啦?”
不解他干嘛突然变得阴阳怪气的康哲绝,搔着一头短发,问空气也问自己,结果,当然是没人可以回答他啦!
第八章
“别走这么快,阿舅!我快跌倒了。”甩开王进松的手,方茵鼓着腮帮子,停在某一盏路灯下,再也不肯走了。
“你不走,我走!”王进松的口气,冲的像刚吃掉十斤炸药。
“你生气啦!”愣了一下,方茵忙追上前去,轻扯住他的衣摆,小心的问他。
“你知不知道,刚才那几个兄弟要是存心为难你,你可能走不出康家大宅?”确定她脱险,王进松担心受怕后的怒气,一发不可收拾。
直看、横看、竖看,那叫什么“超绝代风”的四兄弟,分明就是练家子,她一个女孩子家,半夜跑到人家家里,要是被轮暴了,她要怎么办?
他气她不晓得爱惜白己。
“我只是想——奶酥要我帮她到家里看看,其他的也没想那么多……”瞧她说的多语无伦次?
豆大的泪珠子扑簌簌地、一颗一颗的直接从眼眶里掉下来,她的口气,有说不出的委屈。
唉!方茵的演技之好,恐怕连国际级影后,也要竖白旗投降,无条件把影后的宝座让给她。其实,她早就暗笑到肠子打结了。
唯有傻瓜王进松,才会被她骗的团团转。
回过头将她揽入怀里,他无奈地说:“你真是爱哭!”
“都是你让人家哭的。”埋在他怀里的脸,不敢给他看见她在偷笑。
蓦地,她又想到他脸上的伤了。抬起头来她盯着一条条可疑的刮伤,问他:“怎么回事?你跟人家打架?”
“没有,走了,我们回家。”黑道的事,王进松无意让她涉足,所以不愿多谈。
可惜他小觑了方茵,这下她又不动了。手背在后面,她慢条斯理、优闲的看着天上星星,一只脚自娱的踢来踢去,就是不肯上他的哈雷。
“又怎么了?”回过头,王进松捺着性子看她。“走呀!”
“你先回去,今晚月亮很圆很大,我想赏一下月再走。”方茵是学习老庄无为而治。
看都不看他一眼,她就不信王进松还能忍耐多久。
方茵满不讲理到足以把活人气死。
王进松翻眼看天,祈求上苍给他“耐性”,然后很忍耐的从机车上面下来,走到她面前停住。叉腰看她。“你到底想怎么样?”
“应该是我问你,你想怎么样吧!”食指截着他的胸膛,方茵一字一顿的大声问他。
捂住她聒噪的嘴,王进松左右看看,为难的说:“阿茵,很晚了,别这么大声!”
“我偏要,我还要唱歌呢!”说到做到。她当着王进松的面,扯起嗓子大唱:“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
“疯婆娘,要唱歌回家唱去!”她都还没唱到一段完呢,已经有人操着闽南语,打开窗户破口大骂了。
方茵甩都不甩他,她依然我行我素的继续。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天知晓——”
这方茵,拗起来比一头驴子还倔,王进松看她唱的高兴,只有埋头苦笑。
“干你娘!要哭回家哭,别在半夜三更哭爸哭啦!”这次口出秽言的家伙,可没那么好的脾气任她吵了;打开窗户,他一盆水当头浇下,浇得闪避不及的方茵跟落汤鸡没两样,还顺道连累王进松跟她一身湿。
“嗤!干嘛不干你爹呀!”抬起脸,方茵不服输的对那扇窗户放话。
这丫头到底想要干嘛!惹人下来痛揍她一顿吗?
王进松咬着牙叫她。“方茵。
“阿舅别管,我倒要问问他,为什么他不骂爹,要骂娘,难道他不是娘生爹养的吗?”推开王进松,方茵像个正义女神的说。
是喔!正义女神,怎么刚才在康家,就不见她如此勇敢?
扁扁嘴,王进松讥笑地瞄她一眼,也就随她去闹了。
“你这疯婆娘……”开骂人兄果真冲下楼来,只是他骂人的脏话,在撞见王进松的瞬间,全一口气吞回肚子里。
手脚不知摆哪里好的晃来荡去,他有点神色慌张、嗫嚅地叫人:“呃……大哥,我不晓得是你……,对不起!”
“大哥?”方茵的脸上写满好奇及惊叹号的来回打量两人。
王进松没回答她.朝对方点头示意,这次他不管方茵肯不肯,他直接用扛的把她扛在身上,往他的机
方茵轻打着他的背,差点尖叫抗议。
臭男人!难道不晓得“倒栽葱”会脑溢血吗?
“坐好。”他坐好了才把她整个人丢到身后,然后问都没问一声的把她的手放到他腰侧,凶巴巴的说:“你不坐好,等一下掉下去我不管。”
他怎么这么恶霸?方茵撇撇嘴,委屈的又要哭了。
像是跟她心有灵犀的,王进松大声的吼她。“不许再哭了,你今天哭的还不够吗?小心把眼睛哭瞎。”
“你还会担心我会不会变瞎子吗?反正你都要娶新舅妈进门了,还管我干嘛!”方茵不计后果的嚷。
机车“吱”地一声煞车在马路边,方茵措手不及,一张脸整个撞到他的背,然后弹回。
等王进松意识到,她人已经跌坐在摩托车屁股后面,揉着她裂成天知道几瓣的小屁股,哀哀叫疼。
“怎么跌下来了!”王进松下车,走到她面前,钢铁般的脸,隐忍着笑意。
“废话!你突然停车,背又像铜墙铁壁,我不‘倒弹,才怪。”嘟起嘴,刚才还挂着几滴泪的方茵,气嘟嘟的说。
“你讲话再这么粗鲁,我要拿肥皂洗你的嘴巴了。”蹲在地上,王进松大皱其眉的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