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於俊庭点了点头,於是他把他的办法告诉众人,众人却怀疑地看著他,「行吗?」众人部看著他问。
「只有这个办法了。」於俊庭道。
「那就指望你了。」众人道。
於俊庭点了点头,不得不去面对暴狮的怒吼,天天首当其冲受害最深最苦的要数他这难兄难弟了。
「大哥。」於俊庭推开进来,向雷震霄打了声招呼。
雷震霄阴郁地盯著他,什么话部没说。
「大嫂打算出国留学,「铜蝎」已经为她办好一切出国手续,明天就飞往英国。」於俊庭道。
雷震霄睑上毫无反应。
「她打算不再同来了,她要过全新的生活。」於俊庭瞥眼雷震霄,撇了撇嘴又道,「你以前还有二条腿可以去追她,现在却是个百分百的废人,她有权去追求自己的新生活。」
雷震霄的脸上漫上一股怒气,於俊庭深吸一口气继续道:
「现在道上人人都知道雷震霄不过是只纸老虎,而你也的确是一只纸老虎,除了会发脾气,连小孩子的一根小手指,也会把你打败。」
於俊庭说完,潇洒地离开房闷,房内听到—声「啪」的巨响,紧接著一声咆哮。但只过厂一会儿,雷震霄坐着轮椅出来,缓缓地去复健室。
於俊庭大大了松了口气,殷逸琮、司徒允聪与艾,路易斯也同时松了—口气,大家互相对望著一时都没有说话。
於俊庭的话,大大地刺激了雷震霄,他天天做复健,希望站起来的欲望强烈地支持著他,他有时累得瘫倒地上,但好强奸胜下服输的个性,坚持天天进行复健,有时还超时练习。
「大哥,今天就到此吧,你也累了。」复健师走过来,扶起雷震霄道。
雷震霄看了他一眼,他咬了咬牙摇头又继续。
「大哥。」殷逸琮找到复健室来,一年前,雷震霄要他回台湾以正当商人的身份,开设贸易公司,与新加坡的天霄电子公司、柔然电影公司、台湾的康俊医院、天霄贸易公司同属於天霄集团的旗下。
「那边进行得如何?」雷震霄在殷逸琮的帮助下,坐回轮椅上。
「顺利。」殷逸琮推著雷震霄回房间,边回答。他们现在换过一个身份进入商界,并未引起人们的怀疑,他们以前做的买卖全都充满血腥,但商场该有的手腕他们—样有。
「那就好。」雷震霄道。
殷逸琮把雷震霄推回书房,把一些报表之类的文件递到雷震霄跟前,雷震霄把文件放在书桌上,又打开电视萤幕,萤幕内又出现冷柔然在英国的身影。
这一年多以来,雷震霄都足以冷柔然的录影以慰相思之苦。他要站起来,他要到英国去追回他的女人,所以这一年多以来,他再没埋怨过,也从没放弃过复健。
「大哥,帮中有的弟兄对逐渐转上正道不太了解,他们似乎比较喜欢以前嗜血的生活。」殷逸琮道。
「他们就那么喜欢血吗?」雷震霄皱起眉头,他忘记了他以前也是个多么嗜血的恶魔,「其实我们还未完全转上正道,最起码「黑蝎」司徒允聪的中东军火买卖还没停止,那么你的想法呢?你也认同他们吗?」
「大哥,你知道的,我们几兄弟同生共死,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只要大哥认为是对的,我们做兄弟的也会跟在大哥的身後:水远追随大哥。这么多年来,我们也应该过一些平静的生活。」殷逸琮经这一年的经商,也适应了商海的生活,以前那种分分秒秒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虽然刺激,但终有厌倦的一天。
「希望我的决定能为你们带来好的开始。」雷震霄道。
「当然。」殷逸琮扬了扬嘴角,露出抹帅气的笑容。
「那就好。」雷震霄道,「我还伯你们不适应。」
「大哥,还有一件事,最近南美那边希望和我们仿一笔交易。」殷逸琮原本
负责南美方面买卖的,现在他已转向南界,不打算再涉足。
「交给「黑蝎」去处理吧,他会处理的。」雷震霄道。
「好。」
二人正说著,「黑蝎」、「夜蝎」从外面进来,「夜蝎」原先管理的影子杀手逐渐转向影子保镖方面,保镖的生意根据评估也相当不错,尤其那些政要富商,喜欢他们的保镖。
雷震霄只留下司徒允聪这边的军火买卖没动,他打算一年後再逐渐转向房地产生意,「天蝎」帮将横扫黑白二道。
第十章
冷柔然在曼彻斯特大学修读电影与戏剧,过著平静而淡泊的生活,校园之中时常见她形单影只,她不大跟人交谈,也不大参加校园的社团活动,学校、公寓、图书馆,就是她全部的生活。
冷柔然尽量与同学保持距离,而她手腕上的金环,她也用一块丝绸护垫包起来。她曾试图把金环解下,但试了好多次,金环的搭扣设计得相当复杂繁琐,她根本打不开它。
这儿没人知道她曾是天蝎帮帮主的女人,也没有人会挖她的隐私。她的生活平淡而满足,虽难免有一点点的寂寞,但她这几年独来独往惯了。
三年的留学生活很快过去,她不知不觉来到英伦岛上三年,雷震霄高大邪魅
的身影时常出现在她的梦中,纷扰著她寂寞而孤独的心。
午後的太阳暖洋洋的,冷柔然坐在校园的树下边晒太阳边读书。倏地,她觉得附近有一双利眸在注视她,似乎想看穿她看透她。冷柔然倏地抬头,周围有几个学子在来往走动,地上飘散著片片花办,并没那双眼睛。
冷柔然有点恍惚,这几天来她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她的周围,默默地注视她,盯著她看。
「我这是怎么了?」冷柔然摇头,像要摔去心中的迷茫。
冷柔然盯菩地上的花办看了一会,又继续埋头读书,那双眼睛慢慢的又浮现在她的附近,仍然像要看穿她一样,冷柔然再次抬头,但仍然一无所获。
「还是回家睡一觉好了。」冷柔然从椅上站起来,拿起放在椅上的背袋,也许这几天没休息好,所以才出现这些幻觉,冷柔然慢慢地朝自己的公寓定去。
一路走出校园,遇到一些相熟的同学,冷柔然淡淡地和他们点头打招呼。她到附近的面包店买了二条面包和酸奶酪,回到住在二楼她租住的小公寓。
冷柔然在门口脱了鞋,把手上的书和面包放在桌上。冷柔然到洗手间洗手出来,坐在桌边撕面包一口一口地吃。倏地,她又感觉到那双眼睛,那双眼睛又直直地瞪著她,冷柔然抬头往房子周围看了看,满面的惶然。
「我这是怎么了?这几天怎么老是疑神疑鬼?」冷柔然到浴室洗了洗脸,让自己头脑清醒一点。
「叮咚,叮咚」一阵门铃声响,冷柔然吓了一跳。
「谁?」冷柔然走到门边问。
「送花的。」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送花?」冷柔然觉得很突兀,谁会送花给她?她在校园朋友不多,深交的更少,是暗恋她的人送的?
冷柔然打开门,一个送花女郎把一束白玫瑰递给冷柔然,冷柔然签收後,打开夹在花内的卡片,只见上面写著:
「想我吗?我好想好想你。」下款处并没签名,只画了个大大的心,心的中间画了个唇印。
冷柔然猜不透这心与唇的意思,在英伦岛上三年,她第一次收到这东花,而这送花的人似乎知道她喜欢白玫瑰,却又不想让她知道是谁。